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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公寓客厅里站在一处并肩而立，让属于她平平无奇的学生公寓显得像电影片场的精灵和药剂师。
就连墨绿地毯之上飞舞着灰尘的阳光，都像旧胶卷之中穿透了十七世纪来到现代一般古老典雅。
美得犹如一幅厚重的油画。
可凯瑟琳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他们凝重的表情，以及身上那种令人难以忽视的麻烦气息。
凯瑟琳本人不讨厌招惹麻烦的那种人，武侠小说的主角她基本上都挺喜欢。
可是这些主角们都能解决自己的麻烦。
而她不喜欢有麻烦，还理所当然接二连三寻求她帮助的人。
“请坐吧，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取下书包，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之后选了一个沙发坐了下去。
他们有求于人，她的态度自然不会多好。毕竟这段时间她忙着呢。
精灵本身是看不懂眼色的，德库拉虽然敏锐但是却身体虚弱。
于是两人都安安分分举止小心地坐了下来。
“我们是来感谢你的，”精灵看向一边的德库拉，“还有，我去救他的时候看见了他，还有一个人守在那里。他说不知道德库拉和你有关系，冒犯之处改日请你一起吃饭赔罪。”
“嗯。”凯瑟琳和他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我曾经上过您的选修课，魔术结构探究。我还记得您对我说魔法师的身体素质一样重要。”
德库拉的面色苍白却不瘦弱，他的模样并不是布鲁斯一样的英俊，反而更像鹰眼一样“可爱”。
他的手看起来也不像天才药剂师的手，短而可爱。
虽然他在拉关系，但不得不说凯瑟琳就吃这一套。
陌生人和有缘人，在她这里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原来还有这回事。我知道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德库拉曾经拥有着天才的傲慢，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她帮忙。
天赋暴露了出去，如果不想重新沦为阶下囚，他只能依附他人。傲慢在这个时候显得无足轻重。
而且他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骨子里比他还要傲慢的人。
“我想成为您的家臣。”
凯瑟琳手一紧。
在凯撒的律法上，家臣是属于家主的私人势力，而且必须是某个势力的领袖。
听起来虽然好听，但实际意义和仆人是差不多的。
“我不需要家臣，现代社会也没有这个称呼。但我可以履行一个家主对你的庇佑和帮助，我们可以签订法律意义的合同和魔法契约。”
“你想要什么？”
德库拉道：“这里有种名叫罂粟的植物，可以提取一种作用于精神的药物。我曾经用配置的药物解除了一个人的毒瘾，但我被控制起来之后拥有了更多的志愿者配合实验，我发现我配置的药并不能让所有人都不再依靠这个东西。”
“我也因此触及到了，药剂关于精神的领域。”
“他们一直叫我改良药剂，却不允许我去学校上课，我听说这里有研究人心理和灵魂的课程。”
灵魂的课程？
凯瑟琳努力联想，一无所获。
“我可以在课余时间制作药剂，但我想要去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
凯瑟琳：……这可能就是学神的世界了。
怪不得地狱都等不到这个人死去，直接把他掳到地狱。这个科学精神让人叹服。
看着这个眼神写满了——我可以为你赚钱但我想要学习的学神。
还有旁边那只表情写满了——凯瑟琳小姐心地善良一定会答应的精灵。
凯瑟琳：“……”
他们不是在拍我马屁攻略我吧。
如果是这样的麻烦，那可以多来几打。
但冷酷无情的某人还是不准备帮他安排学籍：“我可以给你安排考试，但只有一次机会你必须考进去。”
“普林斯顿可以吗？”德库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自学了要考的内容，囚禁我的人还把前年的试卷拿给我做过。”
凯瑟琳：“你……考了多少分。”
“录取线很高吗？我的英语学的不是太好。扣了十一分。”
“总分多少分？我帮你问一问分数线。”
德库拉认真看着她：“我扣了十一分啊。”
凯瑟琳：？？！
今天又是被学霸暴击的一天。
她随口道：“本来是不可以的，普林斯顿大学对学生在高中的成绩和表现，以及刊物发表的论文要求很高。”
德库拉连连点头，这些事情他也知道。
但是美国是金钱的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