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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是什么模样，能一眼将她认出来的人，除了母亲，或许便只有楚明辞了。
那一刻，汴河边，他比烟花还要璀璨的眼，将“或许”二字彻底抹去。
无法不动容，少年时的某个七夕，某个少年擅自决定的某个约定不知怎的就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是鬼迷心窍？
还是不忍拒绝？
她不知道。
鬼使神差地履行约定，她既是他的执念，成全他又何妨。
可是，看到满园的蔷薇的刹那，她后悔了。
深红蔷薇，我只喜欢你。
这是她曾经对元旭的心意，却被楚明辞珍藏呵护，任其明媚又鲜妍，凋零而忧伤，周而复始，至死方休。
情深义重至此！
她既然不能回应，与怎能轻率冲动地呆在他的身边，只能给他徒曾因希望而源源而生的折磨罢了。
他是活生生的人，有血肉，有温度，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
而不是一个任她如何对待都没有反应的泥偶。
他却坚定地告诉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便足够了，他所求不过如此，其中千般痛苦纠结的滋味，他都甘之如饴。
就像是傀儡蹦蹦跳跳高兴地将它的牵丝送到别人手中，只是希望那人不要离开它。
她明明也深爱过，却不明白楚明辞。
“小姐，您怎么在窗边吹冷风呀，当心着凉。”
院中灯笼橘色的光圈不知何时晕染开来，模糊了视线，颜雁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眨眨眼，眸中水光渐退。
“不碍事。”
她要的是幸存的人安稳地活下去，是洗刷赤血背负的污名。。
除此之外，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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