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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幽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在此时格外明显。
“对不起。”荆幽的声音低沉，她想抬手将樊霜脸颊上的碎发拂开却又不敢，手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
樊霜像是惊到似的，红着眼睛怯怯地看着她。
荆幽将被子扯过来盖在樊霜身上，“对不起，你……先换件衣服，我出去等你。”
她准备起身，但是樊霜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领子，她只能半俯着身。
“霜霜松手。”荆幽眉头轻皱，但是樊霜仍旧没动静，就那么看着她，让她所有的话都只能咽下去。
不松就不松吧，荆幽干脆躺在她旁边，双腿微微分开，摆成个“人”字。
仰面朝上她又自己一巴掌，荆幽本身手劲就大，再加上先前那下，脸上很快就浮起一片红印子。
樊霜的手已经默默收回去了，抱着被子偷偷看着她。
荆幽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要是樊霜没有推开她，她是不是真的准备做到底，她在这件事上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用手背捂上眼睛，挡住亮堂的灯光，也挡住樊霜的目光。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樊霜偷偷擦眼泪时摩挲被子的声音在此时此时显得格外清晰。
荆幽忍不住侧过身将她抱进怀里，“别哭。”
怎么就这么爱哭呢？那些泪水像是流进了荆幽心里一样，酸酸的。
下巴贴着樊霜的头顶看不见怀里人此时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樊霜厌恶她她也看不见，就算她做了错事但她仍旧不想放开她。
樊霜一动不动不拒绝也不回抱她。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自己的手紧紧放在身侧。
那个一直护着她陪着她宠着她的荆幽又回来了，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温度对自己来说都是致命的。
先前开了一点头的冲动似乎又要苏醒，她一面贪念着荆幽的身体一面又谴责着自己的无耻。
但是她不想放开。
也许是折腾一晚太累了，也许是熟悉的荆幽回来后樊霜下意识地放松了，等荆幽松开她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声音小小的但是一听就睡得不安稳。
荆幽慢慢松开她想给她把被子盖好，但是她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樊霜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还不舒服地嘤咛一声。
荆幽连忙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等樊霜再一次睡熟之后她坐在床边发着呆，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某些一直被她忽略的细节慢慢唤醒。
她对樊霜的独占欲，对樊霜的保护欲甚至是对樊霜的欲|望都清晰浮现在脑海。
那些一不小心就开过头的玩笑，那些笑着说的一辈子甚至是空闲时候的视频消遣无一不在说着一件事。
十年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像樊霜一样走进她心里。她笑着闹着撒着娇一不小心就占据她全部的心。
也只有对樊霜她才能打开自己的心扉，毫无隐瞒地接受。
已经深夜了，荆幽停下手中的动作准备去洗漱一下，但看着裹在被子里满头汗的樊霜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视线在樊霜身上停留了一会，算了，就像平常一样吧。
她不想离开樊霜，现在的樊霜也离不开她，至于以后的事……
荆幽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把樊霜抱起给她重新换上小内裤和睡衣，又拿热毛巾草草给她洗了个脸。
她望着樊霜换下来的衣服一时有些出神，白色的内裤上明显已经湿了很大一片，衣服和裙子上也全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樊霜脸皮薄，要是明早醒来看见换下来的衣服肯定不知所措。
荆幽将她的衣服扔到洗衣机，又去浴室拿盆打水将内衣分开洗，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樊霜床边，樊霜一有要醒的趋势或者睡得不安慰的时候她就轻轻拍拍她的背。
虽然有专门洗内衣的洗衣机，但是荆幽就像是忘掉似的。手上满是泡沫的时候她就轻声安慰着樊霜，她的小姑娘就像是知道她在身边一样，睡得很安慰。
等衣服都洗完的时候荆幽原本是打算去隔壁睡的，但是她离开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樊霜就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像是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荆幽干脆躺在她旁边，手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睡得安稳一些，她今天肯定也吓坏了吧，最信任的人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禽兽什么的，她自嘲地笑笑也陷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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