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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桶蟾蜍挤挤挨挨地堆在一起,黏糊糊的液体带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哈利把手伸进去,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捏起一只蟾蜍的脚,把它摁在了案板上。
德拉科也如法炮制,狠下心隔着手套把手掌摁在挣扎的蟾蜍上,蟾蜍背上恶心的旮瘩让他暗暗作呕。
哈利已经开始了。
按照要求,他们应该要把蟾蜍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再把蟾蜍的眼睛也毫无损伤地取出来。
除去那些看起来就伤眼睛的旮瘩,剥皮这一项虽然考验耐心、刀工和手法却也没有什么太难的地方。
而取眼睛就更简单了,魔法界经过一代又一代改良的工具还是可以胜任这一工作的。
哈利本来就有很多使用刀具的经验,观察力和耐心也不缺,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慢一些……但是熟练之后,他剥皮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是刚开始的两三倍了!
哈利感觉不到疲倦,每剥一只的蟾蜍的时间都在渐渐缩短。
哈利现在就像专业的厨师那样能三下五除二地把活物快速又合适地处理完毕。
虽然……只有蟾蜍……
很快,蟾蜍一只一只地被解决了,桶里的蟾蜍越来越少,哈利的手速也越来越快。
哈利把这只蟾蜍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把蟾蜍扔到另一个桶里——
……桶里所有的蟾蜍都被处理完成了!
哈利摘下龙皮手套,一摞完整的蟾蜍皮和一瓶蟾蜍眼睛让他有种成就感。
而德拉科的速度不比他慢,哈利完成的时候德拉科也已经在收尾了。
“哇,德拉科你完成的好快!”
哈利真心实意地夸奖,他还以为德拉科会再慢一点呢。
“那当然了,毕竟我也是从小接受魔药启蒙的。”
德拉科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手上却嫌弃地把蟾蜍扔到另一个桶里。
虽然隔着手套,哈利还是感觉手上有种粘哒哒地感觉,从德拉科抖动手指的动作,哈利猜德拉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猜,我们的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已经完成他们的任务了?”
低沉平滑的嗓音以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的句子,哈利和德拉科乖乖地接受检验。
斯内普教授仔细查验了他们剥出的每一张蟾蜍皮、每一只眼球,都检查完之后,才差强人意地“哼”了一声。
“今天的劳动服务就到这里,离宵禁还有二十分钟……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我希望不会在宵禁之后看到你们……”
哈利感觉斯内普教授盯了他好久。
哈利疑惑地眨眨眼,斯内普教授别开了头。
“不会的,教授。我们马上就回去。”
哈利拉起德拉科的手臂就从赶紧离开,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两个人就着淡淡的光,一路跑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在那里,两个人分开了。
哈利回到宿舍的时候,罗恩还没睡下,正和德雷克向对坐在床边。
“哈利!”
“嘘……”哈利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前。
罗恩连忙双手捂住嘴巴。
旁边的纳威似乎听到了声音,不安地动了一下,几个呼吸之后,又沉沉睡去。
“zzzzzzz”
罗恩不安地转动着眼球,确定大家真的没有被吵醒,才放下捂在嘴上的手,用默声嘴型夸张地说:“斯内普教授有没有难为你们?”
说完这么一句话的罗恩狠狠地往肺里吸了一口气。
哈利被逗笑了,用同样的方式回答:“没有,他只是让我们处理了一桶蟾蜍”
哈利也十分夸张地吸了一大口气。
两个人忽然“噗嗤”一声,都捂着嘴巴肩膀抖啊抖地笑到肚子疼。
“不……不行了……”
哈利使劲捂住嘴巴,肚子上的肌肉不听使唤地抽搐。
罗恩也仰躺着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经过了几波“挣扎着不笑”、“不行!还得笑”、“不!不能笑”这样的循环往复之后,哈利和罗恩才终于渐渐停下了笑。
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罗恩和哈利互道“晚安”,揉着肚子爬上了床。
不久,哈利听见了罗恩从深红色床帐里穿出的打呼声。
哈利也躺上床,拉上了被子。德雷克就睡在哈利的旁边。
“mia~”
德雷克软软嫩嫩的声音没有传出这个床帐,哈利给床帐上打了一发静心咒。
哈利捏捏德雷克的爪子,把他搂在了胸前。青金石的吊坠就在哈利的锁骨上。
哈利摸着吊坠,犹豫片刻,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就像怕自己的声音会吵醒宿舍里的美梦。
摸摸德雷克温暖的毛毛,哈利也完全放松下心神,渐渐睡去……
睡梦中,好像有一条在天空中荡漾的船……哈利就在梦中四处飞行……
……
卡玛泰姬。
和英国有好几个小时时差的高原上,杰森摸了一下放在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了哈利的声音。
“那……晚安?”
杰森不确定地呢喃了一句,摇摇头,呷了一口茶,打开一本厚重的书籍,继续奋战。
身边的书本已经摞得有半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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