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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皇上。嫔妾做不到，康妃害得嫔妾终生不能有孩子！”恭靖妃受到沉重的打击，哭着摇头，“让嫔妾和康妃一起死。”
“毓箐，朕问你，真的是你让朕的妃子们一个个都不能生育吗？”皇上不敢靠近恭靖妃，怕她一时激动会误伤。
“皇上，嫔妾是无辜的。”我连忙为自己辩驳，“皇上，是……”
是端顺妃陷害我。
可我转念一想，若是我供出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被皇上发现，她和她的孩子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她有罪，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罪的。我也是一位母亲，我怎么能够这么做呢？
“是什么？你说不上来了是吗？”恭靖妃见我支支吾吾，出口道。
“毓箐？”皇上皱了皱眉。
“嫔妾也不知道为什么藏在景仁宫的**粉会不见的。嫔妾对天发誓，嫔妾没有做缺德的事。”我如实说，可我知道，这些话都没有什么信服力。恭靖妃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恭靖妃，你先放了毓箐。朕知道你心里难过，朕也很心痛。”皇上时刻看着我这边，“皇额娘已经派了人在查，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谁这么做了。”
恭靖妃的簪子掉在了地上。
我的冷汗直冒，见她木楞住了，又为自己说，“恭靖妃，真的不是本宫要害你。”
吴良辅走进来，在皇上的耳朵边嘀咕了两句。
“查到是何人了。”皇上对恭靖妃说，“恭靖妃，在此处贼喊捉贼，似乎有些怪异吧？”
“皇上，嫔妾才是受了伤害的，怎么会是嫔妾呢？”恭靖妃咬着唇道。
“皇额娘说，太医院有人供出来取了**粉的正是你身边的宫女，他们认识她。太医院的太医说你是天生不孕的，你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想让朕同情你。朕觉得这一切都情有可原，可你要害毓箐，你要害皇后，这些罪朕饶恕不了你。”皇上看了一眼稜蜓，“你觉得是朕下旨处决你好，还是你自行了断好？”
恭靖妃发着抖，跪倒在地，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败露了。
“其实，嫔妾没打算真的杀死康妃，只是想做做样子。嫔妾只在自己屋子里放了熏香，皇后娘娘那儿，嫔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嫔妾死到临头，也没必要欺骗皇上您。”恭靖妃绝望地哭起来，“嫔妾只是想让皇上能够关爱嫔妾一点，这有错吗？”
“皇上，恭靖妃没害人，您稍微惩戒她，就放她一命吧！”我跪倒在地，替恭靖妃求情，“嫔妾有时候想嫔妾生了儿子却不能看见是悲哀的，现在才知道不能生孩子的才是最可怜的。”
“皇上开恩。奴婢也发誓，恭靖妃只偷拿了康妃娘娘一些药粉，放在自己宫中熏香。现在熏香已经全部都散了。”稜蜓替恭靖妃辩驳两句。
“你拿了本宫的药粉，可本宫少的不只一点点。你是怎么知道本宫放药粉的地方的，又是什么时候来拿的？”我转头看恭靖妃，问她。
“有人告诉本宫的，只是本宫也不知道她是谁。”恭靖妃道，“那人蒙着面，看不出男女，更看不出高瘦。”
“朕暂时信你的话，朕往后会去多陪陪你，别再做傻事了。”皇上狠不下心处置恭靖妃，那时听吴良辅说，长春宫闹天花的时候，是她守着皇额娘派来的人，才让他没被烧死。
“谢皇上开恩，嫔妾再也不敢了。嫔妾以后不会再动恶念。”恭靖妃放声痛哭，对皇上感激不尽。
“毓箐，往后别用**粉了。”皇上对我说道，“你头痛的时候，朕一定在你身边。”
“若是又碰上董鄂妃生命垂危呢？”我哪里还敢信他。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皇上还是抗拒回答这种问题。
“万一呢……”我又开口。
“朕通知了费扬古回来，董爱妃想见他。”皇上打断了我的话，“两天以前的事了，今晚不到，明早也该到了。”
“告诉嫔妾做什么？”我虽这么说，心里却好像在一瞬间痒痒的。
皇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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