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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私造枪支并涉嫌shā rén,我在公安局里被关押了两天,技术部门才帮我洗脱了罪名。我老娘的厂长的妹夫又是公安局的大官儿,我终于没有过上传说的狗一样的日子被关进刚刚知道的专门修理未成年人的“少年管教所”。据审讯我的一个长的像地主婆的老娘们说,像我这号的用不上三天就能归拢成见谁都像三孙子似的。
后来听说,我用枪打过的那个像干尸似的怪物,在李骗子他们鼓足勇气跑进黄土洞察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衣衫褴褛的刚刚死去的人。有前两次的诡异事件,这次案件非常受重视,不到一天就查明了死者是师专学校后勤已故近五年的独臂老工人。他没儿没女,那时还没必须要火葬,师专学校就把他埋在了黄土洞上面的山顶上。
挖开老工人的坟墓,被掏了个大窟窿的棺材里是空的,顺着其中一个十五厘米左右粗的老鼠洞向下挖,在距左侧岔洞尽头斜下方不到一米深处,挖到一间不足十平方米大的用粗大方木搭建成的墓室,此时已经变成了数以万计的老鼠的窝,最大老鼠的身体足有一尺半长。灭鼠、清理之后找到一口用青铜铸造成的布满花纹和奇怪鸟兽图案的带盖儿大缸。
很快来了一群考古专家什么的,研究了一番,将青铜缸和说是阴沉木的粗大方木运走,拿着比普通筒锹的把长了三四倍、锹筒细五六倍的怪东西,在黄土山以及四周数里之内挖了一个多月,挖的到处都是三四寸粗的深洞,才一无所获的离去了,随后砖厂开始用推土机将黄土山和黄土洞一块儿铲平。
我在我奶奶亲自出马劝说下只挨了一顿臭骂,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青肿的地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可脸色还是黄里透着淡淡的青灰、无精打采的总是犯困、饭量增大了身体却日渐消瘦,不管晚上睡觉还是白天打盹,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在我脑海中快速交叉闪过,睁开眼睛又什么内容都回想不起来,只是隐隐记得有恐惧、有孤寂、还有愤恨。
我爸妈和我三娘领着我把东西两个村子几个会“捏”的半神婆老太太找了个遍,把我的耳朵和手指都捏、搓的快秃撸皮了也未见好转,只好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问我哪儿不舒服,我说我后脑勺冰凉、脑仁疼、总想睡觉,还做噩梦,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趴在我后背上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医生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在我身体各处按了按并问我疼不疼。然后用听诊器前后听一遍,说可能是血糖低,回家多喝点糖水试试。
我喝了半个多月的白糖水也未见好转,我三娘回几十里外的娘家,偷偷地找跳大神的给我求了两道符,一张装在用红布和红线缝的三角形荷包里挂在我的胸前,一张烧成灰放在水里让我喝了。别说,这朱砂在黄纸上画的符还真管用,喝完符纸灰冲的水,我顿时就精神了起来。
孩子都属猪的记吃不记打,消停了一冬天,春天一来我又热血沸腾地开始嘚瑟了。划拉完作业就同伙伴们四处游荡,为我们空虚的心灵寻找刺激,顺便“捡”点东西满足我们肚子里那因为没有零花钱而天天叽咕噜乱叫的馋虫。
杏花未开、黄土山被完全推平了,师专学校和砖厂就暂时对我们大多数孩子失去了吸引力,谁愿冒着被驴头和齐大喇叭摧残的下场,到刚刚开化的黄水坑那儿捡几条老头鱼呢!这种鱼很奇怪,其它的鱼冻在冰里生命就结束了,就连最皮实的泥鳅要是被冻在泥里也就变成了肥料。只有老头鱼,冰一融化就会活过来,听老人说是因为它脑袋上有“还阳虫”,所以大多数人抓它是喂鸡鸭,没有酒肴的酒鬼和馋老婆才用大酱炖着吃呢。
其实师专学校的其它区域对我们吸引力更大,像宿舍区和教学区以及体育场、馆,我们那时太小对穿着时尚又会搔首弄姿的俊俏女学生还不感兴趣,但学生们学习和娱乐用的篮球、乒乓球、羽毛球、克朗棋、跳棋等等对我们的勾引那绝对是空前的,尤其是学生们从各地带来的很少见或从未见过的好吃的。不过这几个地方都布置了很多管理员,还有喜欢在女生面前展示实力的男学生,尤其是那些学体育的“体育棒子”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敌,他们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小的时候搞不懂,长大了我也想不明白,那些漂亮优秀的女学生咋那么蠢,挺好的一棵白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基本都被嘴上抹了蜜或是装的像头狼的猪给拱了,等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人家在春天用来蘸酱的野菜。在女生宿舍当管理员的王老板儿他妈经常说的警示格言是,男生说话能算数,母猪就能会爬树、相信男生那张嘴,不如相信这世界真有鬼。
这不今天刚到学校,昨天同他妈在女生宿舍值夜班的王老板儿就告诉我们,他来上学时抄近道跳墙看到墙根儿底下扔了一个刚刚出生的活婴儿。虽然师专学校附近经常有丢弃的死孩子,但活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就勾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第二节是体育课,像以往一样体育老师连个足球都舍不得拿出来就让我们自由huó dòng了。除了班长小文子和几个喜欢和女生跳皮筋的“二刈子”,我们都同王老板儿从树丛后面的院墙跳了出去。穿过菜地中间的小道,很快就到了师专学校靠近我们村去地里干活走的一条主要土道的院墙前。顺着排水沟又走了半里多路,快到村口了,王老板儿指着不远处的一段有经常翻越痕迹的围墙,说道:“就在那块儿墙根儿底下。”
不知道是快到地方就没有必要跑了,还是突然都产生了恐惧,大家都放慢了脚步,一直坠在队伍后面跑地气喘吁吁的我冲到了队伍前面才改跑为走。走了十几米,隔着两米多宽的排水沟,看到一只四条腿和肚皮是白色的、身上是黑色的大猫站在墙根儿下的土坑边上,扬起粗大的尾巴左右摇摆着探头凝视着土坑里。
我心里暗想:“不是全黑的!”急忙掏出弹弓,瞄准大猫的屁股,射出一颗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