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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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韦恩家的沙发第一次迎来了全家都在的时刻，虽然随之而来的，是在它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格洛瑞亚在那么多双蓝眼睛外加一双绿眼睛的注视下，忽然间有点怂。不是她本身怯生，而是这些目光太具有压迫力了，让她不禁想到第一次去应聘打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拽着自己的裙角：“我，我叫格洛瑞亚，我，我今年十六岁了。你们可以叫我丽娅，我目，目前在做雇佣兵职业。临时落脚处在纽约皇后区附近，我… …”
她就像是在进行户口调查一样一股脑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遍。
“你说你在做雇佣兵？”布鲁斯韦恩的目光在看起来比十六岁还娇小的格洛瑞亚身上上下看了看，佯装成花花公子的笑容凝固，差点就露出了独属于蝙蝠侠的不赞同的眼光，“嘿亲爱的，你还没有成年，雇佣兵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赚钱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尝试雇佣兵这一职业。你父母呢，为什么他们不去工作呢？”
格洛瑞亚眨了眨眼睛，摊开两手直白地说：“我没有父母，临时监护人把我还在襁褓里的我养到八岁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留下一笔钱让我能勉勉强强可以活到十二岁。如果我不工作的话我就没饭吃了呀。”不仅她没饭吃，就连兔宝和食梦猪也要跟着她挨饿了。她挠了挠后脖颈，总觉得那边有点凉飕飕地，解释道：“雇佣兵虽然是很危险啦，但是谁都没办法否认这是来钱来的最快的方法啊对不对。”
“… …你不害怕吗？”迪克有些复杂地问道。
即使在哥谭这个地方，不乏有孤儿流浪街头，但是他们都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要么是被抛弃的，要么就是出意外死于非命，要么就是父母被阿卡姆的疯子们给害死了。像格洛瑞亚这样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的孩子根本活不过婴儿期，被二次抛弃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
格洛瑞亚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不害怕啊。害怕了会给我带来金钱吗？不会啊，所以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要知道她的监护人在她成长到可以开始学习的年龄的时候，就对她这样教育过：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哭，要么笑。笑声，可是天然的麻醉剂哭泣，则痛彻心扉。在乎越多越容易受伤。害怕更是一种逃避的方式，而你越害怕，你所害怕的就越会发生，它可不会看在你还小就让你躲过一劫。
她把这句话牢记在心里，并且身体力行。所以害怕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让她身心都会受伤的累赘而已。
格洛瑞亚的话给韦恩一家带来了沉默，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沙发椅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仔细斟酌了自己说的话，发现并没有说错话的地方。可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格洛瑞亚不知道蝙蝠一家子之所以沉默不是因为她说错了话，而是另一个原因——
格洛瑞亚没有驾照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社会保障记录，与其说是没钱办，倒不如说是韦德根本就懒得去办。再加上格洛瑞亚根本不存在出生证，所以格洛瑞亚的这些证明都办不了也录入不了。现在所有的信息都是她自己在自学黑客技术之后黑进政府系统里伪造的。换言之，她其实就是一个黑户。
在杰森给布鲁斯的资料上面，第一页就是格洛瑞亚普通且不起眼的个人信息。自学黑客的格洛瑞亚那满是漏洞的技术，终究还是比不上精通这些的韦恩们的，又怎么能在他们面前满天过海呢？更不要说看过资料的几个韦恩之中，还有一个是电脑上面的天才。
他们一眼就看破了那是伪造的信息，只是他们设想了很多情况，比如格洛瑞亚不起眼的资料背后其实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罪犯，或者是一个政府秘密研究的产物，他们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格洛瑞亚的信息真的就是如此简单的生活背景，除却出生日期和父母姓名还有毕业学校以外都是事实。
“你的临时监护人是？”布鲁斯主动打破了沉默，眼里闪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问道。
“韦德，韦德威尔逊。”格洛瑞亚回答道。一点儿都不担心面前的人是否曾经遭受过韦德的无情压榨，直接把自家监护人的名字爆了出去。
资料库完善的布鲁斯韦恩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他对面前的小姑娘居然没有长歪而感叹。
达米安作为蝙蝠家唯一一个没有亲眼见过格洛瑞亚毛茸茸鸟类样子的人，在这个对话即将进入冷场的时刻，一点儿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你还会变成鸟吗？”
等等，这话题转的有点快，我脑回路打结了，让我捋一捋！
格洛瑞亚被这个已经不止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话题问得有点懵，她发誓自己从达米安的眼里见到了跃跃欲试的眼光，她遵从自己的直觉，默默后退了两步，说：“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我就不会变成那样。但是晚上我的手会变成翅膀，这是身为半妖的我的特殊性。”
反正血脉的意识暴露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了，再说了她自己都没搞懂自己啥情况，就算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更何况，她未来可能会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与其像托尼·斯塔克那样聪明反被聪明误，误解自己的种族，还不如直接在这群精明的不要再精明的人面前把自己扒个干干净净。
救命啊！血脉的意识到底给她找了个什么栖身地啊！还不如直接飞回家好不好！！就算是被前任金主爸爸追杀偿还账单她都认了！这几个人是真的不好惹啊！
格洛瑞亚表示在这几个人的目光中越来越方张！除了杰森什么都不在意还略带笑意的样子让她得已歇一口气以外，你看看那个小矮子两眼发光的样子，真让鸟看了害怕！还有昨晚通过血脉意识认识到的提姆总裁，那双眼睛都沉下来了！还有她原本以为和托尼·斯塔克一个属性的布鲁斯·韦恩，那双眼睛里的不赞同都快把她扎个透心凉心飞扬了啊！
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蝙蝠侠专属的不赞同的眼光拿出来的布鲁斯则是在琢磨着一个词——半妖。这是除了前一阵子的新概念变种人以外的又一新词汇。
智商都在线的韦恩一家子，除了心系毛绒小鸟的达米安，都大概的从这个词的字面上了解了半妖的意思：half-monster。
布鲁斯韦恩决定一会儿回到蝙蝠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新资料库。
他原本以为格洛瑞亚是一个变种人——变种人的能力长相都五花八门的——所以不惊动任何势力的情况下，默默地黑进了政府的资料库拿到了变种人抑制器的制作方法。难怪杰森当时欲笑不笑的表情。他瞅了眼杰森，杰森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一点惊讶都没流露出来。布鲁斯心里给杰森记了一笔——杰森瞒着的事情一定不止这些。
“那也就是说你每天晚上都会长毛茸茸的翅膀咯？”
要是格洛瑞亚见过大都会超人怎么用眼睛发射热视线的话，她可能会觉得达米安其实不是韦恩的孩子而是超人的孩子，那双眼睛已经亮到可以发射射线了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