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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鲁斯韦恩……在蝙蝠侠的资料库里一直有一个非常大的特殊分类，说它非常大，是因为这个资料的子目录有着复杂的分类和齐全的，涵盖各个不同领域的调查结果，说它特殊是因为，它既没有被分入超级英雄，也没有被分入各种罪犯。

它只是单独的，孤零零的待在计算机的某个数据角落里。

和他一样。

身后的仪器扫描着他带回来的东西，没有多久就给出了分析，这并不是单纯的全息投影仪，而是一个简陋的、原始的变色龙装置。布鲁斯-韦恩打开了他的资料库，调出了一张黑白相片。

相片上是个黑色自然卷的女人，浅色的风衣搭配上有点睡眼惺忪的表情，还有品味非常糟糕的拼色围巾，她把手插在口袋里，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镜头，背靠着被报纸和涂鸦盖的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老式公共电话亭，就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很常见的那种女大学生一样。

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这个破旧的像是被嬉皮士重点关照过了的电话亭，坐落在韦恩大宅的草坪上。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您把这张照片翻出来了，韦恩少爷。”官家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走到布鲁斯的身边，他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那张相片，“如果有一天你又把这张相片翻出来了，那么肯定是‘她’又回来了。”

“有件事情想不通。”布鲁斯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睛依然盯着屏幕。

“也许您说出来我能为您分忧呢？”在老管家眼里不管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都是个宝宝，所以他的态度依然十分慈祥。

“我知道变种人——我是说魔形女能把自己变成各种不同人的样子，并且惟妙惟肖，那么‘她’呢？是不是也能改变自己外貌甚至性格，习惯？”布鲁斯皱着眉头，手指在键盘上点了一下，调出了今天抢劫案的时候拍下的监控录像。

放大之后阿尔弗雷德看到了一个留着乱糟糟头发，看上去左右眼视力有些不太均衡的矮小小姑娘，坐在一群人质中间似乎完全不在意四周的情况，嘴里喃喃自语。说实在的看上去有点诡异和古怪。

“但是要我说，布鲁斯少爷，要是性格、外貌、习惯全都改了，那就不是同一个人了。”阿尔弗雷德斟酌了一下字句，温和得回答道。

“还有这个东西，这个科技，被用在了抢劫上。‘她’曾经向我讲解过的东西。”

“少爷，”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反驳道，“如果这是‘她’做出来的，绝对不会这么粗略。”

“这显然是个测试版本，需要怀疑的是，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接下来又会被用在什么上。”

“这不能说明‘她’真的回来了。而且她也不会把这些技术交给别人，就像‘她’说的那样，这是她的族人的技术。”

“她向我讲解了，也可能会对别人讲解。”

“那是因为你蹲在她的电话亭里不肯出来。您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非常的倔强了。”

——人是会变的。

那么一瞬间，布鲁斯韦恩似乎想用这句话反驳他那兢兢业业的老管家，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于是他在沉默了一会干脆扯开了话题，“画面上这个小姑娘和史塔克混在一起。”

“您怀疑这个装置和史塔克公司有关系吗？”

“不管要调查谁，从这里入手总是没有问题的。”布鲁斯站起来拎起了自己的西服，在他跨出一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这样开口道，“哦，对了缇娜小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