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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拂过清澈的水流, 滴在玫瑰上也滴进樊霜的心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
她将发红的脸贴上浴缸边缘降温，看着里面的玫瑰发呆……
要是荆幽在就好了，她就可以撒娇似的扑进她怀里, 说说最近的烦恼和对玫瑰的喜爱。
但是她不在，这一切都只能她一个人忧愁一个人欢喜。
卧室门被推开，杨菲菲抱着枕头小声问：“樊霜, 你在这里吗？”
樊霜此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正伤心的杨菲菲，她收起脸上的笑, “我在。”
杨菲菲将枕头放在床上走到浴室，入目的就是一片花海, 她蹲到樊霜身边, “谁送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姐，花瓶不够就放在这里面了。”
“你可以把它做成干花啊。”杨菲菲也拿起一把剪刀也学着她的样子将玫瑰修剪好放进浴缸。
樊霜偷偷看她一眼, 杨菲菲的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她也没问她为什么过来, 只是把手边的毛巾用冷水打湿递给她示意她敷在眼睛上。
“不用。”杨菲菲将毛巾放在一边，接着修剪玫瑰，不过剪着剪着就触景生情起来, 她带着点玩笑的语气说：“艾夏从来都没有给我送过花, 你姐对你可真好, ”
樊霜不知道说什么，拿着手里的花直接递过去，“给你！”
杨菲菲噗嗤一笑把花拿在手里, “两只汪过什么情人节？”
“汪！”樊霜应景地叫一声，“这里就我一只，艾夏还说明天来接你的。”她把剪刀一放，拉着杨菲菲走到外边，已经很晚了再加上杨菲菲哭了那么久肯定也困了，“去睡吧。”
“汪。”杨菲菲也跟着叫了一声。
“睡吧，我的大小姐，你们就是吵个架而已，明天醒了就好了。”
樊霜把杨菲菲塞进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
两人相对而睡，杨菲菲抱着自己的枕头，床头灯的光很柔和，但是她肿着的眼睛近看却更恐怖了。
这是樊霜第一次和荆幽以外的人睡在一起，她一时有些不习惯，“要关灯不？”
杨菲菲摇摇头，“我睡不着。”
樊霜也睡不着，“那我们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她在客房怎么也睡不着，一躺下就会想起艾夏那句话，所以才过来找樊霜，但是突然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要聊点什么。
樊霜将枕头靠近杨菲菲一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比如……说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艾夏的？”
“你没喜欢过人吗？”杨菲菲问。
樊霜摇头，她要是喜欢过人了肯定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还用问吗？
杨菲菲觉得躺着不太舒服干脆坐起来靠在床头，“就看见她觉得她好看，然后……就喜欢上了啊。”
樊霜也跟着她坐起来，“就这样？”
“就这样。”当然是她强迫艾夏的。
“可是一般不都会喜欢男生么，你怎么会喜欢女孩子？”樊霜皱着眉头问。
杨菲菲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声音很轻还带着颤音，“你歧视同性恋？”
樊霜赶紧摇头，她觉得自己都可能有这种倾向又怎么会歧视。
杨菲菲突然松了口气，“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第一次做春|梦梦到的是一个学姐，然后查了好多资料，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喜欢女孩子了。”她侧过头问，“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下就把樊霜问住了，她喜欢什么样的呢？她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特别惊艳的人唯一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就是——荆幽！
“我不知道。”她本能地在此时回避掉这个人。
“你没做过那种梦吗？”杨菲菲有点好奇，除了上次游绍表白，她确实没听见过关于樊霜的八卦，也没见过她对谁表现得格外有兴趣。
樊霜有些为难，也许是此时的氛围较好，也许是遇见了“前辈”想要请教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说出来，“……有。”
杨菲菲像是来了兴趣一样，“谁啊？”
樊霜摇头，不说。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不过最好不要是女生，不然以后的路很难走。”杨菲菲表现得像个小大人一样。
樊霜没注意最后一句，反而问：“梦中梦到谁就喜欢谁吗？”
“一般的梦说不准，但是那种梦的话肯定是吧。”
“……”
樊霜又想起了一直烦恼着自己的梦，她喜欢……荆幽？
好像确实很喜欢？但是两种喜欢一样吗？她越想越觉得迷茫。
“那怎么知道自己对那个人是那种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杨菲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回答：“就……看见她就想要亲亲抱抱，看不见她就想着她，想她的时候会觉得甜蜜，她不理自己的时候会伤心。”杨菲菲叹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楚。”
喜欢就是一种感觉，但真要是将这中感觉说出来又怎么说都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