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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这剑法沉健雄奇，刚劲猛厉。一招一式都富含精妙的变招；每一个变招都是诱敌的破绽，在破绽内蕴藏着凌厉的杀招。他一人和二人相战，毫不逊色，斗了旗鼓相当。
金鸣刑和雷音震是冲公侍郎大人来的，见大人在马车上，那马腚上受了一金钱镖，贴着皮削去了一块肉皮，马吃痛拉着马车飞快跑去了。刺杀之人在马车上已经被拉跑了，他二人也无意义在此恋战。可是想撤离，却不能随意撤出。二人被他三个缠住了，跟本就脱不了身。东门公见他二人并没有和江南小霸他三个一起来，在心里就有了想剿灭金鸣刑和雷音震的念头。可是他二人的武功自是非凡，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干掉的，搞不好，还会伤了自己。但是今日是个机会，因他二人没有和江南小霸联手共出。只要缠住他二人，以耗体能和功力来把他二人熬倒。反正是这边三个人，他们两个人，在人数上比他们占优势。这场激战，一直是战到夜色笼罩，弦月升起。各自也没分出胜败，只战的饥饿体倦，见天黑月暗，这才各自罢手散去了。
东门公三个得去找公大人，就顺着那个岔路追寻了下来，一路上又遇见几个岔路口，都奔着去寻找一下，这样子就没能找到公大人。当他们再聚在一起，商量着就来到余杭城中，见大人安然无恙地成功在杀场把临斩的吴傲救下，喜出望外，参见大人后，立于左右护侍。
三日后，邻县仵作到。公大人要求再次去检验死尸，一众人等都来到坟墓地。开土出棺后，仵作进前一看说：“此尸乃是一具男子之尸，年龄尚未成年。”公大人不惧尸臭熏人亲自到前细细观看，果然是一具少年尸体。其左手足乃是旧残之伤，非是刀斧砍剁伤痕，已是痊愈之疤，想必是死者生前受伤已然痊愈后一段较长时间才死去的，不是斫伤未愈而死去的，以上都作了记录并入案宗。
回到县衙，立即升堂。公大人让衙役把第二次检验尸首的万龄年仵作传到大堂，公侍郎大人一怕惊堂木，怒声问道：“万龄年！你身为仵作，就应秉公作差，真实无虚，不能徇私舞弊！可是你却是男尸当作女尸报，你从实招来，为何要掩盖事实？”万龄年仵作听言立时瘫软在大堂上，大人气愤地说：“在再不招认，上刑！”万龄年仵作说：“唉！卑差招认。此尸李庆仵作已经验查过了，是男子之身。可是徐小五告到州府衙门，上边催促查办，徐小五告前任县官，办事不力；仵作徇私舞弊，州府下来批文，把县官停职，以待后审。疑仵作李庆是得了贿赂，验查重责！怎奈李庆仵作杖责而死。卑差跟从张县官来到此县去二次验查尸身时，有彭二君秀才请送卑差银六十两，要卑差验查时报女身之尸。卑差有罪啊，请大人公判。”公大人斥责道：“就是因你这样的贪利差吏，致使一个刚正耿直的好仵作冤屈受杖责而死！真乃可恶！给他杖脊五十棍！再作处置。”那个无手脚之尸，应是一个残疾之人，为何死后抛河？竟无人认领尸体，想来也是一个未解之谜，要等待以后细查。
公大人就不全尸体向县官说：“这个残去手脚的尸体又是何来？也要调查清楚！”县官点头应诺：“下官一定详查，找到死因真象。”
公大人就那不全的尸体，多出来的发髻和那一只左手，一只左脚；虽然是在街道上已经听吴傲邻居妇人哭诉过了，但是案例要的是真凭实据，不可有丝毫的疏漏，让衙役传吴傲母吴黄氏上大堂问话。吴傲母被传来大堂上，大人问她说：“下跪者是吴傲之母吴黄氏吗？”吴傲母磕头答道：“清天大老爷，民妇正是吴傲之母。”公大人问：“吴黄氏，你儿之案，在上次审理之时，因检验尸体缺发少左手一只，左脚一只，官衙要吴傲交出残手、脚、撮发，还有血迹污衣；当时吴傲在狱关监，此发髻和左手脚；和血迹污衣是由你交给官衙？”吴傲母答道：“是民妇交给县衙。”公大人继续问道：“吴黄氏，这发髻和左手脚以及血衣，是来自何处？你如实回答！”吴傲母说：“民妇一墙之隔近邻，高大嫂知我儿吃刑受苦不过速求一死，怎奈验尸缺欠发髻和一左手；一只左脚，再有血衣就可判决。这缺欠一事无则不能定案，县衙紧迫追索发髻左手、脚、血衣所在，酷刑勒逼，要我儿速速交出。我儿受严酷刑法不过，无从交出，我闻儿受刑苦熬，心痛痛哭，被高大嫂闻晓，为了帮我儿定案，不再受刑苦。她把已亡不长时间的儿子从坟棺内扒出来，砍下左手一只；左脚一只；发髻一把剪下，又刺自己臂膀出血染了血衣，来帮助我交给县衙定判了案子。”公大人说：“传吴傲邻居高大嫂到堂问话。”衙役去把高大嫂传来，公大人当堂审问，高大嫂所言和吴傲母一致。公大人又让仵作去开了高大嫂儿子的坟棺检验查看，果然一点也不虚言，言凿真实。
吴傲杀妻案已然明了，把案宗汇总了重新报到州府，吴傲判无罪释放。有罪的也都得到应有的判处，这件案子震撼了整个余杭城。老百姓都出家门欢呼公清天，吴傲母子二人在路上跪谢公侍郎大人，感激的是泪流满面。公大人把她母子二扶起来说：“吴傲，你一定努力上进，本官希望能在皇榜上看到你！”说完骑马回海宁。
来回到海宁客店，公大人把那个东门公和蝶小仙捉住的汉子带上来问话。那个汉子被带进房来，大人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姓氏名谁？为何挟持盲妇索要乞讨来的钱财？从实说来！”这个汉子，在这里拘押了七八日，被东门八白看守着，初时还嚣张蛮横，东门八白这一阵子心情颇为不好，来给他送饭，他还烦怒乖张，出言恫吓，骂声连连。东门八白忍无可忍下，给了他几次苦头吃了，他才老实伏首了。今见大人问他话，抬眼见东门八白站在大人左侧，面沉似水，心中惧怕，不敢默言扯谎，就如实地说：“小人姓陈名五，桐乡人氏。跟从小狸猫赵白虎做事，看管一些残疾乞丐，每日得些利钱度日。”公大人点头，接着问道：“这个赵白虎他是何人？所管残疾乞丐又是何事，你从实说来！”陈五说：“赵白虎是湖州人氏，乃是角木蛟的门徒，此人主管钱塘江以北的众乞丐，乃是丐伙团头。家业颇大，在嘉兴、杭州、湖州皆有当铺、钱庄、赌场家产。此人武功高强，神鬼莫测！若要找他，得去湖州兴和庄才能见他。”公大人又问：“赵白虎有个师弟，叫江黑虎你可知道？”陈五说：“知道一点，不很详情。江黑虎在衢州，远在浙南，统管钱塘以南乞丐。其他小人不知，请求大爷放了小人，小人未做坏事。”公大人说：“陈五，赵白虎管辖的这一众残疾乞丐，他们的残疾是你们残害的？徐小珍的双目是怎么失明的？是不是你们害的？”陈五说：“大爷，小的只是一个专向乞丐收钱的，并不是小人做的这个事。赵白虎在每个县城都有分支管理，他手下有刘彭张苏四个人给他统管。”公大人一听这个邪恶团伙还很庞大，又问道：“刘彭张苏是些什么人？”陈五说：“刘长蛇、彭蜈蚣、张狼子、苏壁虎他们四个是赵白虎的徒弟，专做坑害伤残，伤天害理之事！”公大人让人去把无臂人司马坤叫来问陈五说：“你认识他吗？”陈五惊慌失色地说：“他的臂与小人无关，不是小人砍掉的。”司马坤一见陈五气愤地说：“就是你请我吃酒，我吃了你的酒就昏迷了！是你害了我！”公大人听了大怒：“陈五！你还不从实说出？”陈五吓得颤身说：“小人只是诱骗他的人，砍残臂膀的人不是小人，是彭蜈蚣他们干的！”陈五供认娄小鼠，公大人传命缉拿娄小鼠归案，东门公协助衙门捕快去把娄小鼠捉拿来，公大人问他是如何残害司马坤的，娄小鼠招供说：“司马坤用脚写字，是个很好的苦行乞人，有此特殊技艺的人稀少，万里无一，当时彭蜈蚣就住那个客店，立刻授意他和陈五子做这件事。由陈五子出面请客把司马坤迷倒，再由彭蜈蚣亲自下手砍去司马坤双臂后，由娄小鼠出做好人，来照顾司马坤，把他的伤养好后，诱迫他入丐帮去卖艺苦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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