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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还是把那份早餐打包，递给那位被吓坏了，抽抽噎噎离开的女郎。
“谢谢。”女郎红着鼻头，抹着眼泪道谢。
“很高兴为您服务。”克莱尔面无表情，显的非常铁石心肠。
好吧，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她还贴心地为这位女郎叫了一辆车，就算她想跑遍全美都没有问题，费用都算在托尼斯塔克头上。
没过多久，佩珀如往常一样带着一大堆文件到来，她将文件交给克莱尔，问道：“托尼起床了吗？昨天董事会决定了三天后进行杰里科导弹的试射，在阿富汗。”
克莱尔点头：“斯塔克先生已经醒了，现在在工作室里。”
“哦，看起来我今天是不会再见到他了。”佩珀捏了捏克莱尔的脸，“你能在他出来之后告诉他吗，亲爱的？”
克莱尔已经习惯了佩珀的动手动脚，淡定点头，道：“当然，波茨小姐。”
“叫我佩珀。”佩珀撅嘴。
克莱尔不置可否。
不得不说，这对十几年的雇主和员工在某些方面真是惊人的相似，但克莱尔永远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无论是托尼还是佩珀都不会高兴听见她这么说的。
尤其是佩珀，托尼听到后可能会不知死活地撩拨几句。然后佩珀就会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火爆辣椒一样，把一切都炸成灰烬。
克莱尔照往常一样在佩珀吃早饭的时候将文件分类，然后煮好咖啡，在送走佩珀后将紧急文件和咖啡一同送进了工作室。
托尼给了她进入工作室的权限——在那场慈善晚宴的后一天。克莱尔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托尼斯塔克“性情大变”，但这种变化确实有利于她的工作，她也就漠不关心地不去追究所有原因。
工作室里正放着强烈的摇滚乐，托尼干的热火朝天，他带着面具焊上一块金属，火光四溅，克莱尔稍许有些担心溅落的火花会引燃放在旁边的纸制工程图，然后无论是科技成果还是这栋房子都保不住。
克莱尔将咖啡和文件放在稍远离工作台的小桌子上，紧盯着托尼焊完那个类似于手臂的东西，然后马上就走上去将工程图收好放远了一些。
托尼有些惊讶地看着克莱尔，道：“哦，克莱尔宝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二十分钟前，托尼。”克莱尔说道，“如果您不忙的话，可以签署几份比较紧急的文件吗？”
“当然，我怎么舍得拒绝克莱尔宝贝呢。”托尼张开双臂，轻浮地说道，“刚好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签点文件放松放松。”
克莱尔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托尼立刻不满道：“别那么严肃，克莱尔宝贝。我有时候真怀疑韦恩家族是不是真如表面上那么正派，瞧瞧他们把一位美丽的女人变成什么样了。”
“韦恩家族无论哪一代都是再正派不过了，托尼。”克莱尔说道。
“包括布鲁斯韦恩？”
“尤其是他。”
托尼撇撇嘴，他听得出克莱尔语气中的尊敬，心里难免有些嫉妒——他的管家对他的死对头赞赏有加，传出去任何报社都会疯狂，然后用加粗的大字标题摆在最醒目的地方挂上三天三夜，于是全美都会知道这件事——托尼斯塔克，全美最有钱、最有魅力的男人，著名富豪、企业家、科学家，连他的管家都征服不了。
托尼不要面子的吗？所以托尼决定不要让克莱尔接受任何采访了。
等到所有文件都签完之后，克莱尔告知了托尼三天后将在阿富汗进行杰里科导弹试射的事情，详细情况将会在晚饭以文件的形式放在他面前。
托尼心不在焉地点头，很快又投入了新一轮的激情创作中。克莱尔抱着签好的文件退出工作室，开车——托尼给她配了车——将文件送到了斯塔克大厦，然后从佩珀那里得到了阿富汗之行的详细内容。
“不是那么紧急的文件我会尽快让斯塔克先生签完的，波茨小姐。”
“叫，我，佩，珀。”佩珀定定地看着克莱尔那双漂亮又冰冷的眼睛，“哪怕没有托尼，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应该相互称呼姓名。”
克莱尔有些愣住，没想到佩珀直觉会如此强烈而准确，意识到她一直保持着疏远关系的原因是托尼，她的眉头微微隆起，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重要的事情，痛苦一闪而过，最后又恢复到毫无涟漪的平静，淡淡道：“是的，我们是朋友。我很抱歉，佩珀。”
佩珀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用力拍了拍，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我原谅你，亲爱的。”
克莱尔眼神温柔了许多，化出了些许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