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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看向托尼的视线并不友好，但他经历了地狱之行已经变得寡言，所以仅仅是坐在一边等待。
“这里没有祭祀，你还是少受伤为好吧。”
他的语气有些淡。
祭祀是专司治愈的魔法师，信仰光明神王，每一个都因为虔诚的信仰而拥有纯白的魔力，这种小口不需要治愈术半刻钟也能好吧。
“你太夸张了……”凯瑟琳想起一则轶闻认真问道，“据说你在家练习剑法的时候常备三位七阶祭祀，这件事是真的吗？”
安德森:“…………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凯撒帝国情报部，我和情报部长玛利亚是好朋友嘛。”
玛利亚可是精神系法神，擅长魅惑催眠记忆，她能读取所有魔力弱于她的人的记忆。
右相叛国，就是因为玛利亚读取了他们管家的记忆才被发现的。
“是真实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更多的内容，凯瑟琳并不知道。比如安德森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剑术，但因为凯瑟琳过于优秀，却还是咬着牙练习。
可惜天资不足，哪怕周围常备祭祀帮忙治疗，他也仅仅是在帝国纨绔之中不被嘲笑的水平。
“你的血液，虽然颜色非常的奇怪。但主要构成和人类血液还是差不多的，静置还能分层，里面也没有发光的色素，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托尼陷入费解。
“我们那里没有这样的仪器，所以我倒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不过神的血液颜色和力量体系有关系是可以确定的，水系神祗的血液就是蓝色的。”
“托尔的血明明是红色的。”托尼质疑道。
“我说过他仅仅是神族而已，并不是神。”凯瑟琳补充道，“按我们这个体系的规定，只有得到法则承认才能被称为神。比如他手里的妙尔尼尔就可以被称作神器，因为有规则的承认。”
“那托尔他类似于信仰成神了？因为有关于他的神话传说？你们是靠修炼力量成神，所以不一样？”
凯瑟琳也不知道:“我倒不清楚这个，你可以问一问托尔的父亲奥丁，他比较见多识广。”
不过不会理你就是了，身为九界的守护神，奥丁的为人非常的傲慢。
安德森的绿色血液一抽出来，房间的味道顿时变得冰冷粘稠起来，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压力。
托尼同样在分试管化验成分，不过他的血和凯瑟琳的又有不同。
亡灵的血液是死去的没有活性，比起各种细胞的尸体，倒是能异化蛋白质的毒性偏多。
所以亡灵才这么擅长病毒。
托尼被信息量塞得大脑飞速转动，眼睛亮晶晶。管家在一边不仅录像录音，甚至还开始搜寻相关神的传说定义。
凯瑟琳莫名有点想笑。
还真是可爱啊，沉醉在实验之中的样子。让她想到了瑞德。
“你之前不是说频繁时空转换不好吗？那今晚就留在这边休息，我提前给你们两个准备了房间。”
托尼挥了挥手，俨然用过就丢。
他怀疑地看过来:“准备的是两个房间，你们不住一起吧。”
“当然，请先带我去他的房间吧，很多东西要教他使用。”
管家语气非常和善:“我是这里的管家，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直接告知。”
安德森看着虚空之中的屏幕:“这是什么魔法吗？”
“人类并没有法力，他们是用智慧去解析世界的规则，用电力支撑投影。从某方面来说，非常了不起。”
看着安德森并没有听懂的样子，凯瑟琳又选择了类比解释:“你把他们当矮人好了，能做飞艇和各种魔法用具但本身实力不济。”
安德森点点头，他也知道飞艇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因为材料难寻全帝国才只有三艘。
没有魔法天赋动手天赋的人类能做到这样，倒是他的出乎意料。
在房间里手把手教了安德森怎么打开水龙头，怎么洗澡，怎么挤出沐浴露洗发露之后，凯瑟琳终于功成身退:“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他是你给我选的看管者吗？”
凯瑟琳思考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词语:“饭票吧。”
安德森闻言失笑，就连他体内不怎么动弹的另一个人都微微睁开眼打量着，感叹自己孙女儿真是可爱。
凯瑟琳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注视，前男友和爷爷的组合其实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晚安，做个好梦。”
已经并不需要睡眠的亡灵，寂寞地注视着她，并没有扫兴。
语气温柔:“你……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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