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忆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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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里——半年多，这是迪克得到了杰森死亡的消息到红罗宾出现的时间。杰森一直在小丑的手下被虐待，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蝙蝠侠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为什么在没有找到杰森的尸体的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认为杰森真的死亡了？
整个蝙蝠洞没人说话，连蝙蝠侠都没意识到自己应该阻止迪克继续看下去。因为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了——他重新陷入了杰森死亡的……不，杰森没有死。
就在他的城市里，被蝙蝠侠忽视了的地方，在蝙蝠侠不知道的时候，杰森依旧被小丑虐待。蝙蝠侠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感到为此喜悦——为他的二代罗宾没有死的可能性。
只是，小丑从来不会那么好心。会放出这个视频……小丑喜欢这样的把戏，在给予人希望后，再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所以蝙蝠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他看到了视频里面，他听到了自己熟悉的脚步声，看到了自己的二代罗宾带上了希望的眼神——这被摄像机拍摄的很清楚，蝙蝠侠甚至无法认为这是他的错觉。
“b……bat……”蝙蝠侠听到了自己的二代罗宾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bat……”蝙蝠侠看到了自己的二代罗宾在全身几乎没有完好骨头的情况下挣扎的爬了起来，痛苦扭曲了杰森的脸，甚至连呼吸都只会给他带来无法拒绝的痛苦，但是他的眼睛带着希望，带着“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这句话。
可是蝙蝠侠离开了，在他仅仅只距离关押了杰森房间一门之隔的时候。因为小丑还在外面搞事，还有其他的人质在小丑手里，所以他离开了。
他们都看到了原本还带着希望的杰森，双眼的光亮瞬间破碎了。
他们看到杰森，这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少年重新倒在了地上——他刚才的动作，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杰森甚至以及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了。只被摄像机录入了一个模糊的口型——这是蝙蝠家最熟悉的一个称呼，“布鲁斯”。
一次又一次，一次一次的希望破碎。杰森漂亮的蓝眼睛慢慢再也升不起希望，近乎空洞地面对着小丑对他的一切伤害。
为什么蝙蝠侠不来救我？蝙蝠侠真的不要我了吗？刚开始的杰森还会这么想，但是后来，甚至连想这些问题的力气都不存在了。
他只是想，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为什么……我还活着？
杰森知道摄像机的位置，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杰森抬起头，看着摄像机，他们记忆中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带着一层灰蒙蒙的阴影，再然后失去所有的一切。杰森闭上了眼睛。
哈……九个月。
摄像机完美的录入了时间。
整整九个月，被他们无意识忽视的孩子，在小丑手下坚持了九个月。
迪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他恢复理智……不，迪克并没有恢复理智，只是提姆死死地抱住了他，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让他发疯而已。他看到了布鲁斯、蝙蝠侠脸上的拳印，那是他刚刚打出来的，蝙蝠侠没有反抗。
迪克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给他最了解最亲密的家人插了多少把刀，言语上的伤害。
能伤害蝙蝠家成员最多的，最知道该如何伤害他们的，从来都是蝙蝠家自己。
……
迪克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混混沌沌地看着熟悉的环境……这里是蝙蝠洞。显然，万能的蝙蝠侠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带到了蝙蝠洞解决他的小问题。
“你醒了？”提姆拿着咖啡——天知道这个比迪克小，睡眠却比迪克还要不足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以咖啡为生命源泉坚持着哪怕出现黑眼圈也不睡觉的，提姆可比迪克忙多了，他要上学，处理韦恩集团的文件，还有晚上的义警工作。
提姆已经恨不得把一分钟拆成一个小时来使用还觉得不够了。
“布鲁斯发现了你不对劲，而且稻草人的毒气又更新了。”提姆解释了一句，甚至还有心情开了一个玩笑，“感谢你的牺牲，迪克，你为最新的毒气提供了不少的资料。”
而他口中的布鲁斯不太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迪克已经醒了，你该去休息了。”
“你不能这样——布鲁斯。”
而还躺在蝙蝠洞专业病床上的迪克眨了眨眼睛，觉得耳朵还带着耳鸣，不过这不重要！他近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完全不顾提姆的阻止还有布鲁斯口中他还没从毒气中恢复的话语。
迪克只知道自己现在，哪怕是爬也要爬到蝙蝠电脑面前确定一件事。感谢老天，为了他的形象，他至少还有走路的力气——虽然看起来有点歪歪斜斜的。
然后，看到迪克到底在蝙蝠电脑上面做了什么的提姆和布鲁斯，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迪克在蝙蝠电脑上模拟了他们的二代罗宾，他们最不愿意提起的错误，杰森长大后的脸。
“哈……”迪克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到底有多疯狂，也许就如布鲁斯所说——你知道的，蝙蝠侠知道一切——毒气还在影响着他。
迪克的蓝眼睛很亮，他看着蝙蝠电脑上面模拟出来的那张脸，在提姆“你疯了”的目光里，指着这张杰森长大后的面容，看着布鲁斯，看着蝙蝠侠，“杰森还活着——相信我，蝙蝠侠，布鲁斯，b，杰森还活着——我见到他了！就在今天！”
“杰森他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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