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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安娜慵懒的问：“为什么一定要有那种麻烦的东西啊？”

“呃。”白莹转头看着安娜：“那能问一下, 你为什么让我看那些书吗？”

“因为我都看了啊。”安娜理所当然答道。

过了一会, 她偏过头, 对白莹眨眼笑：“开个玩笑而已。”

“……”

她问：“你觉得，作为一个施法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白莹想了想，道：“冷静的头脑？”

“那是最基本的。”安娜声音软绵绵的飘出，夹杂着些许气泡音：“作为施法者，最重要的永远是他对于自我与世界的认知。”

“一个平民, 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会不断接收别人的认知, 来完善自我认知, 最终，这种认知将影响这个平民的一生。”

“而一个施法者的认知, 也会影响到施法者。”

白莹有些懵懂，看着安娜。

“施法者的认知和平民不同, 平民的认知脆弱而虚幻。但施法者的认知却对这个世界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白莹：“我不明白, 你说的施法者的认知到底是什么？”

“施法者的认知啊。”安娜抬手遮住嘴，轻轻哈了口气：“就是用来解释自身力量来源的一套自洽理论啊——只要你能够完整而系统的解释, 并且能够实际有效的验证, 那么无论在别人看来多么荒谬都可以。”

白莹不解：“施法者的施法能力不都是通过学习获得的吗？”

“你是通过学习获得的施法能力吗？”安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当然不是。白莹蹙眉，迟疑道：“我还是不明白这样有什么用？”

“你以为魔法是什么？”安娜躺了回去：“你以为现在的魔法是怎么来的？”

现在的魔法, 是指标准魔法吗？

白莹茫然。偏头, 正对上安娜那双蓝宝石般空灵纯净的眼神, 倒影中, 她微微晃神，无数史诗般的片段快速在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普一出现便占据了整个思绪，她一愣，睁大眼，惊骇的望着安娜。

难道……

“想到了？”安娜微微翘起唇角，放松身体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你还觉得我让你看的那些没有用吗？”

白莹脸上恢复平静，心却还在‘砰砰’直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秘密吗？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安娜张嘴打了一个瞌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如果不受规则束缚，这样的发展，我很期待呢。”

“你就当是这样好了。”她补充。

好没有说服力的解释，白莹默然。

白莹：“那么那些都是真的吗？魔法常识的书籍中记载的那些。”

“或许吧。”安娜嘟囔道：“曾经是真的，谁知道呢。”

“那关于魔法的起源。”白莹还要继续追问，却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困了，睡觉。下次再说……”随即安娜那夹杂着睡意的声音隔空传来，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于无。

白莹张了张嘴，最终，她长舒口气，对照前世记忆，思考那个可能的猜测。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提示想起，她思绪抽回，拉开系统提示，来自柠檬的消息。

柠檬：萤火，年年有鱼答应我们的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