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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为你暖床。”
凯瑟琳：“……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个是真的实力拒绝。
他犹豫半天，居然说：“我可以为你杀人。”
看着他翠绿的眼睛，那宛若生命的绿色，凯瑟琳怔住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精灵是多么热爱生命的种族。
他们出生于生命之树，天生就热爱一切绿色以及生命。
他们视魔法为艺术，箭术为一种运动。
这些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交流和表演的。
哪怕精灵族到了亡族边缘，这些精灵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竟忍不住直接问：“你真的是精灵吗？”
他的眼神因为这个问题变得黯淡无光，他是精灵吗？
也许从血脉来说，他是一位精灵吧。
但他回避了问题：“那你可以救他了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可以救他，但我希望你作为这里唯一一位精灵，你能够传承精灵的精神。”
“精灵的精神？”
菲尔从没有想过这个，想到要为了救出德库拉而去牺牲他人的性命，他是痛苦的。
但这种痛苦源自血脉之中的怜悯，从来没有精灵告诉他什么是精灵的精神。
此刻这个问题也不重要，菲尔只是忍不住确定：“那你现在可以去救他了吗？”
这孩子性格很有问题啊，应该交给托尼爸爸好好管教一下。
对安德森最后的教育效果非常满意的凯瑟琳暗自琢磨着。
“他为什么逃不出来？”
她没有直接承诺，菲尔多少有些失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一起落在了一条黑暗的街道，周围只有一些暗红的，看起来非常灰扑扑的光。”
“我不认识他，但对周围更加陌生。还是他的装扮熟悉一点，于是我们就结伴了。还没走出半条街，我们看见了一位在地上打滚的人。”
“他扭曲着身体，德库拉说他中毒了。”
“他是药剂师，这种毒的效果从来没有见过，就留下来想要治好他。”
“他也真的把这个人治好了。”
“我们被人找上门，这个人请德库拉去做医生，还给了很多钱。”
怪不得fbi那边没有查出来，德库拉来到这个世界是怎么引起大佬关注的。
原来并不是特效的魔法药剂，而是他治好了患有瘾的人。
想必他手下有很多关于这个的产业，所以才想把德库拉控制起来。
以免造成产业冲击。
但控制着他发现，德库拉原来有着更高的价值。
凯瑟琳一边听他说，一边自己整理消息。
最后她才知道，德库拉之所以逃不出来是因为他身体非常弱。
地狱之中不会有很多人类的食物，哪怕他是身份高贵的药剂师，但饿死了不是刚刚好成为亡灵吗？
还省事儿。
他们不主动杀了他，仅仅是没有必要。
但德库拉的身体，却因此非常的糟糕。
所以他根本离不开那里，哪怕有菲尔的帮忙。
新闻中，他得知了凯瑟琳的消息还在她维特上看见了那幅画。
虽然他不认识凯瑟琳，但他没到地狱之前去过凯撒皇宫啊。
所以他让菲尔来请求凯瑟琳帮忙，想办法合力让他离开这里。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但得等两天后。这两天时间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去保护他。”
菲尔没有问为什么，他从箭筒之中抽出一根银蓝色的箭矢，递给凯瑟琳示意她接下。
也许是想要说的这句话太熟悉了，所以他没有用英语反而用精灵语说道：“愿生命之树永恒照耀于你。”
凯瑟琳并不是第一次听精灵这样说，但以往的这句话似乎都仅仅是客套的外交辞令和礼节。
就像“愿生命女神的光芒永存”一样。
但这个世界分明没有生命之树，菲尔的这句话，却莫名像围绕了祝福的力量。
含着真诚地希望。
如果德库拉可以成功救出来，菲尔还将对她说那句对于精灵族来说更加重要的誓言。
“我的箭矢，都将为了守护你而生。”
他想要后退几步，却被凯瑟琳的冰绊住脚步，不禁抬起头看向她。
尽管他的眼神没有委屈和变化，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抬手解除了魔法。
并不是菲尔太弱，而是比起一下子被洛基挣脱的那个时候，凯瑟琳如今强了很多。
她已经半只脚踏进高级魔法师的范畴了。
“捏碎箭矢，我会来找你。”
然后他便融入黑暗，再寻不到踪影。
凯瑟琳却是有些猜测，他刚刚为什么会愿意伤害生命来拯救德库拉了。
他可能并不是纯种精灵，从这份天赋来看，他有黑暗精灵的血脉。
手中箭矢变得短小精致，被她收拢合在掌心。
“已经这么晚了。”
还是就近找个酒店睡吧，明天早点赶去索科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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