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暴走&平静&未来的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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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托起织田作之助，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黑色粒子层层包裹的少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尝试用“人间失格”使少年平静下来，但本能告诉他这样做是没用的，还是听从少年的话比较安全，于是他疾步跑出了别墅。

小林芳雄在说完那句话后已经无法自控，IBM粒子逐渐凝聚成一个两米多高的近乎完整的小黑。

那个小黑猛地一巴掌把小林芳雄拍飞。小林芳雄撞到了墙壁后掉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但他的身上依旧在向外逸散着IBM粒子，那些粒子没有再次凝聚出一个小黑，就那样无序地、缓慢地向各个方向扩散。

小黑在打倒了小林芳雄后继续破坏着它所能触碰到的一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们所在的房间内所有的物品都被毁坏了。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它在避开小林芳雄身上逸散出的粒子。

但是，本来扩散缓慢的IBM粒子在察觉到小黑的存在后，仿佛兴奋起来，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裹缠上去。

转瞬间，小黑便被IBM粒子裹了个密不透风。在那片浓黑中，小黑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尖锐的爪子挥舞着，妄图驱赶周身的黑色。但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在嘶吼声中，小黑被粒子拆解、同化，仅仅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解决了小黑的粒子失去了目标，恢复了先前那种无序、缓慢的扩散方式。不知不觉中，IBM粒子已经扩散到了整栋别墅，它们静静地浮在空中，看起来好像很无害。

但这一切都是假象。

IBM粒子无声地蚕食着那些躺倒在地，尚存一息的伤者。被粒子碰到的活人全都青筋暴起，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手脚无力地痉挛了两下，便毫无生气。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别墅中仅存的几个活口就全都死了。

在摧毁了范围内的所有的生命生命体后，粒子依旧在“活跃”着，开始侵蚀整幢别墅。别墅墙上的壁纸首先被剥离，在落地的瞬间化为灰尘；白色的大理石柱也变得斑驳，仿佛被风沙侵蚀已久；木制地板已经变得腐朽，脆弱地踩一脚就会破碎。

而以上这些事，仅仅发生在小林芳雄昏迷后半个小时内。

太宰治一开始只是跑出了别墅，守在别墅的敞开的大门外，以防对方还有援手。但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别墅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满室的黑色“薄雾”，和别墅内隐隐约约但十分破败的景象。

太宰治清楚地记得，别墅之前虽然因为战斗变得“伤痕累累”，但绝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他立即带着织田作之助的遗体，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距离门口十余米远的喷泉边。

值得庆幸的是，IBM粒子并没有扩散到花园中，而是停在了距离别墅大门约有一米的地方，就好像被一面无形的墙挡在那里。

只听见“咔嚓”一声，在“砰”的一声巨响中，小林芳雄从二楼直直的掉了下来，狠狠砸在地板上，鲜血再次从小林芳雄口中涌出。但这次创伤并没有让他投入死神的怀抱，反而使他体内逸散出的IBM粒子越来越多，原本黑色的“薄雾”现在彻底变成了“黑幕”。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太宰治却没有离开，毕竟织田作托付给他的孩子还在别墅里。黑夜中看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宰治只能看见面前这幢不算小的别墅就那样安静的化为飞灰，被晚风吹散。

此刻躺在地上的小林芳雄已经彻底没了生息，IBM粒子也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不过片刻，小林芳雄坐了起来，静静地打量着周围的空地。

“这是又失控了啊。”他缓缓地蜷起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颤抖起来“为什么我谁都保护不了呢？孩子们也好，作之助也好，为什么都死了呢？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声音微不可闻，但已经带上了哭腔。

太宰治远远的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彷徨的孩子，并不去安慰。因为他发现，对于这个早熟的孩子安慰只能起一时的作用，也许此刻能压下小林芳雄内心的悲哀，但却可能埋下隐患，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晚风吹动着小林芳雄的短发，他静静地坐在空地上，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然后默默地睡了过去。这是他之前给自己下的一种暗示，当自己心理状况有了问题而且凭借理智无法控制的时候，这个暗示就会强制他的大脑停止思考，并让他进入深度睡眠。

太宰治在看到这个孩子倒下后，心不禁又揪了起来，他凝视着小林芳雄所在的地方，警惕着。半晌，什么都没有发生。太宰治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孩子，呼吸绵长且有规律、脸色也变得红润，明显睡的很香。

太宰治松了口气，把那孩子从地上抱起，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树林：“中也，你知道你是无法让我留下的。”周身的空气陡然一凝，地面微微向下一陷。感知到了危险的小林芳雄发出了一声呜咽，眼睛动了动，好像要醒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