28、第二十八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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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么？用过后就丢的渣男。”

苏曼茵不过一句调侃的话, 也不是为夏怀煦抱不平，或者帮他挽留些什么。

她了解林子衿。爱的炽烈，断的时候也干脆。义气排在感情前面。夏怀煦母亲对林子衿有大恩, 别说两人直接没有什么，就是真的有些什么, 林子衿也能干脆利落的断的干净。

苏曼茵没怎么走心，一句调侃的话, 说完了也就忘了。反倒搅乱了林子衿的一番心思。

苏曼茵之前调形容她像刺猬, 但对于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还是会收敛一下身上的尖刺。毕竟对喜欢自己的人, 说出去的每一句伤人的话，都具有双倍的杀伤力。刚才是在气上心头说出那句“希望你不要再干扰我和宝宝的正常生活”说出去时夏怀煦整张脸都白了。看起来确实可怜。

“妈妈。”宝宝声音嫩嫩打断林子衿的思绪, 对林子伸出双臂“抱抱。”

林子衿将宝宝抱进怀里。宝宝从小就粘她, 此刻像小猪一样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妈妈我想回家了。”

“就快了。”林子衿看着宝宝，心软的像一摊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小孩长得很快, 林子衿觉得好像自己从护士手上接过那个瘦的和猴子一样, 皱巴巴, 红通通的小孩, 慌张的不知道如何抱住他的场景, 仿佛还是在昨天。

她这几年心态变化很大。

以前听周围人说起自家孩子, 说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什么都可以。

当时听起来觉得实在可怕, 仿佛有了小孩, 就没了“自我”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①，她这种在漂泊中长大的人，对于所谓“家”和“小孩”带来的温暖实在无感，要自己养育一个小孩, 处理小孩的屎尿屁，日日牵挂着，没一日安得下心，想想就实在可怕。

林子衿抱着宝宝，突然就心态平和起来。

她早也过了谈起恋爱来奋不顾身的年纪。二十岁出头，失恋时还会伤心写“恋爱真的很美好，但美好不会陪你到老”②，现在也都没有什么谈恋爱的想法了，只要宝宝能够平平安安就可以了。这样想来，早点断了夏怀煦的念想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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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晚，宝宝恢复的还算不错，赶在年前，出了院。

过年时节，反倒是最忙的时候，陈珂和苏曼茵常有通告，展翼和钟毓必然是要回家的。

没宝宝时，林子衿通常一个人过。叶知秋也会叫她回家。但她老公家里一大家子人，她面对那一堆人，反倒觉得不自在。

后来有了宝宝，前两年，都没有消停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节的心思，左右不过和苏曼茵还有陈珂吃顿年夜饭罢了。

宝宝正好在年前出院，几人也存了几分庆祝的心思，过年也就折腾的热闹一些。

出院那天，虽然天有些阴沉，但林子衿怎么看怎么觉得心情舒畅。连上海刺骨的寒风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宝宝回家时，屋内就已经被收拾的有些喜庆了，贴上对联和福字，买了两颗小金桔树，树上还挂着小小的红灯笼。船长脖子上都被系了一个红彤彤的领结。

大概是太久没看到宝宝了，这只傲娇的老猫一看到宝宝，就蹿到了宝宝跟前。可能是怕宝宝又“消失”不见，宝宝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阿姨预先包了饺子，也处理好了食材。阖家团圆的日子，林子衿让她也回去过年了，陈珂做的晚饭。苏曼茵非要开着春晚当背景音，四人人热热闹闹吃了餐年夜饭，碰杯时，谁也没多说什么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希望之前所有的不顺利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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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林子衿难得赖了会儿床。起来时就见着陈珂拿着手机，站在窗边，话语之间，像是在给人拜年。

苏曼茵母亲还在世，不比她和陈珂，无牵无挂。今天清早的飞机回北京。

宝宝拿了个小垫子，坐在他身边的金桔树下，穿了一声红，被陈珂打扮的活像个打扮的活像个红包。

宝宝这会儿正在仰着头数金桔树上橘子的数量。肉肉的指头戳着小橘子，戳一个，数一个数字，数的挺慢，数完一个，总要停顿一下，才能想起下一个数字来。

宝宝去年就开始会数数，但只是单纯会说这个数字，对数量的概念还是有些懵懂。但最近似乎是懂了，也不知是自己开窍了，还是夏怀煦教的。

“十二……十三……十三……”大概真的不记得了，歪着头在那儿，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想下一个数字。

“十四。”林子衿走上前去薅了一把宝宝软乎乎的头发。

宝宝回过头，看到她，笑得很甜。接收到提示，继续慢悠悠继续数。

陈珂打完电话，指了一下放在门口的几个礼盒：“记得去给苏医生拜个年。东西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提前和夏怀煦确认下时间再过去。也别在吃饭的时间点前后去。”陈珂知道林子衿不太熟悉这些人情世故，嘱咐道。

“要去找怀煦苏苏嘛。”宝宝耳朵尖的很，听到名字，顾不上数橘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

“确实很久没见他过来了。”陈珂工作忙，今天就走，对于林子衿和夏怀煦之间的纠葛并不清晰。

“妈妈——妈妈——妈妈——”宝宝拉着林子衿的手晃来晃去。撒娇的目的很明确，“我想一块去。”

林子衿被宝宝缠的没办法。只好在宝宝的目光注视下，给夏怀煦打了个个电话。

“子衿姐。”电话那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