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冬日战士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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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头盖骨有了一个洞，”奈特幽幽地说，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突然冷场jpg

仿佛是在雪上加霜，贾维斯的声音响了起来:“sir，经过血样对比，可以确认此人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于1943年失踪。”

话是这么说，但托尼不是傻子，他知道那所谓的“失踪”就是死亡——而他面前这位九头蛇的杀手绝对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拥有一张看起来离七八九十岁还差很远的脸。焦虑地啃着手，托尼的脑子里迅速冒出了plan abcd，然后又飞快地把它们毙掉——不不不，他不能把冬兵送去医院，更不能送去神盾局，他在曼哈顿岛上的新大楼已经建好了，或许他可以搞一点医疗器材回来，把这位冬……巴基叔叔藏起来——话说回来，神盾局最近的飞机航点都在北极，他们又在那里干什么？挖超人的房子吗？该死的那个独眼卤蛋竟然还把相关资料全部加密，神盾局可是姓斯塔克的！等等，他可以把斯塔克这个姓氏写在新大楼的顶端吗？

托尼的焦虑症犯了，他的思维漫无边际地发散开来，所有的想法碎成一片片在脑子里飞舞，相互穿插蚕食着，像雪花一样飘扬，沉淀，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他把自己的指尖咬到发白，努力压抑着胃里泛起的恶心感和一阵阵的心悸。

而奈特的声音再一次救了他：“……这是什么东西？”

托尼转过头，看到奈特的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吗？”

奈特捧着冬兵的脑袋一动不动，片刻后，他缓缓地抬起头，散发着莹莹蓝光的金瞳中一片森然：“我想，我们需要一台x光机——他的脑袋里有东西。”

保镖先生的表情太过可怕，以至于托尼在脑子转过来弯儿之前，就飞快地让贾维斯去定了一台即显x光检测仪，同城加急送货上门的那种，而当他们在用那台机器三百六十度照过冬兵的脑袋之后，奈特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

“这东西不该在这。”奈特低声说，他手中正拿着一张x光片，那上面显示的是冬兵的侧面颅骨，在靠近海马体的位置，清晰地显示出一个突兀的黑色阴影。

托尼举起另一张光片，观察着那个黑色的不明物体：“那是什么玩意儿？你认得？”

“我当然认得，”奈特慢慢放下x光片，转动眼球看向冬兵，如同看一件死物：“我曾杀过一个拥有这样装置的人，并亲手把这个小东西从他的脑子里挖出来。”

“喔喔——冷静点！奈特！”托尼赶紧把冬兵躺着的工作台向自己跟前拉了拉，而奈特笑了声：“我没打算杀他，但我恐怕要先请个几天假。”

那个小小的芯片清空了冬兵的脑子，就算这位巴恩斯先生醒过来，也只会变成一个听不懂人话、只保有最基础杀戮反射的兵器：“我有一位朋友，关于这个小装置的问题我需要向他咨询一下，而巴恩斯先生的记忆，我猜也可以在那里找回来。”

托尼狐疑地看着奈特，而后者并没有打算跟他解释更多，奈特收拾起散落的x光片，打了个响指，一团黑色的能量如同火星般从指尖迸射出来，瞬间拉长变成一个人高的腔道：“我先离开一会。”

说完，奈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团黑洞里。

当然，一般来说，指望一个斯塔克没有好奇心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五秒之后，托尼提着装甲箱，在贾维斯不赞同的声音里，窜进了那个正在逐渐消失的黑洞里。

留守儿童贾维斯表示他芯好累，并默默地把制作实体形态的蓝图提到了待办事项第一位。

出乎托尼意料的是，黑洞的另一面不是什么充满了飞天扫帚和喷火巨龙的魔法世界，而是非常正常、材质甚至有些眼熟的破旧墙面，这里显而易见地是一条隐蔽的死路，托尼警惕地朝着光亮处走了几步，发现外面是一条破旧的巷子。

这里的地面泥泞不堪，所有的棚屋几乎都是由油布、石棉板和破破烂烂的塑料棚组成的，像极了贫民窟，托尼注意到零星几个从巷口走过的人，都穿着诡异的破烂衣服，明晃晃地挂着老旧的枪支。

正当托尼在巷口探头探脑的时候，奈特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背后响起：“没跟你说‘别跟来’是我的错，但我猜就算我说了，你还是会跟来，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托尼整个人都僵硬了，但他随即便转过身，把装甲箱抱在怀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亲爱的保镖先生——”

“你该感谢自己没有犹豫太久就跟了过来，更该感谢我把纵向空间通道开得非常稳定，”奈特叹了口气，对他不知死活的老板说：“否则，在腔道收缩的时候，连我都不知道你现在会站在哪个世界里。”

如果托尼再犹豫那么五秒，他就会直接踏进宇宙的某个黑洞之中，永远迷失在碎裂的时间和空间里。

耸了耸肩，托尼连一点后怕的感觉都没有，他兴致勃勃地追问：“所以，这就是穿越世界的感觉？我们在另一个世界了吗？酷——这是基于什么原理？量子迁越？空间魔法？”

“……都有，一点点奥术科学加上科技魔法，”奈特向着巷子外走去：“还好你穿的不算显眼，跟紧我，抱好你的箱子。”

托尼注意到，奈特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已经换了一身打着补丁的破旧冲锋衣，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机油的脏t恤和运动裤，很好，他要是敢穿这么一身出门，小辣椒非得把他的屎打出来不可：“emmm……我觉得我还挺显眼的。”

“相信我，你要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那才是最显眼的。”奈特侧过身，示意托尼看向前方的广场：“欢迎来到废土，这里是2289年的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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