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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雨石：公丕刚·著
公大人见幻情和琴娘有情如此大喜，心情舒畅，也有心赏君山风景了，往四周一望，见君山翠簇斑竹生的奇特，走近细细观瞧，果然竹上斑迹是曲环如附蚯；凹陷似虫噬。大人知传说是：“帝舜执政三十九载后，到长江一带巡视，死于苍梧之野，葬于九嶷山。娥皇、女英二妃闻此噩耗，皆去寻帝舜。二女在湘江畔，望九嶷山痛涕，她二人之眼泪，洒于竹，染点斑斑泪痕，变为‘斑竹’。”此传说，公大人不信。物以天性殊异，岂能轻易更改。大人知道竹子种类很多。有：“梨竹、思劳竹、空竹、泡竹、孝顺竹、泰竹、赤竹、藤竹、慈竹、竹亚、麻竹、牡竹、铁竹、牡竹、刺竹、寒竹、筇竹、香竹、绿竹、单枝竹、箬竹、筱竹、悬竹、箭竹、箪竹、玉山竹、云丘竹、石林竹、越王竹、思摩竹等。”在众多竹子当中，斑竹还是很有观赏神韵的。竹子是文人雅客最爱颂歌赞美的一种品性气质，敬重它迎风挺立而不媚曲；处严寒而翠风雪，是大君子气节。它还有好多类名：“篁、筠、簩、篴、篠、箖箊、筣、筗、筬、箬、箘、箺、簢、簝、笍等。”它尚有很多别名：“栖凤、虚心、扫月、拂云、高节、红泪、参差、停雪、冒霜、风枝、根瘦、百竿、青简、玉润、碧鲜、珊瑚栉、翡翠翎、湘妃泪、卫女思、娟娟净、细细香、卷帘阴薄、欹枕韵寒、昏黄伫月、深碧流烟，缃枝按曲、玉版谈禅等雅称。”这里一片片竹林；一簇簇密竹越发显得清幽邃寂，很有诗赋意韵。
一时想起唐朝宰相牛僧儒编撰的《玄怪录·柳归舜》行舟风入君山，和众多鹦鹉谈诗论赋。奇闻异想，也很有特色，颇能和《桃花源记》相媲美。
公大人观罢翠竹，想到娥皇、女英二妃墓在这里，不妨顺路瞻仰一番。约从一众，由幻情作向导来到二妃墓。见古丘高大，上有碑文。
公大人读《史记·五帝本纪》载:尧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百姓悲哀，如丧父母。三年，四方莫举乐，以思尧。尧知子丹朱之不肖，不足以授天下，于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读《竹书纪年》载：昔尧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于平阳，取之帝位。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不使与父相见也。《竹书》载后稷放帝朱于丹水读《荀子·正论》载：“夫曰尧舜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读《韩非子·说难》载：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读《山海经·海内南经》载：“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帝丹朱葬于阴。”《山海经·海内北经》又载：“帝尧台、帝喾台、帝丹朱台、帝舜台，各二台，台四方，在昆仑东北。”对舜得帝位在心中有所了解；也对他禅让大禹帝位有特殊感受。自忖道：“纵观一部《春秋》史，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残酷史，有谁禅让谁了？汉献帝禅让曹丕那种迫禅吧！唉！玄武兵变，武曌篡朝；烛光斧影，太祖驾崩！”摇头叹息。
幻情弃掉袈裟和琴娘一同走了，琴娘把未一木留住，过了数日回家后，和未一木一路回绍兴看望分别四十多年的老母亲，此事不提。
单表公大人一路，到了湖州府地界，也和孙云鹏他们分手，大人念周英皓家遭惨遇，失去双亲，就把他留下，和无风做伴。公大人一行把赵白虎押回杭州，听得有一种瘟疫在世间漫延过来，得此疫者发热晕迷，若有药医治可以痊愈，无药医半月即死。病源自临安、绍兴、嘉兴开始向四周扩散，购米场己有人感染，影响正常秩序。
当夜在一个客店住宿，蝶小仙心中忧闷，夜不能睡，见窗外月光皎洁，明亮如昼就起身出门，到东门公窗下敲了三下。东门公也起身出来，二人越房出院，来到一个小树林处，站于林边的一棵歪斜树下。东门公问蝶小仙道：“有事情要和我说吗？”蝶小仙舒缓一口气说：“没有要说的事，只是睡不着，见月光皓辉，想出来赏一下月夜。”东门公向四周一望，见银亮的月光下，远处朦胧，近处可辨。在这个小镇边畔的小树林里，有起伏鸣唱的蛩声；往来穿棱在树丛间的萤火虫，这夜野的景象如诗一样美。东门公看到不远处还有一茅草亭，里边有辘轳，是一个水井。蝶小仙嗔言道：“我若不开口，你一生也不说话吗？”东门公说：“我在看茅亭里的水井，在朦胧的视觉下显得很美，也有诱人的神秘处，一旦走进去就是看到简陋和弊端。我就是这样，请让我保留这张外衣吧。”蝶小仙说：“牛粪虽然有让人厌恶的气味，也不象玛瑙、玉石那样美丽璀璨，蜣螂很爱它！你知道为什么吗？”东门公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蝶小仙说：“因为鲜花插在牛粪上会养的更姣艳！”二人正说着，见有个人走到茅亭井边，向四周望了望，鬼鬼祟祟地进了亭，从身上拿出一物，往井中一扔。这一切都被东门公看到了，他立时飞身几个跳跃，一股风地吹到了这往井中投物的人跟前，这人猛见有人突然出观，惊骇地“啊”了一声，疑为鬼祟妖魅，竟瘫软于地，浑身颤抖成团。东门公把他抓起，问道：“你这厮往井水里扔放的是什么？”那人哆嗦着说：“爷爷啊，不干我事，是别人让我干的啊！”东门公把他揪到茅亭外说：“你从实讲来，饶你不死！”那人只告求饶说：“爷爷饶命啊！我是被人雇用的，是一个道人他给小人几包东西，叫小人在夜静无人时扔放在井水中，每扔一包得钱三十文。扔完再去找他领取，小人也不知扔井中的是何物啊！爷爷饶命！”说着跪地磕头不止。东门公对他说：“饶你性命也可，你跟我走一趟！”说着东门公把那人揪到客店，绑在马棚里，自去睡了。第二天，扭着此人去向大人禀报，大人亲自审问那人，那人心中惧怕，如实地交代。说到黄昏时在土地庙再去接拿药包，大人安排东门公和周英皓去暗中盯着，一旦那个道人出现，立即抓捕。公大人立时写了一张牌子，立在水井亭里，公告此井水有毒，不能饮用。
东门公和周英皓到了黄昏时刻，在土地庙附近潜伏，一直等到了夜半之后，也没有见道人出现。大人留下东门公和蝶小仙，要他二人在土地庙盯着，一定等到那人说的道人来，把他抓捕住，顺他这条藤找到根源。
其他人随从公大人回到杭州，把赵白虎押送布政司衙门，立即开审赵白虎。公大人被邀请协助审理，把赵白虎带上大堂，布政使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下跪者可是赵白虎？”赵白虎答：“正是赵白虎！”布政使大人又问道：“赵白虎，你身犯三桩大案，第一你是怎样残害无辜百姓致残，迫使他们苦乞讨，你从中获利，你从实招来；第二桩罪案，你在湖州府，做下血案，连杀一十六口人命案，你如实交代！第三桩案，在湖州府，你劫持的那个小女孩，你把她窝藏在何处？如实交代！”赵白虎认罪说：“不错，这三桩案子都是我所做，有啥事大爷我全顶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布政使大人问：“你劫持的小女孩呢？把她藏哪去了？”赵白虎说：“杀掉喂狗了！”布政使听言大怒，一拍惊堂木说：“押入死牢！等问斩！”
过去了几天，东门公和蝶小仙回来了，在土地庙一连七八日也没有见到那个道人。听人说疫情很严重，一人得病，全家得病；是一人不得全家不得。风行蔓延，人心凄慌，已经有好多人死去了。大人心中暗想：“这疫情来的突然，道士雇人往水井里扔药包，是否有一定的关系呢？其中必有缘故！”公大人见本地尚无疫情，就让东门公和蝶小仙去州府边沿的乡村夜守水井，一旦发现有人捣鬼，顺藤摸瓜找到根源。又派东门小弟和周英皓去另一方乡村，也是夜守水井，等候抓捕往井内投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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