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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由于杨芬那副恐怖的死相，艾青突然觉得萧丽的表情有些恐怖。
从刚才到现在，虽然萧丽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的猫，可是她的表情，却始终没有过任何变化。
就好像提着线的木偶一般。
这让艾青想起了孤儿院里的另外一个人，那个身体里同时住着两个人格的男孩—杨明。
“小丽，这只猫，是你养的吗？”艾青说着，顺便看了一下萧丽身后那个修女。
“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吗？”似乎是感觉到了艾青对自己的怀疑，修女有些不悦。
“你们院长，死了！”艾青指了指杨芬被打捞起来的尸体道：“就在刚刚。”
从修女的表情上来看，她显然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虽说艾青和这个修女也算是见过了几面，但却一直忘了问她的名字。
“张艳。”修女的眼睛往远处瞟了瞟：“我们院长是怎么死的？”
“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
“理解，理解。”张艳也没有继续打听下去的意思，虽然和杨芬相处了两年，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往、
见张艳不说话，艾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刚刚发现的一张照片。放在张艳的眼前道：“照片上的另外一个女人，你有印象吗？”
杨芬结果照片仔细地看了看。
“老院长？”她惊呼道：“这是我们以前的院长，她是现在院长的姐姐。”
“那原来的院长呢？”艾青又问道。
“两年前得了肺癌，去世了。”说到老院长，张艳立刻变得悲伤了起来，和刚才听闻杨芬死讯的时候，简直就是两副模样。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年前！”张艳慢慢的回忆起了往事：“说来也奇怪，自从老院长走了以后，这家孤儿院就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艾青点点头，示意张艳继续说下去。
“有个奇怪的男人，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这两年几乎隔一个月就回来一趟孤儿院，一开始我以为那是院长的儿子，直到后来，我听到院长和他吵了一架。”
“因为当时我在门外，我又怕被院长发现，院长曾经和我们说过，要是谁在没她允许的情况下死走靠近她的办公室，就会被扣掉一个月工资？”
虽说早就知道杨芬不是什么善茬，但艾青没想到，她竟然霸道至此。
最为一个受政府资助的福利机构，杨芬根本就没有这种权利，去随意克扣员工的工资。
“他们说了什么？”
张艳挠了挠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那个男人一直在咆哮，说什么就这个价了，要是你还不答应，就卖给别人去吧，一副非常生气地样子。”
艾青几乎可以确定，这家孤儿院一开始确实是一家很不错的福利机构，可杨芬接手以后，就变成了倒卖孩子器官的屠宰场，可想而知，这两年间失踪的孩子，恐怕早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但以暴制暴却从来不是最好的手段，就像对待杨刚一样，虽然他犯下了天理不容的罪恶，可审判他的，却只能是法律。
杨刚杨芬，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巧。
“对了，算一算时间，那个男的这两天也应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