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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
嘶~身体好疼，还…有点痒。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意识猛然回归身体，然后是全身酸痛，每一寸肌肉都在呻吟。
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倒垂的钟乳石，以及，一只淡蓝色的龙瞳。
“你醒了。”平静的语调，熟悉的声音。
“雷特姆…阁下？”
嘴里的血腥味仍旧存在，全身的疲乏以及微微刺痛的皮肤，一切都在提醒着卡特罗，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表现不错，卡特罗。”
白龙强忍着不适抬起了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霜巨人”。
“阁下，刚才……”
“没错，我是故意的。”
果然，我早该想到的。这，是对我的考验吧，看看我值不值得他收留。
“那，您满意了吗。”
巨龙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卡特罗。你，满意吗？”
“我……”
“不必急着回答。”对方打断了卡特罗的话。“仔细想一想，面对着强大的敌人，面对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你的表现，你满意吗？”
我，满意吗？
卡特罗虽然还不到青年阶段，但他也能隐约理解对方的深意。
几头冻鹿突然出现掉在在卡特罗面前，他惊讶地抬头，看到了嘴角还沾着鲜血的两头黄铜龙幼龙。
“吃了这些，好好休息一下，等会还要分战利品呢。如果你不在，他们可不会给你留多少。”
卡特罗不再多想，张口咬住一头鹿，撕咬起来。
填饱肚子，白龙也有了些力气，可以站起来活动了。
四龙开始往洞穴更深处走去。
卡特罗落在队伍最后面，漫不经心地走着。他在想之前那场战斗。
初见霜巨人时的惶恐，发现没有退路时的绝望，与霜巨人扭打在一起时的狠辣，与对手“同归于尽”的决绝……还有临死前那一幕幕回忆。
这，才是目的吗？
让我，重新做回一条龙，一条有血性的龙。
真实的死亡，真实的绝境，还有那把自己从死亡中拉回来的淡绿色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