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火鼠裘(五)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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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起身出去。
她翻了个身,随口梦呓说:“征十郎。”
……
“征十郎,”她说,“我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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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神器是一件辛苦的事。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这天晚上,辉夜没有外出。
她把十束多多良叫出来,两个人在房间里相对正坐。
本来是想好好联络一下上下级感情,没想到一不小心演变成大眼瞪小眼比赛。辉夜不服输,无奈十束多多良太厉害。
这个可怕的男青年始终面带微笑,纹丝不动。
辉夜最后还是认输了。
“我叫辉夜,真身是月读,如假包换的神明。”她满怀挫败感开始自我介绍,“平时住在夜之食国,目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天照驱逐出来了。”
随后又讲了一些尝试性的内容。
“那个,你知道一线吗?”她试着问。
十束多多良温和地回复:“大国主命的神器有告诉我……”
“那就太好了,”辉夜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一个蠢问题,“你还记得以前你做过谁的神器吗?”
不出意料得到的是否定。
辉夜为此感到消沉。不过,十束多多良似乎是熟悉后便会开朗的性格,当即多问了几句:“夜之食原,是什么地方呢?”
“啊,就是……相当于彼岸?在那里我的权限会比高天原和苇原中国多很多,”辉夜回答,“不过目前,天照把我回去的法术给封住了。”
“那么小辉夜就没办法回去了吗?”
面对十束多多良突如其来的称谓确定,辉夜呛了一下。
之前的神器都叫她“大人”的。
从称呼上已经被看低了,权限上居然也——明明说着那里是她的地盘,却连回都回不去,这算什么啊?!
在挫败感淹没自己之前,辉夜回答:“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以使用风穴。
风穴是连接现世与阴间的通道。通过风穴,可以从人间到达夜之国。
不过风穴也是魑魅魍魉聚集的场所,借此通达黄泉后,那里有许多亡,危机莫测,辉夜暂且还没信心带着不够衬手的神器去。
假如十器也时化就不好了。
“等过些时日再领你去吧。”辉夜说。
不过十束多多良的确启发了她不少。
找好退回自己地盘的方法是很重要的。
天照那家伙好似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例假期的脾气,保不准突然就想暗杀自己亲妹妹。
风穴出现是随机的,但是,有位神明拥有打开风穴的能力。
贫乏神。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夜里尚有力量,辉夜去拜访贫乏神。
与“贫乏神”的头衔截然不同,这尊神明拥有甜美的少女外表,且姓名也盗用了福神惠比寿的称号,改叫“惠比寿小福”,只为多点香火钱。
可见人人都得为钱折腰,就连神也不例外。
除了大国主神以外,神明中,辉夜没什么来往甚密的对象。
她与大国主神的关系又说来话长了。
他们俩有点亲戚关系,没血缘的那种。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国主命是曾经逆天而行的神。
当初挑战天时,他的党羽悉数遭到清洗,就连大国主本人都被判定有罪,险些遭到换代。
辉夜从夜之食原一纸信函送到高天原,使他留了一命。
初到这间房屋门前时,辉夜不大敢确定就是这里。
气息是没错,她张望了一阵,刚盘算起如何敲门,便听到身后十束多多良发出声音:“小辉夜。”
她顺着他的示意偏头,看见金发的少年从后面走来。看样子,是住在这里的人。
雪音见到两位生人,也有些拘谨,他问:“请问二位……”
“我来找你家神明。”辉夜单刀直入。
雪音点点头,回复说自己去叫,随后走上楼梯。辉夜则倾斜身子目送他上楼,又回头看向多多良:“好懂事。”
十束多多良也微笑着点头。
辉夜抱起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切很顺利,她甚至想哼首歌。扭过头去,夜色无边。她来找的是贫乏神,见到雪音,错以为他是贫乏神的神器。
木制楼梯吱呀作响,摇晃着走下来一个人。青年穿着漆黑的运动服,蓝色的双眼划过面前的两人。
辉夜转过身来。
他们对上了目光。
很久以前,素戋呜尊遭到放逐,离开时,月读尊踏着海浪去追他。
她给他送别,姐弟二人满手鲜血并肩坐着。月读说,这一别,还能不能再见呢?
素戋回答,会的。
一定能再见的。
喉咙里堵塞着名为过去的苦痛,她许久发不出声音,张口结舌,最后凑成破碎的音节:“素戋……”
他不认得她。夜斗望着面前的人,在这具躯壳的深处,有谁代替他回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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