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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都有洁癖,整理癖,所以平时沙发面上都是平平整整的,而且她昨天才刚收拾过。
可现在呢,有一个沙发座都快推到墙壁上贴着了也就算了,还有两个抱枕掉在了地上。哦哟,地上还有一双小巧的拖鞋,她家余长皓什么时候脚变这么小了?桌上摆着一大瓶可乐,两个杯子,一堆零食,余长皓平时可不怎么爱吃这些东西,唔,鞋架上还有一双她见都没见过的高跟鞋,小凯特窝在角落里,一见她回来便可怜巴巴地围着她摇着尾巴转,一副失宠了的表情……
武女士眯了眯眼睛,向紧闭着门的儿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准备走过去,便见余长皓率先开了门,神情自若地走了出来,一边反手不动声色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武女士张望的神情,一边问道:“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下班了直接去饭店汇合吗?”
武白玲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哼,我能不回来吗?我要是再不回来说不定我就抱孙子了呢,哦不,谁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抱上了呢?
不过见儿子都关上门了,武白玲再看也看不着什么,总不可能贸贸然地冲进去捉奸在床吧,只能答道:“哦,上次出去玩,给老孙和童童带的礼物忘记拿了。你,一个人在家?造反?”
余长皓耸了耸肩膀,坦然道:“和女朋友。”
既然确实是傻子都不可能相信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那就照实说吧,他又不是中学生,谈个恋爱还要躲着家长。
说完,又想到刚才在房间里和易亦珏商讨如何应对母亲的问题时,易亦珏说的不能让他妈妈觉得第一次见她,就见她和她儿子在做接近不可描述的事情,会毁了未来婆婆对她的第一印象,以后可就难办了。
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余长皓连忙补充道:“您见过的,就是上次奥运会的时候,卖给您羽毛球男单决赛门票的那个姑娘。”
武白玲乍听到多年以来,沉迷训练,不近女色到让周围人以为他会和乒乓球白头偕老的儿子身边突然冒出来了个女朋友就够让她吃惊的了,听到后面这句话更是愣在了原地。
空气突然安静,半晌,武白玲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你找了个票票票贩子当女朋友?”
易亦珏在房间里面听得快要挠墙壁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原先设想的见家长那一天,她应该是画着清纯可爱的见家长专用妆容,穿着精心挑选的,长辈们喜欢的小清新裙子,带上投其所好的礼物来拜见高堂,做个乖巧讨喜的邻家女孩。
现在这都是什么鬼?!
易亦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一条朴素到不行的黑色裤子,一件宽松的大红色卫衣,脑袋上顶着刚才在沙发上蹭乱了的鸡窝头。
啊,倒真的是很邻家,邻家得像邻居家早上起来头都没梳,出来倒个垃圾的小妹,哦不,她现在又多了一个职业了,票贩子。
票贩子勾搭上了她儿子,然后被她捉奸在床。
易亦珏摊了摊手,生活剧可比言情剧精彩多了啊。
易亦珏四下看了看,想找面镜子对着重新扎个头发,找了半天,在心里暗叹自家男票的确是个直男无误,偌大的房间,竟然找不到一面镜子,索性对着黑屏的电脑,散下长发,姑且将它当个镜子使吧。
“对啊,上次您不是还欠人家一半的钱吗?来要债来了。”外面,余长皓开玩笑道。
“可是上次不是她自己说不要的吗?你看,她这还给我发了私信呢。”
余长皓见自家妈妈要当真的,一副要去包里拿手机来给他看的样子,不敢继续逗她了,忙解释道:“妈,人不是票贩子,您好好想想,人是袁粒的球迷,因为袁粒没有打进决赛她不想去看了才转让的门票啊。”
“哦……”武白玲想了想,有点印象了,但还是有些不太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量着余长皓到现在都还是通红的耳朵,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过茶几上的一本时尚杂志掩饰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尴尬,咳嗽了一声,斟酌道,“你们……你们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