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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还不好好干老祖宗吩咐下来的事,在这里胡闹什么!”李嬷嬷老脸一沉,吓退了这群围上来的丫鬟。
“嬷嬷也太严厉了些。”谢恒安笑道:“知道的明白嬷嬷是为了她们好,不知道的还会在背地里说嬷嬷坏话呢。”
“她们就是欠管教,我们当时这么大的时候,还哪里敢这样子跟主子嘻嘻哈哈?都是惯的。”李嬷嬷正色道。
谢恒安笑着摇了摇头。
李嬷嬷对别人严厉也倒罢了,对自己也是十分严格,她上了年龄,按道理来说等着谢恒安给她养老送终就够了,但她还是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指挥丫鬟们做活,自己给谢恒安做鞋、收拾分拣东西。
二人一步步来到傅氏面前。
罗姨太太已经去布置宴席的桌椅了,傅氏一个人在堂屋里,由着丫鬟给她系荷包。
“起得这么早?”傅氏笑呵呵地问道。
“想着第一个来看祖母,给祖母送个荷包。”谢恒安用怀里取出一个寿桃形状的荷包,上前递给了傅氏。
“嗯,这个荷包乖巧,我挂上。”傅氏将荷包拴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又看向李嬷嬷,笑道:“定是你这个老东西睡不着,把我孙女这么早叫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李嬷嬷也绷不住,道:“老祖宗冤枉,老奴在您这里做了几天账,还巴不得回去睡个好觉呢,谁知就端午了。”
“瞧瞧,方才我还听到她在外头骂丫鬟,现在进来就敢跟我顶嘴了。”傅氏一根手指点着李嬷嬷,嗔骂了一句。
见李嬷嬷笑,傅氏又道:“天天看你在我面前晃,早就看腻了,你也不晓得叫个小丫鬟送恒安来,还巴巴儿自己来,来了还要说耽误了你睡觉,你说说,这是人能说出的话来?”
傅氏爱开玩笑又会说话,屋子里刚压下去的笑声又起来了。
谁知李嬷嬷却没接茬继续跟傅氏逗着玩,而是正色道:“老祖宗,本是琉璃陪大小姐来的,谁知……流光阁里出事了。”
见李嬷嬷神情严肃,傅氏也皱了眉头:“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何人,将大小姐的衣裳都剪成了一条条,整整一箱子衣裳,虽说大都是穿过了的旧衣,其中也有许多小了的,但……”
傅氏白净慈祥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有这等事?谁干的!”
“老奴正在查。”李嬷嬷沉声道。
“可有眉目?”
李嬷嬷无声地对傅氏比了个口型。
傅氏微微点点头:“证据呢?”
“正是苦于还未查出来证据。”李嬷嬷摇摇头,叹了口气。
“祖母,嬷嬷。”在一旁半天未说一句话的谢恒安开了口:“昨晚睡觉本就晚,那人一定是要等我和其他丫鬟彻底睡着才能做这坏事,时间紧迫,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因此一定会出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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