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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那女子穿的哪里是红裙，分明是被鲜血染红的白裙。
楚宸洋眯了眼，仔细看那女子的脸庞，只是一个转身，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竟然是慕涵雨。
他的手下不乏易容高手，但手法再高明的易容师也有基础条件，那便是易容之人本身必须与被易容之人长得有三分之像，今日那血芙便是他早年寻得的备用替身。
楚宸洋思索一番，运起轻功，转眼便到了慕涵歌跟前。慕涵歌见了，心知自己身受重伤，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蓦地退到另一艘船上。
只是这样一来，楚宸洋将慕涵歌的身法、轻功等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骇，果真如此，像极了慕涵雨。
先前侍卫禀报，他只以为是同门师兄弟，但是即便是同门，身法中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自己与慕涵雨相处多年，她的本事自己最清楚，如今自然也是知道，若非慕涵雨已被他亲手杀死，这人他定要认作是慕涵雨的。
到底是谁？胆敢如此戏弄自己？楚宸兮终是有些怒了，势必要查出这一番势力。
慕涵歌见楚宸洋看清了自己，停止了杀戮，只是在离开时故意靠近了几个不会轻易出手的影卫，将自己最新研制的蛊毒撒了出去。
不好，经过刚刚一番厮杀，伤口再度裂开，也幸亏自己身上已经沾满了侍卫的鲜血，否则伤口撕裂露出的血腥味被楚宸洋闻到，那可就要大事不妙了。
慕涵歌直往亲王府而去，她知道星阳会帮忙引开追兵，现在必须回去养伤了。
“你回来了。”楚宸兮淡淡问道，面前俨然是美酒小菜，“处理下伤口，出来休息吧。”
慕涵歌淡淡“嗯”了一声，回去换了衣物，卸了妆。
二人对坐，相顾无言。
“何必这么拼命？明日、后日去也是一样的。”楚宸兮小酌一口，跟她一样，都是这么拼命，那时自己遇见她，实在是不忍心，在与她对战时便软了心。
慕涵歌不知楚宸兮在想什么，她也不知为何便同意留下来，那人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哪怕是在看到自己的尸体时，亦是如此。
“日后去，总没有今日效果好。”慕涵歌垂眸，也不喝酒吃菜，“楚宸洋生性多疑，阴狠毒辣，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其实，只要我来为她复仇即可，你只需安心住在府上。”楚宸兮突然说道。
“我与她是姐妹，由我来名正言顺，你是她什么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连续撕裂令她不如往常一般平静，有些焦躁。
“你也爱过凌向北，岂会不知我的感受？”慕涵歌十分恼怒，为何连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十分平淡？
“可是我…她伤了你！她让你下身瘫痪，她让你失去了太子之位！”慕涵歌站起身低吼道。
沉默，周围的影卫绷紧肌肉，紧张的看着场中二人。
“是的，但我还是爱着她。”楚宸兮竟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你真是不可理喻！”慕涵歌一挥手，放出内力，桌上的酒杯顿时翻倒，美酒一滴滴流了下来。
慕涵歌往丞相府赶去，她实在不能理解楚宸兮，她也爱过楚宸洋，只是得知自己被利用后，自己的选择是报仇，为何他却是如此？
月光洒在那个清冷的人身上，使得那人显得愈加寂寞。
楚宸兮默默酌着清酒，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的心思，从来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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