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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物体，因为它还没落到地下之前只能看见是黑色一团。
而等到袋子跌落，随意系好的带子散开，本来就被切割的尸体因为弹力的作用往四周滚去。
头一个想法是味道很重。
凯瑟琳视线的方向，仅仅可以看见袋子里支出的残肢截面，还有骨碌碌滚出的头颅。
前一秒还是岁月静好。
下一秒就是杀人现场。
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亡的凯瑟琳也不免觉得，有着视觉割裂一样的冲击感。
让她看上去好像被吓呆了一样。
瑞德刚刚还完书，正准备顺着这条道离开大学，就听到周围窸窸窣窣说出了命案的消息。
不曾犹豫，他一边打电话说明情况一边朝着人流的方向而去。
因为距离不远，很快就看见了站在原地熟悉的身影和地下的惨状。脑海里回想起了视频中她被捆在椅子上的一幕。
外面是黑暗的，而她不是。
见她脊背僵直一动不动，瑞德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并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很快察觉自己的冒失，尴尬地抽回手:“抱歉，我刚刚的动作……”
凯瑟琳看着瑞德，心中的想法却是——他原来那么高啊。
不知道是不是身材比例的原因，凯瑟琳一直觉得瑞德看起来并不高。
但刚刚那一瞬间却很惊讶，这样的身材都可以去做模特儿吧。
“我没有吓到，不过刚刚真的多谢你。”凯瑟琳道，“虽然耶鲁的同学们很有素质，但身为fbi你现在应该去保护现场吧。”
瑞德反应过来，但现场已经被保安围住了，包括这座建筑都有人进去驱散学生。
他有些尴尬:“现在好像已经不用了。”
试探性地看过来，他浑身给人一种贝壳里面被保护很好的软体动物很怕受伤的感觉。
“凯瑟琳，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是新生，好像跟你们提过这回事吧。我还是第一目击者，这个情况是要去做笔录吗？”
瑞德点点头:“应该是要的，你需不需要毯子。”
毯子？
就每次刚刚被救回来心有余悸的受害者身上裹的那种吗？应该是因为过度惊吓所以会身上发冷，才需要裹着保暖吧。
“毯子，不太想要。”
她这样说。
但瑞德却觉得，她好像还说了后半句话。
比如——拥抱一下倒是可以。
于是耳廓很快发红发烫起来，避开了她的视线去观察尸体。
“噢，是碎尸案啊。”
对他拙劣转移话题的技巧没什么意见，凯瑟琳问道:“你会来破这个案子吗？”
“要看上面是怎么联络的，不过在耶鲁大学发生这种恶性案件，学校为了尽快破案十有八九还是会联系我们。”
“你有什么看法吗？”
瑞德没办法上前查看尸体，就只能说一些最基础的:“碎尸一般有三种可能，一是极端报复的心理，二是毁灭证据掩盖罪证，不过这种情况犯案的人会下意识逃避并尽量毁去警方找到尸体的可能，而且不符合他在名校抛尸这样过于炫耀的行为，还有一种就是基于扭曲心理受到了刺激。”
“刚刚保安很快封锁了这栋楼，你觉得凶手会在里面吗？”
瑞德摇头:“我倒觉得凶手肯定是留下了一个材料普通设计非常精巧的机关定时抛掷尸体的。他应该非常擅长物理。”
“为什么？”
“因为他并不是来自投罗网的，而是杀人之后顺带炫耀一把然后抽身离开的。他并不是连环杀人犯，这次之后很有可能不会再用这种方式作案了，想要抓住他……”
瑞德意识到了什么:“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凯瑟琳才听到一半，闻言摇了摇头:“我觉得很能听得进去，不过可惜大学因为一些原因，最后还是选了哲学系。”
至于什么原因。
低级的神还在用规则打来打去，高级的神已经开始打嘴炮了。
为了变得更强，所以还是选择了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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