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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累吗?”

姝涵轻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索性便转过身去,柔软的胸脯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轻轻喊了一声:“阿偃。”

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忽然闪动,便勾了勾唇角,细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滑过对方那张冷硬的脸庞,再往下,便按住他凸起的喉结轻轻揉了揉。

郑偃神色不改,只是在她这样一番动作之后,忽然伸手把她推开了,“累了便去睡吧,你现在带着身子,还是不要……”

“不行,我想要。”

姝涵不肯放弃,步步逼近,贴在他耳旁轻言细语,说的话几乎都已经成了明示:“医官都说过了,这个月份不是不可以,只要小心着点就好。”

郑偃目光转冷,也不应声,只是就这么垂着眼去看她,把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慌,头皮像是被人揪着似的难受。

可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却是一弯身,抱着人绕过了桌子,把她放到了铺着交颈鸳鸯绣被的床上去。

姝涵喜欢用脚尖去撩拨他,踩着他大腿根往肚皮上滑,这种时候,就再也不能要那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了。

每一次,都是她去想尽一切办法挑逗对方,不能记得羞耻二字怎么写,更是要完完全全抛弃自己以前所学的规矩礼数——

跟自己的夫君还讲什么规矩?

只是这次,情欲褪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她一边气喘吁吁盯着顶上的帐子,一边没忍住哭出声来。

外头好像是起了风,屋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姝涵把脸埋进被子里,把自己闷得头晕脑胀,声音都打着颤:“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了感情,郑子游,你那颗心是不是冰做的,任谁来都捂不热?”

郑偃伸出手,捏了捏她肩膀,“说这个做什么,不都依了你吗?”

“你放屁!”

姝涵忽然坐起来,恶狠狠把他的手拍开,“倘若不是因为我手里抓着那东西,你会愿意娶我吗?现在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一切都是我无理取闹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应该知道了!你为了权势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既然你想要那东西,你就应该认清楚什么叫做一物换一物,现在给我摆出这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做什么?”

“路是你自己选的!郑子游你别总是这样给脸不要脸!”

郑偃人稳稳当当坐在床边,脸色却一下变得十分阴郁。

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起身便推门离去。

外头的风打着旋吹进屋里,姝涵抱着被子,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始终有股子名为憎恶的怒气堵在胸口,却怎么都吐不出去,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离得远了,哭声也就听不见了。

郑偃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半空中皎洁月色,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没转身,那人到了他身旁之后就直接跪下去,小心翼翼捧着他的手往脸上贴,给他取暖。

“主子,回去吧,跟夫人置气也不能不顾着您自个儿的身子啊。”

话说的妥帖,可郑偃不爱听,就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抬脚便把那人踹到了地上。

被踹了一脚,朝绘也不敢吱声,只能捂着胸口忍下闷痛,爬起来之后小心翼翼跟着他往长廊另一头走。

回了屋,朝绘早就已经给他把热水都备好了,等他一过去,立刻伺候他脱衣裳,把一切都打理地妥妥帖帖,然后绕到他身后给他按肩膀。

朝绘这孩子是前两年到他身边来的,农户家的孩子,整天面朝黄土,模样却生的白净乖巧,特别是那双乌灵灵的大眼睛,瞧着特别讨人喜欢。

当时,郑偃路过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他,觉得他那双眼睛是真好看,便派人去跟他父母讲明要收他到身边当个伺候的下人。

好好儿一孩子,没来由地就成了给人端茶倒水的下人,大多数父母都不会愿意,但朝绘不一样,他是被父母欢欢喜喜送上门的——

反正现如今这世道乱,跟在贵人身旁,说不定还能多吃点好的,总比在家里整日干农活要强多了。

明明是夏日,可郑偃因着向来体寒这个缘由,身上仍旧冷得像块冰,只有泡在暖烘烘的浴盆里,这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活过来了。

成亲多年,他和姝涵不合的这事儿不可能瞒得住所有人,夏家知道的也不少,但嘴巴都严实,不敢把这事儿当闲聊的话头拿出去说。

所以就在这种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状况下,也给他备下了另外一间屋子,面上,却都还装着不清楚,不愿意把这事儿放到明处去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朝绘就在后头轻轻帮他揉肩膀,那双小手按得他浑身舒坦,所有疲乏的感觉似乎都被挥走了。

郑偃靠在边缘,忽然身后,抓住了朝绘在他肩头来来回回的那双手。

“主子?”

“过来。”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朝绘被弄得满身湿漉漉,强忍着心里的惊慌,对着他笑道:“主子心情可是好……”

“喊一声阿偃听听。”

冷不丁听见这话,朝绘表情一僵,半晌后,他低下头,小心翼翼抓住郑偃手腕,照着从前那样轻轻喊了一声:“阿偃哥哥。”

朝绘眨眼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头无辜的小鹿,白嫩嫩的脸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特别是抿嘴笑的时候左脸处有一个酒窝。

那乖巧的模样,像极了郑偃记忆里的那个人。

郑偃伸手捏住他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终于是露出了今夜里的第一个笑来。

水波荡漾,细微的呜咽声就像是落在心尖上的羽毛,轻轻柔柔,又叫人瘙痒难耐。

约莫亥时末,这场鱼水之欢才算是彻底收了尾,朝绘乖乖靠在他怀里,一张小脸白中带粉,被弄得那双乌灵灵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仍是在轻轻喘息着。

也只有在这时,郑偃才会表现出丁点的温柔。

他抚弄着朝绘柔软的长发,什么也不说,只是把人抱在怀里,闭着眼,感受这片刻的宁静。

但才安静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一阵骚乱,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在门口喊:“公子,您还在里头吗?”

郑偃微微皱眉,松了手,“怎么了?”

“院儿里进了贼人,夫人说叫您快些过去一趟呢。”

“……”

水已经冷了,朝绘低头默默把湿掉的衣服重新穿好,等着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了,他才抬起手,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烛火没人续,烧到头也就无声无息灭了,他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蹲下去,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他把脸埋进胳膊里,和黑暗彻底融为一体。

而外头,夜色依然很深沉。

杂乱的脚步声和着摇晃的灯笼,让那冰冷的墙壁上时不时闪过高低不同的人影。

老管家琅喜挑着灯笼走在靠前一步的位置,一边走,一边低声禀报情况,细碎几句,也就全都交代完了,可是那半夜闯入的贼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还是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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