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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被搅碎融入灞水。
秦白玉睁开眼，用手揉了揉眼：“这是哪里？”
“杨柳岸，晓风残月。”伞十三坐在灞水旁，随手捡起旁边的石子打到水里。
微风吹过杨柳，柳条随风起舞，仿佛月光下的仙子一般。
秦白玉站起来走到灞水旁，洗了洗脸。
伞十三睡到天微凉的时候，那时候月刚上柳梢头。
现在月已经走到了灞水中央。
“你今天怎么回事。”伞十三问旁边的秦白玉道，秦白玉还没有这么失态过。
“没事啊，就是有些烦躁而已。”秦白玉声音很轻，头低着。
伞十三看着水里的秦白玉，这时候的秦白玉真的像极了落榜的才子。
“鱼十二呢。”秦白玉醒来就没有看见鱼十二，于是便问伞十三。
“他啊，说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刚走不久。”伞十三抬起头说。
石子在水面上漂了三下才沉下去。
“你也会玩这个啊？”伞十三问秦白玉。
秦白玉又随手拿起一块石子，这一次竟打出了五漂。
“这么厉害？”伞十三有些不敢相信。
秦白玉笑笑，然后站起来：“我小时候无聊就喜欢打水漂。”
伞十三拿起一块石子，只是打了两漂就沉了下去，不禁有些懊恼，用手撑着脸脸上有些不开心。
这时候，鱼十二从夜色中走来，手中拿了一壶酒。
“你怎么又买酒？”伞十三回头看见了拿着酒的鱼十二问。
“自然是喝了。”鱼十二把酒递给秦白玉。
秦白玉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接过，打开坛子，就往嘴里送，不过这次就喝了几口，然后就被鱼十二拿走。
鱼十二二话不说也喝了几口，然后递给伞十三。
“我可不会喝。”伞十三撇撇嘴，他可是记得自己第一次喝就喝晕了。
“男子汉大丈夫，酒都不会喝？”秦白玉大笑，有些刺了伞十三的耳。
伞十三有些不乐意，然后举起酒坛子就往嘴里送，一口气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你说谁不会……”伞十三还没说完就倒下了。
鱼十二扶住伞十三，把他放到了石头上。
秦白玉好像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是跟赵家那个天才有仇还是和岐城那个第一强者有仇。”鱼十二直接问道，他故意让伞十三喝晕，自然不是为了让他睡觉。
“我……”秦白玉摆摆手要否认。
“你骗不了我。”鱼十二打断了秦白玉的话。
秦白玉沉默了一会。
“岐城那个人杀了我的爷爷。”秦白玉冷声道。
鱼十二点点头：“我知道了。”
秦白玉进酒楼之前还是很正常的，吃饭的时候鱼十二已经感觉到他有些不正常了。
自然是因为伞十三把听到的消息说给了两人听。
“你为什么……”秦白玉还没说完。
“你是我们的朋友。”鱼十二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秦白玉愣了愣，朋友？想想当初自己还追杀他们，现在却阴差阳错成了他们的朋友。
只因世事无常。
“他可不简单，你可别……”秦白玉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还年轻。”鱼十二知道他的意思。
秦白玉笑了笑，确实，眼前的这个人还不到十五已经有了六剑的实力。
“为什么把伞十三灌醉？”秦白玉问。
“他还是不知道比较好。”鱼十二道。
正在两人说话时，突然一道人影闪过。
“今宵酒醒何处？”声音显得有些寂寥。
鱼十二立即就要拔剑。
“不要担心，我是闻着酒味过来的。”那人身子有些摇晃，不过话说的很利索。
鱼十二退后一步，虽然那人说没有敌意，但是毕竟不明确他的身份。
“我叫柳溪。”那人说道，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劝你立即离开这里。”秦白玉有些不悦。
“没酒就没酒，喊打喊杀做甚”柳溪虽然口中这样说道，但是没有离开。
“不要。”鱼十二拦在秦白玉面前，秦白玉已经手握秦王剑。
“不知可否借个酒钱。”柳溪笑着说。
鱼十二皱了皱眉头，他并不确定面前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突然，柳溪闪到秦白玉身后，速度很快，鱼十二看不清楚那人是如何过去的，不过鱼十二已经昆吾在手，因为对方已经率先出手。
秦白玉转身横剑，一剑打空。
“你们速度有些慢。”柳树上的柳溪躺着说道，手中拿了一片金叶子。
秦白玉脸色有些难看，一剑刺过去，却不想那人却又出现在柳树下灞水旁，然后还用水洗了脸，仿佛根本不把秦白玉放在眼里。
秦白玉真的被激怒了。
鱼十二在一旁观战，不过身体紧绷，仿佛如绷紧的弦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