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其九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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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东方仗助承下他的好意，简言道，“我会的。”

巡警满怀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忧愁地看向裹尸袋，喃喃:“最近死相奇怪的尸体真是越来越多了……”

奇迹般地从绞刑现场逃离的杀人犯片桐安杰罗没能幸运到最后，他横尸路边，尸体如同被人踩烂的香蕉皮一样挂在树上，然后被附近的住户发现。警察花了极大的功夫才把全身骨头断裂的男人从树上弄进裹尸袋，安杰罗生前喜欢把受害者的内脏钉起来，结果最后他也变成了那种悬空着的恶心存在。

活该。

巡警心里啐道，面上却不显露半点情绪。

东方仗助假装没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西园野子头顶毛巾，换上了东方朋子的旧衣服，她握着热咖啡一脸痴呆地坐在东方仗助家的沙发上，听空条承太郎科普全新的世界观，以及东方仗助躲在家里等待弑亲凶手出现的起末。

“所以……那个男人是个坏人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他是个人渣。”空条承太郎半点迟疑都没有，他坦然道:“安杰罗肯定是打算杀了你，好逼迫我们主动走入雨中。如果你不是替身使者，极有可能会和东方先生一样无助地死去，所以你完全不必为他的死亡产生愧疚，你只是在正当防御，没有人会责怪你。”

西园野子表情空白地发了会儿呆，慢慢道:“谢谢……”

“不必，我什么都没做。”空条承太郎闷了口咖啡，又等了一会儿，看她缓过来了，才继续问:“你可以仔细说说把之前被人用箭射中，以及被替身控制两年的经历么？仗助讲得不多，我怕有遗漏。”

“好呀。”西园野子说，那些烂事对于她而言没什么能不能讲的，倒不如说西园野子曾经做梦都希望有相信她的人出现，主动要求倾听她的痛苦。

西园野子忍不住思维发散，东方仗助父亲那一血系的人说不定都有神灯的属性，虽然出现的有些晚，但总能实现她的愿望。

“……每天发动三次，绝对不能拒绝的选项吗？”空条承太郎思索半晌，“虽然这种能力的替身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但它应该是远距离控制的类型。”

西园野子从咖啡杯上抬眼:“远距离控制？”

“对，这种替身可以远离本体，又具备基本的行动能力，你所说的‘恶鬼’表现出来的智慧并不高，应该只能算是一个分|身。”空条承太郎说，“这种可以分散出去的替身即使被破坏也不一定会伤害本体，替身的主人现在应该还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甚至可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啊。”西园野子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空条承太郎注意了一下她的表情，看不出西园野子的情绪。

出乎意料的镇定，他这么想，也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很愤怒。”空条承太郎说，“我以前被人用替身恶意地逼着做过许多完全不想去做的事，即使只有小半天，我都气得恨不得打死那个混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没办法嘛。”西园野子说，“我又拒绝不了它，一但对它做出攻击，头就会痛，一天只有三回的话，忍一下就过去了……更何况我又不能自杀。”

空条承太郎一愣，他直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默念了一遍，“不能自杀？”

“对，不能自杀。”西园野子说，“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自己熬不下去，想要一了百了，但那是不行的，‘恶鬼‘缠上我的第一天就说了，受不了它的话就去死，这样它就可以找下一个朋友玩了。”

空条承太郎:“……找下一个朋友？”

“就是更换宿主的意思。”西园野子痛快地肯定了这件事，她叹了口气，“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当初那个师姐会选择跳楼这种死亡方式，或许就有想借此彻底毁掉‘恶鬼’的这个原因在。”

只是师姐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面骨都碎成一摊了，那鬼东西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啧。”空条承太郎微微拉低帽檐，“这绝对是我听说过的最糟糕的替身。”

最好别让他遇到那个混账替身的主人。

“换个话题吧。”空条承太郎说，他拿出一张照片，放到茶几上，“这是十年前在埃及拍下的照片，你看看，射中你的箭是照片里那支吗？”

西园野子拿过照片，那似乎是一张偷拍照，照片的主人是一个手持弓箭的老婆婆，她细细看了好几遍，不确定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支，当时的天太黑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是么？”空条承太郎点点头，这一点在他的预估之内，所以他并不太气馁。

“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在怀疑有什么东西可以制造出替身使者，而你恰好证明了这一点。”他说，“你不是天生的替身使者，突然能看见仗助的替身这件事确定了你觉醒能力的时间，也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测。”

“如果袭击你的人没有无聊到大晚上满世界乱跑的话，那他极有可能是这个镇子的居民，安杰罗绝不是藏在杜王町里唯一的危险。”空条承太郎对她说，“那个穿学生制服的男人，你或许在某一天会再次遇见，而我想从他嘴里知道关于[弓和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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