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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元庆笑道:“这就对啦,仇教主近日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兄弟们静及思动,想在江湖上干出一番事业,特向兄台借一样东西,作为进见之礼!”
史文泰叹道:“谁叫兄弟等人出身寒微,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望沈兄施舍施舍!”
萧文龙接道:“沈兄年少英雄,豁然大度,相信不会让我等兄弟失望!”
沈君梧打了个哈哈,懒洋洋地道:“沈某想来想去,除了这吃饭的家伙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象样的东西,诸位想要的,不是在下的头颅吧?”
五人一齐大笑道:“不错,沈兄果然是聪明人!”尤锦俊双目眯成了一条线,故作一叹道:“在下兄弟也明白,这样做,的确让沈兄很是为难,但不这样做,在下兄弟则更为难,沈兄一向出手阔绰,相信这次也不会吝啬,让兄弟们为难吧?”
沈君梧还未答话,于素素已一旁抢道:“简直是放屁!”五人一齐将鼻子捏着道:“好臭,好臭!”尤锦俊则是色迷迷地望着她,挤眉弄眼地道:“你也别着急,你也有份!唉,像你这样俊俏的小娘子,尤某还真舍不得!”
“你……”于素素几乎为之气结,沈君梧更是怒火中烧,剑眉一挑,杀机顿炽,冷冷地道:“尔等想取在下头颅,就请放马过来!”
五人齐声大笑:“好!”人影晃动,分不同角度,同时攻到,五人中,以陆天风的判官笔最是神出鬼没,变化无方,一笔一划,足见功底,专点沈君梧浑身要,黄元庆挥动峨眉分水刺,尤锦俊手执夜叉,招招阴损毒辣,专攻下三路,史文泰一柄月牙弯刀,闪闪发光,招招紧逼,不离咽喉,萧文龙舞动双钩,专锁长剑,五人似乎长期配合,一招一式,一进一退,都井然有序,配合得恰得好处,令人防不胜防,沈君梧一时摸不清对方虚实,只得展开长剑,挥得风雨不透,将自己与于素素裹在中间,先求自保,再伺机伤敌。
众人越斗越紧,越斗越烈,转眼间,六七十招已过,黄河五鬼将圈子渐渐缩小,出招更是凶狠快捷,沈君梧因要分神照顾于素素,长剑不能大开大合,无法发挥应有威力,黄河五鬼无一不是老江湖,大小争斗不下百数,对敌经验是何等丰富,岂能不明避实就虚,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此刻,于素素正是沈君梧的七寸,是他的弱点所在,五人茅头一转,兵刃齐向于素素身上招呼,如此一来,沈君梧更是被动,束手缚脚,力不从心,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于素素在刀光剑影中,眼见自己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一种累赘,几次想挺刀冲出重围攻,均无对方所阻,不由暗自焦急。
这时,沈君梧忽地一声长啸,手底加劲,运剑如风,将五人逼开半步,跟着左手一带于素素,轻喝道:“丫头,出去!:于素素也一直在寻找机会,此刻受他一带,顺势冲天而起,沈君梧左手向上一翻,托住她的足底,向外一送,于素素素在这一送之下,在空中几个翻滚,落在三丈开外。
沈君梧虽将于素素送出斗场,但左腋却因此露出一个空门,黄河五鬼何等到样人,岂不错过如此大好机会,史文泰一个箭步,月牙弯刀一横,向他腋下割去,陆天风跟着了击,判官笔分点“膻中“及”“章门”,而另外三人分别从左侧攻上,断他后路,沈君梧眼见势危,不及细想,长剑一回,护住浑身要,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饶是他应变奇速,史文泰仍在他的衣衫上割了一条尺来长的口子,而陆天风的判官笔也在他的裤管上击穿一个,虽未伤及皮肉,但仍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再迟疑片刻不被他们分尸才怪。五人见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相互一打眼色,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交错攻上,只要沈君梧落来,定将被五人乱刃分尸,只瞧得于素互胆战心惊,惊骇莫名。
就在这时,忽见沈君梧在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倒插下来,跟着剑势一变,幻起无数剑影,似一张巨网,罩将下来,五人根本就没料到沈君梧尚有此一着,此时用招已老,变招已然不及,当下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急使一招“懒驴打滚”,朝五个不同的方向滚了出去。
沈君梧双足落地,跟着用力一弹,一招“飞蚁来朝”,激起无数匹练,朝尤锦俊激射而去,剑光中闻得一声惨叫,跟着万赖俱寂,沈君梧收剑卓立,冷眼上瞧,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尤锦俊脸色惨白,双耳捂耳,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脸颊,好在沈君梧剑下留情,否则就算他有十条命,同样难免呜呼哀哉,削他之耳,乃是恨他出言无状,稍作惩罚而已。
陆天风见他受伤,忙纵身上前,伸手扶住,黄元庆也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替他敷上,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沈君梧身上,好半响,才听陆天风狠狠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扶着尤锦俊,狼狈而去。
于素素见沈君梧剑败五鬼,忙迎了上来,喜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沈君梧怔道:“有什么好喜的?”于素素笑道:“少室山头剑挫仇恨天,群雄只道你投机取巧,但今剑败黄河五鬼,传入江湖,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沈君梧摇摇头,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喜色,面色反而越来越凝重,良久,才沉沉叹道:“恨天教大肆收买**高手,看来有点耐不住寂寞了,眼见江湖腥风四起,却无回天之力。唉,丫头,你武功不好,以后还得勤加练习!”于素素笑道:“练他干什么?有你这样一个名动天下的大哥在身边,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欺负我?”沈君梧摇头道:“你也不要太过依赖大哥,别说遇到仇恨天这样的高手,就是遇到四大护法,大哥也未必能护你周全,总之,从今开始,你得好好练功!”说到后来,不由加重了语气。
于素素伸伸舌头,扮了个怪相,出未强加辩解,脸上虽不以为然,但内心却不无感慨,现今江湖,相信的不是道理,而是实力,武功越高,生命才越有保障,今日就因为武功大差,差点为黄河五鬼所乘,更何况自己仇人无一不是厉害脚色,恨天教当真派出一两个厉害高手,自己与大哥势难幸免,但她从来懒散贯了,哪有多少心思练功?要不然,凭她鬼刀于七的女儿,武功纵算比不上白雪儿、沈君梧之流,但也不致于被龙凤堡撵得鸡飞狗跳,无处藏身。
沈君梧知她依赖心太重,说她也是枉然,但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她不管,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让他舍命相护的人不多,算来算去也只有两个,于素素自是其中之一,而另一个不用说便是将他打成重伤的白雪儿,一想到白雪儿,胸口便感到阵阵绞痛。
于素素见他神色忧郁,既象沉思,又象感伤,疑惑地道:“大哥,你在想什么?”沈君梧摇摇头:“没什么!”语锋一转,换过话题道:“丫头,咱们现在干什么?”于素素沉声道:“干什么?当然是报仇啦!反正龙庭芝那老小子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咱们现在就去将鸡鸭堡杀个鸡犬不留!”说到“鸡犬不留”四个字时,凤目杀气涌现,端的可怕!
沈君梧莫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知道报仇是她心中的一件大事,只要龙庭芝与龙福任一人活在世上,她都不会真正开心,耿耿于怀,以前自己没那个能力,只好作罢,现在却是今非昔比,她也旧话重提,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与龙凤堡、恨天教结下深仇,你不找他,他自会找你,迟早都有个了断,更何况,二者枝理相连,去了龙凤堡,虽说动不了恨天教根本,但也要仇恨天痛上那么一阵子,当下点点头道:“好,咱们这就去龙凤堡,不过,这次咱们下手的对像仅限龙凤堡几个首脑人物,对那些一般武士,大哥可不想再杀了!”
于素素摇头道:“不行!于家庄一百三十八口,一命换一命,也要杀足他一百三十八名武士,否则,我怎对得起九泉这之下的弟弟妹妹,叔伯婶娘?如果只杀几人,未免太便宜了鸡鸭堡,咱们于家庄的人命没那么不值钱!”
沈君梧叹道:“大哥已杀了不少龙凤堡武士,实在不想再杀了,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杀了他们的首要人物,龙凤堡自会冰消瓦解!”于素素心中虽不情愿,但沈君梧的话又不能违背,良久才道:“其他人我不管,但龙庭芝与龙福这两个狗贼,小妹一定要亲自动手诛杀!”沈君梧情知于素素武功比起二人来何止道里计,到时,不知要平添多少麻烦,但见她语气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也不由暗自感叹,点头道:“好吧,咱们现在就去龙凤堡,暗中潜伏,待骊山鬼母一走,就摸进去报仇!”于素见他如此爽快地答应自己,心中自是高兴,真要到龙凤堡杀人,怎么可能不杀那些寻常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