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二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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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你，是因为你杀了我前一任主人。】系统回答道，【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一座山，那么现在的你就是在山脚下匍匐挣扎的蝼蚁。】说到这里时，系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给药研留下思考的时间。

【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做我的主人，沿着我给你指出来的路前行，总有一天你能站到山顶上，俯瞰众生！】系统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再也没有人能拿走你的东西，再也没有人能命令你，死亡的阴影将永远的远离你……你是神明啊，这世界上不该有任何忤逆你的存在，就连星辰也要遵从你的旨意！】

话音落地，几乎能听得到每一个字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些话语里燃烧着毋庸置疑的坚定与决心，系统为自己的发言做出了一个有力的结尾。

【沿着你说的路走下去……就能得到一切吗？】当时药研正在走路，听到这句话时忽然停了下来。他低着头，神情掩埋在黑暗里。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海潮，平静的表面下满是汹涌的暗流。

【当然，当然！】系统狂喜，【我曾经有过无数个主人，他们无一不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登上王位！你见过他们中的一位，就是召唤你降世的那一位大人……他已经死了，但是你应该记得他的强大！他本该站上这个世界的制高点，但是他死在了你的手上，所以你得到了一个取代他的机会！】

药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被系统的说辞打动了。他抬起头，继续往前走，唇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弧……系统几乎以为他就要同意了——

【可是我不是什么神明，我只是一把刀……不管是从前，过去，还是以后……我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

【啊——】系统显而易见的愣住了，突然又反应过来，“没关系，没关系！按照我说的路去走，总有一天，神明也要匍匐在你的脚下！”

【按照你说的路去走……】药研轻轻地笑起来，【你根本不是在找主人，你只是想让我成为你的傀儡。】

话音方落，系统久久没有接话，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又怎么样？】良久，系统才终于再次出声。这次发出的声音却变成了冰冷的机械音，声音里不再有什么奇怪的咝咝声，【主人还是傀儡，真的重要吗？我说过我能让你站上这个世界的巅峰，我保证，这是一个承诺。】

【我并不需要您的帮助。】药研回答得毫不犹豫。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话风忽然一转，【您说我杀了您的主人，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不帮助他复仇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药研又笑起来。

【您看，您根本不认为他是您的主人啊。】

这一次，系统的沉默维持了更久的时间。

【我希望雇佣你，】良久，冰冷的机械音才慢慢的说出深思熟虑以后开出的条件，【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付给你报酬。】

【不。】药研再一次拒绝了它，这一次他连理由也懒得说了。

【你从前的同伴，还有你现在的同伴，】系统一点停顿也没有的接着说下去，【你的兄弟们，还有你的月亮……你想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吗？】

药研忽地停下了脚步。

【成交。】他说，声音又轻又冷。

“……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求与你们的合作。”莫里亚蒂的声音把药研的思绪拉进了现实里，药研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稚嫩的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当然，我知道这些事情说给你们听是没有用的，”莫里亚蒂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压在颈间的刀剑了，以手按胸，风度翩翩地行了一个礼，“如果可以，请为我引见你们的兄长。”

【答应他。】系统机械冷漠的声音持续在脑海里想起来。

【刀解池。】药研同样言简意赅的在脑海中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成交。】系统一秒也没有犹豫的同意了他的条件。

“莫里亚蒂先生，家兄会在合适的时间上门拜访。”药研垂下眼，声音冷淡得同之前没有什么分别。浓黑的睫羽颤了颤，药研复又抬起眼睛，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问您……是如何认出我们的？”

“啊，这个啊，”莫里亚蒂从怀里掏出来一只长方形的东西，低头在上面点了几下。他身后的乱藤四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得不配合着他的动作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刀刃。

“您看，这个东西是smartphone，智能手机。”莫里亚蒂笑眯眯的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药研看，短粗的小胖手指按到的地方飘起一簇簇细小的花瓣，“来到这个国度之前，我曾经下载了一个游戏。”

“真是不可思议呀，”莫里亚蒂无视了在自己脖颈上划出更深的伤口的乱藤四郎，用夸张的语气感叹道，“游戏里的东西，竟然也有成为现实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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