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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的西餐厅门口,身着小套装的服务员小姐正在派发气球,一溜水儿的粉色爱心气球,聚成一簇。几个小朋友围着她,等着发气球。
叶潼走到门口,小朋友们已经散了。服务员也递了个气球给叶潼。
叶潼愣了愣,“给我的?”
不大的服务员女孩子点点头,头上的麋鹿发卡一点一点的。
叶潼笑笑:“我都这么大了,像要这个的人么?”
兴许是遇到了帅哥,女孩话多起来,“今天是我们老板的结婚纪念日,人手一份!”
百里照泊好车,站到叶潼身边:“怎么不进去?”
叶潼结果气球:“来,给这个帅哥也来个气球哈。”
目光在两人身上转过,女孩笑嘻嘻地挑了两个同款心:“来,送给两位帅哥。”
百里照挺给面子,拽着和自己格格不入的气球进了餐厅。
叶潼把气球绑桌上,点了两份大菜。心里藏着点儿事,也没吃出什么味。
刀叉在盘子上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叶潼故作无意地问:“我姥姥说,她朋友看到我两……嗯……在外面过分亲密……”
“嗯?”尾音比室内悠扬的小提琴声还要好听几分。
叶潼:“我不大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过分亲密了?在外面。”
百里照寻思下:“有可能是那次喝醉了。”他又说,“姥姥是不是说什么了?”
“没,姥姥就是催我……”
百里照顿了顿,“我家也是。”
叶潼咬着叉子,番茄酱红艳艳地粘在嘴唇上,估摸不清他想说什么。
悠扬的小提琴声蔓在空气里,爽朗的女声打破这份安宁:“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餐厅免费赠送一份饭后甜点。”
后头一串服务生冒出来,往各个桌子送点心。
女人指着身边的两人继续说:“我们老板和老板娘结婚三十周年,全场还打八折优惠!”
叶潼看热闹:“三十年呐。”
店长夫妇携手而立,不再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容里藏着三十年共度的风风雨雨。
点心送到他们桌上,散着甜蜜的气息,叶潼正望着这小点心,辨认上头的几个小字。
耳边忽然飘来一句:“我们结婚吧。”
叶潼控制不住自己,倏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
百里照望着他这个样子,惴惴不安的心忽然沉静下来。他勾起嘴角,漂亮的脸隐在流泻的火光里,重复道:“不如我们结婚吧。”
叶潼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乱糟糟的,搞不清楚百里照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都在被催婚,不如一起结个婚。”
叶潼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