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绝望登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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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又荒唐。

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开始回荡在走廊，从廊间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神座出流仿佛这场灾难中的死神，赤红的眼睛无喜无悲，身上却有着挥之不去的血腥。

神作聆音只看了他一眼：“你做了多少？”

神座出流停下脚步，超高校级的分析能力在此刻发挥作用：“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神座出流接着说：“神作聆音，「超高校级的观察者」，和「超高校级的医学家」斑木芙兰关系匪浅……”

“那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神作聆音打断他。

站在走廊上的神座出流，站在楼梯口的神作聆音，在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无形的鸿沟，以阴影为线，将他们隔绝在不同的世界。

从神座出流身后走出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少女，她的脸上浮现出名为「绝望」的恶意。

“因为啊，神座前辈也认可，能让人觉得快乐、能给人带来未知、能给人以期待的，是绝对的绝望才对啊！”

江之岛盾子的语速越来越快，她脸上又泛起兴奋的红晕，一想到那样的绝望将由所谓的「希望的象征」散播向世界，就开心得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神座出流没有评价，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驳。

“呐，学姐也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所说的绝望啊！”江之岛盾子十指交叉闭上眼睛，“你感受到了吗？在这里所弥漫的美妙的气息。”

神作聆音垂下眼睑，声音突然多了些飘忽不定的感觉，“如果你所说的绝望就是现在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喜欢现在看到的场景。”

江之岛盾子一瞬间变得失落，像个小姑娘一样绞着手指：“人家准备了这么久，还特意邀请了神座前辈一起将这份绝望展现在学姐面前，没想到学姐居然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呜呜呜……”

“但是啊学姐！”江之岛盾子立马又亢奋起来，刚才的颓然一扫而空，“绝望是如此美妙，意料之外的东西都是如此迷人，就算学姐不喜欢，我也绝对不会因此放弃哦！”

“如果再按照这种情况发展，那么世界就会彻底陷入混乱了吧？”神作聆音阖眸轻声道，“争端、动荡、痛苦……”

黑发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直视他们，有如实质的金色在她眼中流淌，她缓慢地吐出一个词语：“毁灭。”

江之岛盾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她的视线再也无法从神作聆音身上移开。

多么美丽、多么可怕、多么令人兴奋不已的……未知啊！

江之岛盾子站在原地朝她伸出了手，她的手掌遮住自己的部分视线，从指缝中看到的，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睛。

如此威严、如此绚丽……这也是最棒的绝望啊……

“唔噗噗噗噗！”江之岛盾子几乎癫狂地大笑：“居然在学园之中隐藏着这样的存在，难怪我会觉得学姐身上的味道那么特殊，这是希望之峰以外的研究啊，是才能吗？不对，是超出人类的东西！”

“呐。”江之岛盾子欢快地问，她捧着自己的脸沉醉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学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学姐也想改变这个世界吧？学姐要怎么做呢？”

江之岛盾子眨眼间又压低了自己的语气，嘴角咧开到最大的弧度，在阴暗的走廊里格外可怖：“你拥有怎样的能力呢？”

神作聆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她所拥有的，是足以毁灭世界、足以改变世界、足以拯救世界的……绝对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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