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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禁止区域，同学止步。”
警员们乘着suv来到这里，周围抱着文件袋窃窃私语的女生都投来好奇的视线，时不时低头瑟缩一下以示害怕，不过眉目间都是没有染过血腥的无忧无虑。
不远处树荫下，凯瑟琳在一个小时之内已经处理完了入学琐事。
她早就从校园网上，寻觅雇佣了一位时常接小生意的学姐来帮忙，整个路线不止最优，还有十分贴心的完整讲述一些习俗小故事。
一个缺钱一个缺时间，合作得天衣无缝。
宿舍里没有人，安放好东西之后学姐索性把她带了出来，给她兴致勃勃讲述这几栋建筑楼的历史，这个专业程度似乎她应该是建筑系的。
上午十点，学姐矜持地把美钞揣进包包里:“你真可爱，其实要是不付钱我也愿意为你服务的。”
“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挑选出学姐，借用了学姐那么多时间，怎么好意思不请学姐喝杯饮料呢？”
“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联系我，”学姐倾身吻在她侧颜，“真的不收费，好么。”
凯瑟琳跟她道别，看着黄色警戒线内熟悉的人影，想了想低头发了一条短信。
“嗨。”
jj正在和校方联络，保持着完美笑容语气温柔，当然不可能失礼地接消息。
所以收到消息的人是瑞德。
高登即便在思考侧写，也没有忽略到周边观察，一下子就看出瑞德表情的变化，十分精准地说:“凯瑟琳想要进来吗？我们倒是正好缺人手，你直接和她去询问死者班级和宿舍其他同学对死者的了解。”
瑞德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老练的探员先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哦，好吧。”
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却突然觉得有些沮丧。
就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高登眼里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摩根笑着说:“babykid，谈恋爱可以顺便，但别忘了案子。”
“没有恋爱。”他底气不足地反驳了一句，掀起黄线离开了案发现场。
隔着很远，凯瑟琳就发现了他的唇线抿得很平，像并不怎么开心。
“凯瑟琳，你要和我一起去查案吗？”
凯瑟琳点了点头:“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刚刚开学饮料第二杯半价，要不要一起喝杯饮料。”
瑞德抱着薄荷冰水，心情微妙的上扬，和凯瑟琳简单介绍起了死者的情况:“她是美术系大二的学生，性格非常孤僻但论文质量和天赋都很出众，老师很喜欢她。”
“被大致碎成了八块，没有发现明显缺少的部分，尸骨上的刀痕很明显是砍刀制式，和塑料袋底层的刀符合，凶器不出所料就是这把刀。”
“每一处截点的砍痕都显示凶手没有经验力量不足，所以也有可能是女性作案。脸部没有多余的伤痕，基本排除情杀和嫉妒的可能性。”
凯瑟琳问道:“我们要去询问不在场证明还有谁有嫌疑吗？”
“正常流程是这样的，但我们是侧写部，根据受害者侧写描绘凶手的犯案特征，所以我们仅仅是询问她平日里的社交，一些更具体真实的情报之类的。”
凯瑟琳很快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瑞德的话。
就是去理解杀人犯，然后推测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这个方式不确定也太高了吧，凡事都有概率。你们每次都能抓到犯人吗？”
“概率是一回事，但一个人做的事就像一面镜子。无论怎么隐藏都会反射出来，你多了解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就到了死者的班级。
这是一间画室，来的人只有两三个。
“你们好，我是fbi。关于妮娜被杀一事，有一些问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凯瑟琳看着画室之内的画，几乎能看见肆意弥漫的灵气，这是一座幽远美丽的山庄，色调明丽了无人烟却并不孤独。
“这是谁的画？”
“这就是妮娜的，想要她的其他作品你们可以找老师或者班长看她的作品集，关于她本人……我就仅仅知道老师挺喜欢她的。”这个人耸了耸肩，蘸着颜料继续涂抹。
“我上一次和她一起画画，三天前吧。不是画得这一幅，她画的是主色调黑色的一幅画。没到时间她就走人了，我和她也不熟，不知道什么人找她。”
“是有人找她她才离开的吗？”
少女努力回忆:“我那个时候画累了，看见她手机亮了才洗了东西收拾离开的。应该是有人找她吧。”
这就是死者孤僻带来的坏处，如果是熟人杀人那么范围倒是很小，但一旦是外来者动手，关于死者的资料就会模糊不清。
凯瑟琳顺便看了看其他人正在画的画，以她的审美鉴别——老师喜欢妮娜还是很有道理的，有没有灵气喜不喜欢享不享受，几乎在每一个细节和笔触彰显。
不过她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想知道妮娜被老师喜欢，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其他情况，然后招致同学不满。
耶鲁的同宿舍同学都是随意安排的，所以除了同系同班去询问舍友得到的消息肯定更多。
这里大一大二原则上都必须住校，妮娜是大二生所以应该有舍友。
瑞德看着宿舍环境，觉得有些喜欢:“我当初也差点来这里，嗯，保底学校。”
凯瑟琳:……我自己也是天才，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两人到了妮娜的宿舍，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半晌没人应。
凯瑟琳出声问道:“有人在吗？耽误不了几分钟。”
门开了，来人首先看见凯瑟琳，惊叹道:“美人，社会调查？看在你长的好看，拿笔来，有几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