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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心反驳两句,又一时半会找不到合理说辞,只得听着陈珈兰继续说道:“本朝开国之初出过一位女将军代父兄从军,立下赫赫军功,成为一桩美谈。成文帝时期又出过一位女状元,成文帝称其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到如今,陛下也说过女子未必不如男儿的话,黄大人在公堂之上公然蔑视女子,莫非是对陛下的话有异议?”
黄大人敢对陛下的话有异议吗?
自然不敢。
更不用说今早来衙门前,有人到他府上给他递了一封信和一样信物。
那封信是朝廷大官的亲笔信,那信物是一块圣上亲赐的令牌。皇上特封了督察使在这附近一带巡视的事,黄大人是早有耳闻的,看到那令牌便不敢再耽误,疾步而出,却只见到了前来送信的侍卫。
有陛下亲派的心腹来巡视,他连对方面也没见着,不知对方究竟是哪路神仙,也不知人家此刻是不是混在人群里观望着他,等揪出他什么马脚就好回去禀告陛下。
在这样的压力下,顶着围观百姓一张张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脸,黄知县实在说不出半句敢有异议的话来。
“陛下圣明,本官……本官自然没有异议。”黄大人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再揪着她的身份问题不放。
围观百姓见他服软,不由拍手给陈珈兰叫起了好。其中虽也有看不惯女人出入公堂者,被大家伙的情绪一带动,也不明所以地跟着鼓起了掌。
阮孟卿含笑拍着手,目光停留在陈珈兰光彩明媚的脸上。
他见过陈珈兰的许多面,有面对生人时的谨慎,有遇见危机时的冷静,有与他相互调侃时的俏皮,还有听闻亲人离世时的脆弱,然而无论哪一面,都比不上她此刻站在公堂之上与知县大人辩驳时的神采飞扬。
她那么自信,那么张扬,好像会发光,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掌声响了一波又一波,黄知县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惊堂木:“肃静!不得放肆!”
不少人齐齐嘘了一声,却也慢慢静了下来。
黄知县这才稍稍满意,看着二者一早呈上来的状纸,点了点郑家大房的那份,问道:“原告郑士安、郑李氏,你二人可是要状告郑王氏杀害你弟弟?”
郑李氏哭哭啼啼道:“回大人,是,民妇和民妇的夫君正是要告那个黑心肠的毒妇。”
“你二人先陈述案情,告诉本官为何状告郑王氏杀夫。切记从头至尾从实叙述,不得弄虚作假。”黄大人又道。
郑士安道:“案发的那一日,我与我家婆娘去探望我弟弟,中途弟媳离开了片刻,说是要去给我们泡茶,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来,我婆娘心里奇怪,就准备去厨房看看,哪知却碰见她神色慌张地回来了。没过多久,我二人回到家中,晚间就听闻我弟弟人没了。”
“我那可怜的小叔子,命苦得很哟。本就身体不好,前些日子又赶上地动,被倒下来的箱子砸伤了腰和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没心肝的小毒妇定然是往日受了他委屈,又嫌弃他卧病在床不愿照顾,这才狠心下了毒手!”
郑李氏拿手绢抹着泪花,仿佛眼泪都流不尽似的:“我那小叔子死后,她郑王氏又急着下葬,若非我与夫君觉得此事蹊跷,请来仵作验尸,恐怕真要被她瞒天过海了。”
“仵作过来一验,说我小叔子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我们又叫他查看了士元平日喝的药,那药汤底喂给半人长的狗喝,一咕噜喝完,狗已经死了。往日里煎药熬汤都是郑王氏经手的,她若不是凶手,还能是谁?”
“况且案发前两日,住在我小叔子家隔壁的郑四婆曾听闻小叔与郑王氏有过争吵,后来更是暗暗听见她赌咒说‘早晚要毒死你个短命鬼’。再往前数些日子,郑四婆往城里来时,曾见过有个与郑王氏身形模样相仿的人拎着几个药包神神秘秘地从药房里出来,她心里头狐疑,跟店里的伙计一打听,买的正是砒霜哩。”
“大人你说说,她若不是要杀人,何至于买砒霜?可怜我那小叔子死得无法瞑目啊!请大人明察,还我家夫君弟弟一个公道!”
郑李氏声泪俱下地说了一大段,黄大人听完后问道:“依你说,郑士元家隔壁的郑四婆就是人证了?”
郑李氏的眼泪顿了顿,有些怯怯地点头:“正是呢。”
“好,既然如此……”黄大人抚了抚界方道:“宣证人郑四婆上堂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参加一下那个五天日一万的活动……虽然感觉没什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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