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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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德尔人在萝丽家里包扎了伤口，停留不多时便想启程回家。接过萝丽给的一包食物，老人家礼貌地揣着手给小农场主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临了出门，没忘记对倚墙壁闲闲站着的托尼重重哼一声。

钢铁侠坦然接受了这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不满与抗议，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在老爷爷迈着小脚要走出大门时，摸摸鼻子转过头去，不知看什么，嘴里道：“……帮我跟他说声抱歉。”

萝丽笑笑，依言转达了，却不见那老头表态——他不过脚步一顿，随即抚了抚脑袋上的大帽子，自顾自离去，潇洒得很。

“他没我想象中那么生气。”萝丽站在门口瞧着老约德尔人的背影，轻声道，“虽然冒犯了些，他知道你心地并不坏……”

她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话还没完，便被突然贴近的高大身影逼得后退几步，脊背靠在门板上，惊得没了声息。

“你错了，我心地坏得很。”托尼一只手随意撑在了萝丽身侧，慢条斯理地俯身，面颊凑得离她更近些，褐瞳沉了光，暗暗地闪烁着些危险的意味，“尤其喜欢欺负小姑娘。”

萝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难，被这么居高临下地贴近了俯视着很不舒服，方才浮上心头的轻松消失得一干二净，睁大眼瞪他：“你什么意思？”垂放在身侧的手已是微微地泛起了热度，恐怕又要再像昨晚那样点一次掌心里的小火苗。

却听得托尼压低声音道：“刚才在那个老头面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她便一怔。

他不用她回答，自己便有了答案：“你不愿意在他面前提。昨晚你给克拉克·肯特治疗时，自己手心里也有伤，用了一颗珠子，两个人都神奇地好起来。既然有这种令人即刻痊愈的药，怎么不愿意对约德尔人用？”

听到这里，萝丽已是悄悄地抿了抿唇。手心刚冒出点头的火苗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熄灭了，化作极轻极淡的小小一缕烟，微不可察地散在空气里。

以这种姿势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小农场主垂着眸，终于一动嘴，似要在这种淡淡的威逼之下开口说什么，却感觉身前总裁先生压迫的气息倏然离了去，一抬眼，他单手揣兜退开几步，眼中枫糖色的危险又荡开成无事发生过一般的正常神色：“说吧。”

“我一早就说过你走不远。”萝丽瞒着这些倒也没什么用，“英雄在召唤期内要服从召唤者，如果能随意远离，要这种契约有什么用？至于你问昨晚疗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些小技能。陌生人知道我会，对我没有好处。”

托尼就不说话了。

相对无言，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从屋顶经由二楼爬梯下来的克拉克及时缓解了这种似有若无的尴尬，清扫工作全由他一人承担，那英俊的面庞上却连薄汗也没见一点。托尼跟萝丽压低了声音说话，音量不比老约德尔人来时，也不知他在屋顶上听没听见，只看到他面色正常地走上前来，侧身绕过托尼时，视线在托尼脸上放了一放，随即对萝丽道：“你的羊驼遇到点麻烦。”

萝丽“噢”了一声，跑到门外去看，瞧见羊驼聚集着在一处看热闹，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跺脚：“茶杯！”回屋翻找出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麻绳，就朝那边跑过去。

跟出来的总裁先生脸色古怪：“茶杯……”

敢情她一个农场的羊驼都用茶具来命名。保不齐还有茶叶、茶托之流，奇奇怪怪。

萝丽赶过去，驱逐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小群羊驼，开始用力拽扯两条朝天的羊驼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