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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推开，目光对上她，见她一副怔愣受伤的样子，也无动于衷，道：“抱歉，我不喜欢吃。”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那块儿黄喉落在了顾如言的桌上，她安静的擦干净。
颜可有些讪讪的，无助的看着林芫。林芫冲她耸耸肩，说：“你吃你的。”
想了想，颜可还是道：“顾姐姐，对不起……”
“没事。”
中途的时候，顾如言趁去洗手间的功夫把钱给付了。回来的时候，颜可烫了一扎金针菇给她。
“顾姐姐你也别老吃青菜，吃吃这个。”
顾如言看着那金针菇上的红油，一阵眩晕。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片刻后，顾如言就不动筷了，只是静静的坐着。
脑子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浆糊，又乱又晕。
没多久，林芫也看出了顾如言的不对劲。见她脸有些白，忽然想到她现在是非常时候。
“小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颜可“啊”了下，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这么着急？是辰哥他们过来了吗？”
“不是。”说着，林芫已经站了起来，示意顾如言走后，道：“他回来还有些时候。”
颜可“哦”了下，起身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想着她吹风也不好，林芫应了下来：“好。”
到前台的时候，服务员说已经付过账了。颜可有些疑惑，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林芫。
林芫笑说：“你顾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颜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头发，“谢谢顾姐姐了，下次我再请你……”
忽然意识到不对，改口说：“吃别的。”
顾如言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是点点头。
上了车，顾如言靠着车窗。车体一路轻轻微微的抖动，晃得她的脑袋更晕。
林芫见了，右手拍了拍左肩，“借你靠靠。”
顾如言也毫不客气，说了声谢谢便靠上去。
她刚刚靠上去，从林芫身上嗅到了一股似柠檬一般香韵的香水味，格外的好闻。
头晕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林芫肩头上有重量，低头看了看，捕捉到了那上下颤动的睫毛，将头别来。
“吃不了辣怎么还吃？”
“我没有吃不了辣。”
“都来这个了还说吃得了。”
林芫不得不承认，她不是一般的倔强。
顾如言眼睛转到了林芫放在腿上的手，根根纤细，像是清洗过的葱段。
“已经走了。”
谈起这种自带尴尬的话题，两人却丝毫不尴尬。
林芫惊讶了一下，这才两天而已。
似乎猜到了她的惊讶，顾如言闭上了眼睛，“以前身体不好，不准时也正常。”
“那你刚刚怎么了？”林芫继续追问。
“头晕，晕火锅。”
晕火锅？林芫忍不住一笑，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顾如言从小吃火锅头就会晕，严重点的还会四肢抖动不停，冷汗直冒。
“林芫姐姐顾姐姐，再见~”
下了车，跟颜可挥手道别。林芫扶着顾如言回去，顾如言却推脱说不用。
林芫啧啧道：“你卸磨杀驴的本事可不一般。”
顾如言难得跟她呛：“过奖，你也不赖。”
“你还挺有趣的。”林芫笑了笑。
这回，顾如言就没再理她了。
“早点睡吧。”
目送顾如言上楼回房，林芫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楞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过神时，手机百度页面忽然多了一行字。
晕火锅是种什么症状？
真是见鬼了。她把字都给删了，收起手机。
想到她那小脸惨白的样，回房拿了一药以及一个暖水袋，直直朝她房间走去。
来到顾如言房间，她敲了敲门。
“进来吧。”
里头似乎有翕动，林芫以为她在穿衣服，特意等了几分钟，想到那一次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不禁摇头。
现在的小姑娘，也真是开放。
过了一会儿，她才扭开门进去。
门完全推开的时候，她眼皮跳了一下。因为里面除了顾如言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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