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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里一定有什么是弄错了……”
当三个人坐上韦恩家的私人飞机后，康斯坦丁还在和娜塔莎用魔法联系，“当时到底是谁提出的这个时间点？要知道小丑之前的蝙蝠侠的确没有受过什么重伤整体也在巅峰状态，但我们来的时间未免太早了点……
他还是个半成品，半成品懂吗？就像是被冻成冰淇淋之前的牛奶，牛奶可以变成冰淇淋但是牛奶不一定就只会变成冰淇淋……”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有些犹豫的问道：“康斯坦丁，你到底想说什么？”
魔法师一咂嘴，开始抓头发：“我想说的是，这里面的不稳定因素太多了，我们也来得太早了，说句过分一些的话，这一个布鲁斯·韦恩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还能变成蝙蝠侠——
好吧，退一万步来说他可以成长成年轻的蝙蝠，但是我们的时间太短了小娜，这个世界有时间让他慢慢成长，但是我们那边没有，把这一个带回去只是白白送命，超人也不可能和一个不熟悉的蝙蝠玩过家家的时间游戏！”
“但是你可以延长时间？不同宇宙的时间流速不同这话是你说的，只要操作得当我们甚至可以用十分钟换十年……”
“对，对，这话的确是我说的，但是魔法的代价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等价交换，小娜，我要和你强调的就是一件事——”
他咽了口唾沫，察觉到另一端的克罗利已经发现了他的屏蔽正在走过来想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只能长话短说，用一句话做了他们这次聊天的最终总结：
“我们必须做好这个布鲁斯·韦恩有极大概率不会成为我们熟悉的那个蝙蝠侠的准备。”
话音刚落，光罩碎裂。
克罗利斜着身子倚在他面前座位的椅背旁边，将一双金黄的蛇瞳从墨镜后面露了出来。
“刻意避开了我和小少爷，你在和谁谈什么，狡猾的魔法师？”
“嗯，”康斯坦丁歪着脑袋，皱了皱鼻子：“你确定要了解一下我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
克罗利沉默了一瞬，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说。
“不。”
康斯坦丁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稍稍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先生，保持距离你我都有好处。”
“但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想不通——”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类似蛇一般滑入座椅的克罗利歪着脑袋，冲着康斯坦丁嘶嘶说道：“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要找我们的小少爷，而现在人已经找到了，你反而退后一步没采取任何措施，这可不是你康斯坦丁的作风。”
他的确没和眼前这家伙打过赌，但是当时被他坑了的地狱三王不可能任由康斯坦丁在骗了他们之后继续试图祸害整个地狱，所以在魔法师的光辉事迹传遍地狱之后，绝大多数的恶魔对这家伙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现在康斯坦丁本人就在他面前，他的身边却没发生任何事情，要么是目前的故事发展不符合这个魔法师的预想，要么就是这件事只是他某个糟糕计划之中的前置准备工作。
面对恶魔的质疑，康斯坦丁仍然不动声色：“您可以单纯地理解成，你的这位少爷和我预想的有一些偏差。”
“哦，是吗。”克罗利眯起眼睛：“那么看起来你短期内是不会在我眼前消失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克罗利，”康斯坦丁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纯粹交个朋友不行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家伙可是有相当数量的‘朋友’无辜丧命或者堕入地狱，而其中原因大多都是和你有关，康斯坦丁。”魔鬼撇着嘴，却没从康斯坦丁面前的椅子上离开：“你可以打一打歪脑筋，哈斯塔别西卜甚至是撒旦，随便你去折腾谁，我这儿就一件事要求你必须做到……”
他压下身子，嘶嘶出声。
“——离哥谭和我的地方远一点。”
康斯坦丁冷不丁问道：“即使那里有提亚马特神的庇护？”
“即使那里有……”克罗利下意识回应的声音在某个名字上停顿了片刻，他的额头青筋跳了跳，冷着脸压低了嗓子阴森森的，“别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母亲’。”
“哦，得了吧，放松点克罗利，凭那位的本事，我又不能对她如何。”
康斯坦丁笑着说，但他的话并未就此停止，而是刻意在话尾处停了停，又紧跟着用某种相当欠揍的语气继续说道：
“……但是‘马杜克之斧’能不能做到可就说不准了。毕竟古老神话虽然能拥有原初的力量，却也代表着他们永远摆脱不了传说的束缚，你说是吧？”
“——你怎么敢威胁我！！！”
他扯着魔法师的领子将他拽起来并撞向了后面的墙壁，嘶嘶狂吼道：“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用这种东西站在我面前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