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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幽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柜子前, 那一角素描纸就像是暗夜中的萤火一样,突兀又吸引人。
她还记得某天夜里去给樊霜送宵夜时看到的景象,樊霜满脸通红呼吸急促,周身还散发着热气, 明显就是在偷偷做坏事,这本没有什么,但是床上那露出的一角素描纸却让她上了心。
她喜欢的对象是那画上的人吗?
荆幽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捏住那一角, 只要她轻轻用力一扯,或者将抽屉拉开……
“叮铃铃——”古老的电话铃声响起。
荆幽被烫到似的收回手, “霜霜”两个字在屏幕上一直闪烁。
“喂,还有什么要带的吗?”她语气不变地问着。
“荆幽, 那个……你能顺便给我带点阿姨做的小饼干吗?杨菲菲一直想吃但我一直忘了带。”那边的人貌似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可以,还想吃点什么我一起给你送去。” 荆幽随手将素描纸放在床头柜上, 她干脆在床边坐下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要不是这个电话她现在可能已经将抽屉打开了。
似乎只要一遇到关于樊霜的事, 她这么多年训练出来的冷静就一下子被焚烧干净。
樊霜和她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不应该去窥探她的**的。
荆幽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樊霜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糯糯的, 听在耳朵里软绵绵的, 想只小猫爪一样挠着她的心。
“好, 我到画室了就给你打电话。” 荆幽挂断电话提着素描纸就大步往外走,客厅还有好多零食,刚好一起给她送过去, 她争取让自己不去看那露出一角的素描纸。
床头柜上本身就放着床头灯,配合着屋里的装修,灯罩上布满了充满宫廷风的蕾丝,复古而厚重。
荆幽心不在焉,灯柱被素描纸一扫整个往地下倒去,她反射性一抬脚挡住台灯的落势,但一不小心没有注意脚上的力度,脚尖踢上了柜子上沿……
灯没接住不说,还把柜子给带倒了。
荆幽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和侧躺着的柜子仍忍不住捂额,又不是没手,干什么要上脚?
床头柜侧躺着,里面的三个柜子不同程度滑出来,放素描纸的也就是最上面那个柜子滑出来最多,几乎整个抽屉都脱离了柜子。
荆幽心里道:不能看不能看,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向柜子里看去。
算了,她有些自暴自弃,干脆蹲下身,本想着只看一眼的视线却一不小心黏在了画上。
她直接将最上面那个已经快掉出来的抽屉抽出来平放在地上。
里面可以看出来是满满一抽屉的画,最上面一张就是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素描,穿着家居服抱着果盆。
她忍不住将那一叠画都拿出来一张一张地往下翻,第一张,第二张……直到最后一张。
里面画得最好的应该是简笔画和彩铅画,素描的水平一直在进步,但是后面的明显是早期的,有的可以看出明显的缺点。
最后一张画甚至是画在草稿本上的,身形和比例都与她有些差距,完美的九头身大长腿,上面的衣服是她第一次见到樊霜是穿的,种种痕迹都表明着这应该是最早画的一张。
每一张都保存完好,平整干净,就连一个折角都没有。
荆幽默不作声地将柜子收拾好,又把画放进去。她本来还在关柜子的时候留了一个角出来,但是想了想又全部推了进去。
荆幽拿着素描纸下楼,又提了个袋子将客厅的零食收拾进去,出门的时候探进厨房对李阿姨道:“我把霜霜房里的灯打碎了,等会帮忙收拾一下。”
“诶,你中午回来吃饭吗?”阿姨围着围裙出来问。
“下午回,杂物间里应该还有一个床头灯。”荆幽边换鞋边说。
“行,我去拿出来换上。”李阿姨点点头就往杂物间走。
荆幽看着李阿姨的背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脱下刚换上的鞋光着脚直接跑上二楼推开一间她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房间。
这里已经被樊霜改成了画室,明亮又杂乱,墙角的颜料堆了一堆,墙上还有不小心溅上的颜料圆点。
最明显得是中间盖着白布的画板上,她走上前慢慢掀开……
荆幽开着车一路走一路想,她什么时候在樊霜面前赤|裸过身体,还是说樊霜是凭想象画出来的?
画还没画完,但已经非常生动了,荆幽忍不住想,要是保持这个水平,樊霜艺考肯定没问题。
往日里一些小细节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她眼前,她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但又不确定。
荆幽不是一个喜欢犹豫的人,当她怀疑一件事的时候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求证。
画室因为要开始集训的原因,门卫明显比以前要严多了,荆幽本来想进去看看,但刚走近就被拦住了。
“荆幽,”樊霜小跑着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