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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有美女真可惜。”
“那边都是重犯审讯室，单独的，美女不会犯什么罪吧？”
“不会。肯定是警察看她长得漂亮，然后色心起了，上次那个视频里不是这样？”
“滚——岛国跟华夏是一个国家吗？我们有他们那么变态吗……”
听闻他们讨论的警察差点拐了脚:
……
这些傻屌们被剁了也活该！
叶欣桐身后隐隐传来桀骜不驯的青少年的讨论声，当中还有警察的严厉谴责声。
年轻真好。
叶欣桐先被带到数据采集室。
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被规定着做一系列的动作，比如按指纹掌纹、把手指刺破抽血、张嘴用东西涂抹牙龈等乱七八糟程序。
当涉及靠着墙壁前后左右转拍照时，叶欣桐抬头挺胸，哪怕不会露笑，哪怕纯素颜，也要保持最完美的姿态与仪容。
拍照的男警察有自己在拍时尚大片的错觉。
最后到审讯室，这里面积不小，很干净，墙壁是海绵做的，以防自杀，四角都有监控器，中间有两根长板凳与一张桌子，没有空调暖气，也没有其他多余物品，空荡荡惹人慌。
叶欣桐被扣在审讯桌上。
“有时间或想上厕所直接高叫。”
“谢谢。”
青年女警给她倒了一纸杯水，是温热的，在留下两个肉松面包当她的晚餐，然后离开这里，留她独自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
叶欣桐喝了一口水，进入漫长的时间等候。
她不知道玻璃窗背后有什么人，除去带她上厕所、给她送水与食物的女警察，没见过任何其他人，包括展鹏程。
喔，还接了个分配律师电话，未见面。
这大概就是失去自由的滋味，叶欣桐明明是个信息收集者的黑客，但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了，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意识到——
自己是个罪犯。
陆陆续续警察都能透过窗口看到她。
素颜的她更少女了，更柔弱了，仿佛一碰即化，与外表不同，但静静坐在那里的她，骨子里都是满满的倔强，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可能还是懂得掩饰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根据叶欣桐填得心理测试报告来看。
极度危险的橙色警告。
不知过了多少小时，叶欣桐终于接受正式审问，非展鹏程，而是另外一位成熟稳重的警察李历国与一个记录员青年警察。
外界网友的压力、某些同款崔先生高等官故意施加的压力、国际压力，华夏国一向重视人情道德，但法必须高于大于情，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警察背后的压力无限大。
其实他们也很少见一开始就这么配合的罪犯，什么都老实交代。
“叶欣桐？”
“是。”
“……”
“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过程已经描述的很清楚，我自首，谢谢警察叔叔。”
李历国：
……
他把法律条例清晰地念出来：
“犯故意伤害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叶欣桐，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叶欣桐深吸一口气：
“第二种。”
“恩？”
“他不会死，我是学医的。他心理本就残疾，我帮他医治了另一种残疾，我在犯罪后有自首，非常配合警察叔叔们。”
李历国：
……
正当他要继续厉声呵斥时，叶欣桐猛得剧烈咳嗽，看着咳出来的血，同时脑子一黑，当场倒下，嘴角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碰——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门的声音，隐约见到展鹏程踢开审讯室的门，跑进来，酷帅镇静的脸难得多了几分慌乱。
她闭上眼睛，失了意识。
与此同时，一份关于叶欣桐的体检报告，也从医院调到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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