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坚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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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yes，你会不会感到意外？”塔斯卡回答。

“是的，这会让我感到惊喜。”莉塔娜同样无视了愣在一边还是没反应过来的迪克，说道，“那么我可以拜托你推荐一些招牌的蛋糕吗？”

……

事实上，迪克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的安全屋也不是蝙蝠洞，他是不会轻易放下任何警惕心的。只是，他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鲜活的，会动的，他的弟弟，他的接班者。

其实迪克并不相信自己——哪怕他再怎么告诉自己，那个人肯定是杰森！杰森还活着！他也完全不相信自己。

不得不说，在说蝙蝠侠多疑前，迪克虽然自认为好那么一点——他也同样是蝙蝠家的成员没错。他同样多疑。

在被恐怖毒气影响的时候，迪克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的弟弟还活着，杰森还活着，杰森没有死。他得告诉蝙蝠，他的二代罗宾还活着。

可是等恐怖毒气的影响消失之后，对上蝙蝠侠的目光，提姆的目光，迪克首先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

晚上他见到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杰森吗？那个男人长得真的和长大后的杰森一模一样吗？当时那么黑，他真的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了吗？他真的不是因为被毒气影响了吗？

可是迪克说不出口，他愣愣地站在蝙蝠洞里面，面前是布鲁斯、提姆，身后就是端着牛奶的阿尔弗雷德。他无法把那句道歉说出口，说抱歉，我被影响了，我收回之前的话，我不应该模拟杰森长大的脸，那个男人不太可能是杰森。

他说不出口。

所以迪克看向了永远都支持着他们的阿尔弗雷德，对他说，“阿福，我真的看见杰森了……真的，相信我。”

迪克避开了蝙蝠侠和红罗宾探究的目光，他只看着那位一直都站在他们背后的老人家。迪克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有没有看懂他的心理——迪克觉得阿福知晓了一切，阿福总是什么都知道。

迪克想，阿福发现了他的不确定，他的希冀，他的脆弱，迪克在当时需要一个人的支持，让他自己相信自己“看到了杰森”，“杰森还活着”。否则连迪克自己也会否认自己见到了杰森的可能性，否认杰森还活着的可能性。

所以阿福看着他，双眼带着悲伤，然后对他说，“我同样愿意相信杰森少爷还活着。”

他又一次伤害了自己的家人，迪克想。但是迪克不曾去思考，如果调查完莉塔娜琼斯之后，得到的结论是那个男人并非杰森，他会做出什么，被他拉着帮忙的提姆又会是什么反应。他没有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可能性。

然后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自己长大后的弟弟。

他的坚持是对的。迪克盯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觉得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会很奇怪，天知道他已经死死控制住自己了。

见鬼的怀疑，见鬼的应该在确认更多的信息，见鬼的蝙蝠不赞同的目光，见鬼的红罗宾——哦红罗宾可以去掉。反正迪克很干脆的把那些应该有的东西全都丢弃掉了，他只知道一件事。

杰森没有死，杰森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他没有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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