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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来电话,母亲便摇摇感应到不对劲,立刻接通电话。
王子雅礼貌地让其稍等,然后将电话还给情绪稍微稳定一点的谢小夏,用口型告诉后者,接电话的人是她的妈妈。
谢小夏尚未开口,泪水先流。她哽咽着告诉自己的母亲,杜子腾出事了。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谢小夏除了哭以外,语序混乱,实在表达不清。王子雅便拿过电话,尽量简单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谢震廷夫妇。
谢母当即表示要连夜赶来,一旁听电话的谢震廷却否决了谢母的许诺。他拿过电话,声音沉稳地说道:“小夏啊,你听爸爸讲,子腾一定会没事的。明天我派助理去香港料理这些事情,你买好机票,回家来吧。”
王子雅是第一次听到谢震廷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何,她却本能地觉得这声音很熟悉。愣了片刻之后,王子雅抱歉地解释道:“叔叔,对不起,我是小夏的朋友王子雅。您稍等一下,我把电话交给她。”
在电话另一端的谢震廷,听到王子雅的声音,猛地抖了一下手。手机跌落地面,将电池摔了出去。谢母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杜子腾不行了,两行泪水刷地滚出眼眶。她声音颤抖地问自己的老公:“震廷啊,那孩子怎么样了?”
“她还活着……她居然还活着……”谢震廷摇晃着身体,几乎站立不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谢母却误以为谢震廷讲的是杜子腾的状况,一边抹眼泪,一边困惑又生气地质问谢震廷:“死老头子你瞎说什么?!你女婿还活着,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为什么你是这副反应!”
“你懂什么!”谢震廷一把推开谢小夏的母亲,踉踉跄跄地离开客厅,一头钻进了书房。在进入书房之前,声音颤抖着叮嘱谢母:“记得让小夏赶紧回来。杜子腾的事,我会派人照料。”
谢母怔愣,她一方面挂念女儿和女婿的情况,另一方面,又恼怒于谢震廷对待女婿生死未卜时的态度——像是对待一桩无碍大局的生意,而不是将要成为自己半个儿子的女婿。
她对着谢震廷的背影喊道:“我才不管你是怎么安排的!我要去香港看我的女儿和准女婿!可怜的小夏,现在一定吓坏了……”说完便利索地开始收拾行李。
谢震廷不为所动。他躲进书房,然后从书架上抽下一本厚厚的马克思选集,书桌上方的一幅挂画就啪嗒一声,从墙上跌下。原本挂画的地方,露出一个隐秘的,与墙面融为一体的保险柜。
保险柜的里面,藏着更为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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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谢小夏的母亲和谢震廷的助理一起来到圣约瑟医院。那个时候,杜子腾仍然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为他做手术的外科医生已经开始轮流休息,但是手术还是遥遥无期。
有香港市民,看到新闻里播放的杜子腾舍己救人的报道,自发地来到医院,留下了很多花篮。王子雅代替谢小夏将礼物一一收下,又替她表达了感谢。除此之外,王子雅还得应付各路记者,以及前来录口供的香港警察总署的警察。
露西手里的证据和口供,以及从王子雅房间的熊宝宝身上拿到的录像资料,都是证明王子雅根本没有盗窃设计图的证据。
而在僻静的楼梯间,谢小夏正伏在母亲的肩头失声痛哭。母亲的到来,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但是谢震廷的助理,仍然冷冰冰地传达了谢小夏父亲的指示:“速回大陆,杜子腾的事,公司会打点妥当。”
075选择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