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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门绝不会只是来做客而已。
邪道做事, 就好比凶刀出鞘, 不沾血岂会如意?
这点大家都心照不宣。
萧荼这人有他的宝贝鸟陪着根本用不着人伺候, 贺兰溪就又趁机溜了出来。
神行门若是要与门中弟子切磋, 那么首当其冲该是由萧荼这个二弟子出面,至于那叶霄, 他早几日就被段掌门借机发配到思过崖上去了。
那思过崖上清苦, 而且没人, 正适合那些邪修们暗杀叶霄。
不过叶霄过得可自在, 那些邪修都给他当陪练了。
招待神行门贵宾的这个重任就交到了萧荼身上, 因此他才如此严肃。
贺兰溪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更别提萧荼了。
而且叶霄好歹当了好几年的首席弟子, 怎能不为宗门做点贡献呢?
最好是让叶霄下思过崖, 把这危险的事交给他去做。
要怎么做贺兰溪也想到了, 主要从段殷殷身上下手。
不过在此之前,他贺兰溪先偷溜出去给幽明山传了个信, 将神行门要来访无上宗的事告诉了三叔,又询问了几句顾山主的近况。
到无上宗后, 贺兰溪已有数日不曾见过顾山主了, 一想起来就觉得屁股疼, 还觉得……
羞赧得不行。
那天他跟顾山主双修, 舒服得昏了头,一直缠着顾山主, 哭哭啼啼地跟顾山主说喜欢他……
第二天醒来自己都羞得没脸见人了, 他怎么能把自己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呢, 不过顾山主好像也说了……
他说他也喜欢……
贺兰溪脸色红了又白,心知自己跑这么快其实害羞是一部分,更多的还不是被顾山主给吓到了。
口口声声要破顾山主的守宫砂,却不知干渴了三十年的处男是有多折磨人,后半宿哭都哭不出来。
偏偏自己作的死,自己哭着跪着求饶也得受完。
果然还是修身养性比较好。
贺兰溪心想。
偷偷传完信,回去后就在门前碰上了一个熟人,可将贺兰溪吓了一跳,立马装作没看到,转身就跑进黑暗里。
可还是让那剑修瞧见了。
“顾小竹,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溪闻声站定,缓缓转身看向王言,朝门前那人摆摆手,“王真人,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王言也刚到萧荼院前,还未进去,在这里能见到贺兰溪他也是惊讶。
待贺兰溪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时,他才又开口,
“你又来了。”
这次王言也没问为什么。
上一次他见贺兰溪来无上宗还是他带来的,而这一次又隔了五年。
很显然,眼前这个人显然已不是当年那般羸弱,他的相貌已是长开,也长得与他差不多高了。
王言也并未太过热络,也不过问对方,仿佛袖手旁观,也许是因昔日曾一起在秘境中历险的情意。
贺兰溪清楚王言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只笑道:“多年不见,王真人修为更精进了。”
王言道:“你也不错。”
同为同一境界的修为,王言自然看得出来,贺兰溪笑了笑,不多做辩解。
二人在门前说起话来。
贺兰溪道:“听老张说你们这几年常有书信来往,王真人可真是的,怎的也不来幽明山找我叙旧。”
本就是一句寒暄,可王言听闻后却是神色一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张道友剑道超群,我甚是欣赏,不过算起来我是去找过你的,顾小竹,你好像是闭关了很久吧。”
贺兰溪挑眉道:“王真人找我有何事?”
王言目光闪烁了须臾,这刻意压低搡声道:“你当年说你知道我师侄贺兰溪的死因,此话当真?”
闻言贺兰溪心下一惊,这王言还在打听他的死因吗?
“我,知道一些。”
贺兰溪想了下,反问道:“王真人,恕我直言,你打听这个是要做什么?莫非你想为贺兰溪报仇?”
王言微蹙眉头道:“当年师侄意外陨落,一直不曾查出真凶,这几年来便是不了了之,我身为他师叔,自当为师侄讨回公道。”
要不是早知道王言对他并无所求,看他这一脸正直贺兰溪差点真信了。
贺兰溪很是怀疑的盯着他,不解道:“就为这一点?”
王言道:“自是因此。”
不可能,贺兰溪不信他,于是贺兰溪回想了下记忆中的王言。
王言这人平时存在感很低,但绝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与人相处并不热络,也算不上冷淡。
只要对方谦逊有礼,不是做恶事的话他都会帮忙。
因此贺兰溪觉得他就是懒得搭理他人。
同时他还是陆显门下的大徒弟。
而陆显是个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威名赫赫的合体期修士,可他的徒弟王言这么多年来在宗门里不显山不显水的。
直到几年前,王言突然一跃成了宗门里第七位元婴修士,才慢慢显露人前。
这样的人最是难以估测。
贺兰溪从来不敢说了解王言这个人,他跟王言只有短短几次出任务时的解除,只知道王言比之其他人是相当照顾他,实力也不俗。
还有就是……
贺兰溪那时也想知道这人对他好是想图什么,可一跟他说话,他脸红。
他该不会是真的在暗恋我吧?
思来想去,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的贺兰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言见贺兰溪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而且还无声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刻意的,也是不解。
因为还在萧荼门前,他并没有多问,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你只告诉我你是否当真知道贺兰师侄的死因即可。”
他不像第一次见到‘顾小竹’时那一脸嫌麻烦的态度,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是顾山主的道侣,也多了几分客气。
贺兰溪没听白他的意思,不过大抵猜测到他是在很认真的询问自己。
贺兰溪想了下,还是点下头。
“我知道。”
王言深深看他一眼,遂点下头,转身进了萧荼的院子。
贺兰溪见状急忙跟进去,王言没有后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倒也没当场问出来,王言避讳的态度他也能看出的。
只是见王言进了院子,贺兰溪又忍不住问道:“王真人来这里做什么?找二师兄吗?”
王言嗯了一声,直直往房门前走去,一边问:“萧荼在吗?”
萧荼自然是在的。
只是不等贺兰溪点头,屋里的萧荼刷的一下拉开房门,肩上站着八哥。
不过他的表情却像是吃了炮仗似的,憋了一肚子火气。
“小师叔怎的来找我了?”
王言站定门前。
贺兰溪也跟在后头,心道这萧荼的态度也太差了吧?
从前见着陆显那边的人过来时,他哪次不是客客气气的?
难道是王言得罪过他?
很快贺兰溪就放弃了这个猜想。
王言并未计较他的无礼,只道:“师父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
萧荼沉着脸应下,却又转身进了屋去,像是碰到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表情相当精彩。
贺兰溪愈发莫名。
他走了这几年宗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五年的时间能发生太多事情了,贺兰溪完全想象不到。
王言莫名其妙的带着萧荼走了,还连鸟都带走了。
贺兰溪这个小杂役这下闲下来了,趁着夜色偷偷往思过崖走去。
无上宗内部并不像表面如此平静,贺兰溪五年前就清楚这一点。
无上宗上下,内外门统共不过两百名修士,当年仅有六位修为是元婴及以上的修士,如今加上贺兰溪死后晋升的小师叔王言才是七人。
这七人中包括了已是合体期的师叔祖陆显、早年进阶的王言师徒二人,和出窍期的掌门段雍,其余四位便是内门长老,修为在元婴到出窍期浮动,化神期以上只陆显一人。
而飘渺无上道是无上宗代代相传的独门道法,但门中修炼的人仅仅只有二人,陆显和段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