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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54 生而为人, 实属抱歉
我为什么要回空条那里?
理由有很多, 但是我几乎是恢复身体健康和行动能力的时候就想着回去, 才慢慢开始为自己要回去的原因找理由又或者借口的。
首先,我觉得我绝对得和空条道歉的,就因为我那天冷硬的口吻和失礼的行为——我还没有对空条道过谢,谢他救了我;其次我也觉得空条是不是和二乔那样, 其实是有什么想对我说, 需要我帮忙,却无法正面说明才叫我留下来的, 我应该要多跟他好好交流才对;最后一个最坚定我想法的是, 贺莉女士,对我如己出的贺莉女士正在处于生死忧患之中,我既然能有能力去帮忙解决的话, 就要尽我的能力去帮忙。
我回去找空条的时候, 其实很紧张。我之所以可以比较轻松地和轰君说对不起, 比较轻松地和他立刻和好,是因为我和轰君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而且我也知道轰君的脾性。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因为一次发火吵架就再也不愿意见到对方。
但是空条不一样, 在住进他家的时候,我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要是他叫我滚,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毕竟我是真心想为贺莉女士出一份心力的。
我到的地方, 是在香港。
我趴在墙边远远地观察着二乔带着他那个高个的开罗占卜师(抱歉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空条和花京院进一家中国餐馆吃饭。其实我已经跟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比较好,怎么和对方搭话才可以。
见他们进餐馆, 我在料理店外晃悠了一圈,想着找什么东西随意地垫垫肚子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斯坦因事件之后,我就特别容易肚子饿,以前喝点水就可以饱的肚子,现在闻到味道就可以“咕噜噜”叫。然而我付钱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身上只有日币,根本不能买任何东西。于是只能在一个角落里乖乖地等他们吃完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在餐馆里面顺便泡了个澡,洗了个三温暖之类的,我终于忍不住跑到里面找人,结果里面一个我认识的人都没有,当时我的心情就想哭。再打个比喻就是,好好跟着妈妈一起逛集市,回过神发现自己迷路了只剩一个人的感觉。
你们人都跑哪了!
我正要出饭馆去找人。既然没有从正门出来,那就是应该在我没留意的时候走了侧门,从楼顶上开始追寻应该会比较容易。正当我要爬墙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随着对方动作一扯,我和空条对上眼睛了。
“你也太麻烦了。”空条眼神打量着我要往上蹬墙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是要等人请吗?还不快点跟上来。”
听东方说,其实空条年轻时候还是比较没耐心的,性格方面也比较冲动,但是因为很沉默,所以就更可怕了。
我懂的。
“对不起。”我下意识地道了歉。
空条并没有回应这句话,但是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直接扯着我和其他人汇合。
二乔看到我的时候,大手挥了挥,表情有着说不清的促狭和贼笑“绿谷,你总算出现了。”我甚至可以怀疑,他是第一个发现我在跟踪他们的人,然后故意看我能跟多久,他就是这么一个趣味的人。
然后,在这个队伍里面出现了一个新的成员——留着朝天直竖的银色头发,穿着单边黑色背心。这位是法国人。因为被迪奥也植入肉芽,加上要找出杀妹仇人而一起踏上了旅程。
“你好,少年,我是约翰·皮耶尔·波鲁纳雷夫。”对方十分爽朗地和我打招呼。
“啊,我叫绿谷出久。”
“维多利亚?那我叫你维多利亚吧。”
我“……”
不管怎么说,不该是米多利亚更接近吗?为什么第一反应都是维多利亚?
我放弃挣扎了,你们高兴就好。
简单互相介绍后,我立刻看向二乔。
二乔已经完全摸透我就是记不住人名的习惯,立刻反应道“波鲁纳雷夫,”
“波鲁什么?”
站在二乔旁边的开罗占卜师微笑道“波鲁纳雷夫。”
我继续微笑“嗯,谢谢……”
二乔小声给我提示“他叫阿尔德尔。”
阿尔德尔。
阿尔德尔。
阿尔德尔。
阿尔德尔!
可以的,我大概记住了。
“然后——”
“波鲁纳雷夫。”二乔看到我征询的表情,小声重复道。
“波鲁纳……”
“……雷夫。”
这次回应的是花京院典明。
他态度温良,笑容亲切,和我第一次见面的花京院相差特别多。
“听乔瑟夫先生说你不擅长记外国人的名字,看来是真的,很有趣。”
我见到花京院噙着笑意,我莫名抖起一身鸡皮疙瘩。因为这个笑意太深太多我读不懂的内涵。再来,我和花京院也不是特别熟,他对我那么亲近,反而有些紧张。
“实在非常抱歉,我会好好记住的。”
我忍不住鞠了个躬。
花京院连忙摆手“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有可以指责的资格。”
这算是我和花京院正式开始交流的。虽然我和花京院不熟,接下来的旅程里我除了老相识二乔外,他是我第二个谈得非常开的朋友,并且在交流过程中,我发现他对我存在着各种误解。他认为我是一个喜欢乡野田园的人,喜欢独处和忧愁,喜欢安宁平和,不知世事的如诗般少年。
我是留给其他人这种印象吗?
我忍不住哭笑不得起来。
我喜欢城市景观。乡下留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多虫子,而且我是o型血,是血型中最受蚊子喜欢的类型。每次回老家,我真的特别招蚊子无孔不入地咬。此外,我喜欢所有的灯像星星一样在自己的脚下升起,在我眼里汇成流动的银河万丈闪闪发光。这要比静处的山间星星更叫我感受到生息和活力。
我喜欢人多和快乐的地方。我每年都会挤着人潮去看最热闹的花火大会,哪怕旁边穿着和服的爆豪表情有多不满意,我还是很开心,跟他不断地说他根本就不在意的焰火花型和各种背后的故事。大部分时间下,我是那种只要看到别人满脸笑容,我就忍不住开心的那种类型。
我确实喜欢和平。但是在和平之下,我也喜欢在幻想大陆一般用探索未知的勇气和好奇心进行轰轰烈烈的冒险故事。我喜欢会叫肾上腺素飙升的燃与热血。好比歌曲里,旋律给我一种高飞的感觉,我就会非常喜欢。像是学会用个性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奔跑飞跳,风在耳边疾驰的感觉。
“但是并不会感觉绿谷是一个如自己描述的那样特别有活力的人。”花京院被我这么一连串说下来之后,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不过,容易相处倒是真的。”
我倒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我表现得非常活力精神,虽然是没有太多固定往来的朋友。
“对了,你的替身还没有孵化吗?”
从香港再次出发之后,我们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七八个迪奥派过来的杀手,中间换了不少种交通工具。从他们一开始坐的飞机,不得不坠落在香港停靠,后来因为不想连累到普通人,我们都选择渡轮、越野车等等方式。我们经历了十几天,我的替身还没有孵化的迹象。
现在我们还在跨越荒野,在夜晚的时候稍作休整。
听到花京院这么说,我不免也有些担心。
毕竟自从我的替身出现后,我再也用不出我的个性。我都在怀疑,这个蛋里面封存着one for all 的力量。甚至有一天做梦,梦到小小的鸡蛋里面有一个七八个头的怪物诞生。虽然现在一直都努力不给他们拖后腿,但是我还是会担心之后真的连累了他们。
“不知道啊。”
我正想着把我的替身再拿出来看看时,我的口袋居然是空的,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波鲁纳雷夫正在往锅里面打蛋。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正要喊出来,波鲁纳雷夫已经打破了蛋,然后蛋壳——只有蛋壳而已。
也许是里面有东西只是随着热锅的热气混在了一起看不清,又或者是本身就是空的。
波鲁纳雷夫震惊地跟所有人说“看!这个蛋居然连蛋液都没有。”
“……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