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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安德烈躺在树上,层叠的枝叶将他遮挡在里面。他的两个哥哥,十三岁的蒂亚戈和十二岁的马代奥都在都城军营,安德烈不能去打扰,至于弟弟米兰,安德烈一直对他喜欢不起来,离他远些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和他一起玩了。安德烈与他和母亲三人相处时总感觉别扭,无意间母亲总会忽略自己。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以后便不再黏着母亲了。

他甚至想过不要再每年都来巴萨了。他对施魏因施泰格提过一次,意料之中地遭到了父亲的反对。这不仅仅是为了安德烈,每年去巴萨也是父亲与母亲见面的机会。更何况施魏因施泰格会带着大臣来,他们还有很多国事要和母亲商讨,再者——

“你不想见里奥了?”施魏因施泰格问,“一整年没去巴萨,连我都很惦念他,你反倒不想见母亲了?”

“不是不想,”安德烈答道,“但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母亲有别的孩子要照料,也顾不上我,我去添什么乱呢?”毕竟不能直接说反正母亲每天都和米兰在一起,我去了也是多余,安德烈只好这样回答。

“你是他的孩子,怎么会是添乱?里奥也很想见你。”

只是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还好罢了,和我聊几句天,说说话,一起吃午餐晚餐,还可能在他身边呆一会,但无论做什么,母亲心里都是米兰,他记挂着米兰的课程,记挂着他的进步与不足,将国事外的所有时间都花在这个儿子的培养上,自己在他心中恐怕早被排到最后了。

安德烈不想去,在巴萨他不过是里奥的又一个孩子,无足轻重,但在拜仁他是太子,独一无二,没有人会忽视他,他也不必整天看着米兰占据母亲的全部注意力。

“而且我和你妈妈还有国事要商量,我们不可能不去巴萨,如果我去了、你却没去,他会怎么想?”施魏因施泰格问。

“好吧。”安德烈匆匆答应,结束了话题。但他知道母亲会怎么想,他会问父亲自己怎么没去,在父亲解释过之后,他唏嘘两句,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母亲和父亲谈起国事,不再提他,临走时为自己捎过来几件礼物,而父亲在巴萨的这些天,米兰会一直在母亲身边,和每一天一样。

以前来巴萨还能和蒂亚戈、马代奥一起玩,现在他们都去了军营,安德烈更觉得无趣了。本来安德烈可以在母亲身边陪着他,但米兰的在场让安德烈“被忽略的外人”的身份更加明显,他宁愿自己打发时间。下午时他和几个亲王家的孩子们玩了半天,他们普遍都在六七岁左右,安德烈已经十岁了,很快和他们玩腻了,他不想回房间呆着,于是自己爬到树上去躺着,拿着弓箭等猎物飞过。

巴萨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处,连只鸟都没有。他躺在树上望着。

自米兰出生后,安德烈对来巴萨拜访一事的心情就复杂起来,他既期待见到母亲,又抵触会被母亲忽略。他那样看重米兰,安德烈还是个孩子也一眼看清了事实:自己不必争母亲的喜爱了,他争不到。

但安德烈毕竟是里奥和施魏因施泰格的儿子,眼看想要争得母亲的喜爱和注意力已然无望,他干脆利落地放弃了,他的性格果断又执拗,让自己烦恼的事他一概不去想。在拜仁他听从父亲的话,听从皇室的安排,每天跟着许多不同的老师学习课程,和父亲一起去军营,还和他一同骑马打猎,虽然少了母亲的关爱,但安德烈还是认为他的生活没什么可挑剔的,就算每年在巴萨的日子让他烦闷,但在拜仁他可是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开心。

到十岁时,安德烈开始理解母亲的决定。把他送去拜仁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在拜仁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但在巴萨,他只是有一半拉玛西亚血统的皇室边缘人。

等了好久也没有鸟飞过,安德烈放下弓箭,揪下一片叶子玩着。正看着叶子上的纹路时,他忽然听见母亲的声音传来。侧头去看,只见母亲和哈维一起走来,米兰也和他们在一起。

安德烈垂眼望向他们。米兰走在中间,拉着母亲和哈维的手蹦蹦跳跳,正在说着什么。

“……所以要穿过海峡才能到摩洛哥。”

“什么海峡?”

“直布罗陀,”米兰说道,他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个词的发音很有趣,“我们要从直布罗陀坐船才能去摩洛哥,但是那里很远,在南边……”

“老师给你讲了摩洛哥吗?”里奥问。

米兰摇头:“我在一张图画上看到的,就在我们南面很远的地方,比马德里还要远。我不认识直布罗陀那个词,问老师以后他告诉我的……”三人在凉亭旁坐下,米兰用手指在桌子上画着,“我还没坐过船呢,妈妈,我是说很大的大船……”

他比划着,手舞足蹈地对母亲说着。一只蝴蝶落到安德烈手指上,安德烈暂时被蝴蝶吸引走了目光,但耳朵还在听米兰说话。

那孩子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他刚刚的课程。安德烈不得不承认听米兰说话并不讨厌,虽然年纪小,但他说起话来很有条理,他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吃过午饭后会睡一会儿,天气不热了再去上课,直到晚饭时才结束。

安德烈对课程没什么感觉,他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听米兰的语气,他倒是对上课很热衷,就像玩闹一样。

就连远在慕尼黑,安德烈都早早听说了米兰如何聪颖过人,去巴萨拜访回来的使节会说,大臣们会讨论,就连母亲给父亲写信也会提到(告诉父亲这些干什么呢?)。他天资过人,四岁时梅西就安排老师给他上课,从最基本的拼写开始学起。原以为四岁开始学东西对孩子来说太早,但米兰吸收知识的速度和热情又快又多,四岁时他有两个老师,五岁时就增加到六个了,老师们每天为他准备充足的课程教他,米兰孜孜不倦地学着,但他仍对安排满的课程不满意,他央求母亲说自己也想骑马,想学弓箭,想去军营,里奥这时候后悔太早给米兰讲历史已经晚了,孩子早就迷上军队和作战了。

安德烈听着米兰和母亲说了好半天。其实自己做的并不比米兰差,只是他远在慕尼黑,做的再出色母亲也看不见,他也不能每次来巴萨都不停地告诉母亲自己又学了什么。

仆人送上茶点,米兰拿出一张小地图,看起来是为了孩子学习特意绘制的简版地图,他用手在上面比划着,拿着小茶杯当做堡垒或士兵,自己玩了起来。

“从圣塞到马德里……”他摆着杯子,然后把糖块也拿来。

米兰独自玩着,里奥和哈维聊起巴萨的另外两个皇子。蒂亚戈想去边境,但哈维认为现在还太早,而且蒂亚戈以后主要会在朝中辅佐米兰,统帅军队对他来说是第二位的。再者,军队是马代奥将来的位置,哈维不想让蒂亚戈去边境,至少不要这么早就去。何况边境没在打仗,去了也很难学到什么,能磨练一下自然好,但这和在都城军营里也没区别,蒂亚戈现在更重要的还是专注朝政。

安德烈留心听着,他听过父亲说蒂亚戈是按照哈维为榜样培养的,果然他们说了没几句,里奥就说他更想让蒂亚戈留在都城、专心政务。

那么等到以后自己即位,要和巴萨洽谈的时候就是和蒂亚戈打交道了。安德烈想着。他倒是挺喜欢蒂亚戈。

“……但我们的皇子不能不去边境,”哈维说,“他们迟早要去,和马德里的战争也早晚都要开始,无论是戍守边疆还是带兵打仗,他们两个谁都逃不过。”

“又没偏心说不让他们去,但是现在孩子们年纪都还小,蒂亚戈刚十三。”里奥说。

“还真有刚刚十三就上战场的,”哈维喝了口茶,“你记得皇马的罗纳尔多吗?他儿子就在战场上呢。”

“你的意思是十三岁进军营?”里奥问。

“我的意思是打仗,他已经上战场打仗了,至少参加过三四次了吧。”哈维说。

“上战场?”里奥问,“在——还不满十四周岁就上战场?他现在十五岁已经打了两年仗了?”

安德烈的耳朵竖了起来。他自己也很少听说这样的事。

“我也很惊讶,”哈维答道,“但传言说那孩子很不寻常,一个人解决的里斯本士兵比两个成年战士还多,他这样出类拔萃也正常,毕竟他父亲是罗纳尔多,他能差到哪去?”

“可是——可是罗纳尔多,他疯了吗?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去打仗?”

“这就没人知道了,他是军队的主帅,想让谁上战场就让谁去,如果我手下有这么能干的孩子,我也不会白白让他在军营里待着,”哈维停顿一下,“话是这么说,但十三就开始打仗确实年纪小了点。我想让蒂亚戈过了十五岁再去边境,无论打没打仗,都在边境住一年,他是皇子,有这个义务。”

里奥没说话,米兰拿起一块糖,伸着胳膊要喂给母亲,里奥接过来含在嘴里,把米兰抱回自己怀中。

里奥知道皇马和里斯本一直在打仗,上一次听到的消息说马德里没取得多少进展。他们占了几座城,但都不是大市镇,里斯本人反复打回来,想拿回被抢走的土地。在这之前的许多年卡西都没向里斯本进军,那地方虽然不大,但打起仗来和巴萨一样难对付。如果皇马想多占据一些土地之后再休战,那么战争再继续个三五年都算短的。皇马的情况不好,连年征战,和巴萨结束战事没多久就转向里斯本,罗纳尔多几乎是住在边境了,孩子也从小跟着他在军营里……可住在军营是一回事,上战场打仗又是另一回事。他怎么能允许孩子这么小就去冒险?

一阵风吹过,窸窸窣窣,树叶落下来几片。米兰抓起叶子玩着。里奥回想着他在五年前见到大儿子时的情景,在脑海中费力地勾勒他现在的模样。他已经开始上战场了……罗纳尔多不该让孩子这么早就去打仗,他万一受伤怎么办?出了意外怎么办?

更让里奥忧心的是,就算结束了和里斯本的战役,皇马也不会安分,顶多休息一年半载,他们还是会对巴萨卷土重来。巴萨不能疏忽大意,皇马的军队常年驻扎在西线边境,待他们完成了对里斯本的进攻、将目标转移到东线时,巴萨必须准备好抵抗。等到蒂亚戈和马代奥去边疆时,或许战争已经开始了。他们兄弟在战场上见面已经无可避免了吗?

与专注政治的哈维不同,蒂亚戈不仅了解如何处理国事,他同样有带领军队的知识。布斯克茨统领都城军营,他向蒂亚戈讲述作战方法,告诉他如何统领队伍,蒂亚戈谦逊认真地吸收着他能学习到的一切,每一天都在成长。里奥一直为蒂亚戈的聪慧好学骄傲,但一想到克里斯已经开始打仗、他们终有一天会兵戎相见,他宁愿自己的孩子对军事一窍不通。

两个儿子不在身边,他们中的一个已经是太子,无需挂念,另一个却在战场上打仗。里奥不敢想象克里斯在沙场上的情景,努力让思绪回到现在,去想就在他身边长大的、不会让他忧心的孩子。

“你知道蒂亚戈说什么吗,”里奥想起孩子们的话,对哈维提到:“有一天下午他陪米兰玩,我快睡着时忽然听见他说‘以后我帮你处理朝政,马代奥帮你守护国家,小米兰什么也不用担心’,”说着他笑了,仿佛在转瞬间忘掉了对大儿子的牵挂,但转眼间笑容又被忧伤覆盖,“真要像听起来那么容易就好了,战争迟早会开始,他们是皇子,都会上战场,也会受伤,我只希望不要有严重的意外发生。”

哈维沉默一会儿,这是个没有人愿意讨论,但他们始终绕不过去的话题。

“我不能给你盲目的信心,只能把孩子们遭遇风险的可能降到最低,这需要他们自身的力量,还有外界的帮助,但在战场上我们安排再多人保护他们也可能会有危险,我们需要强大的军队,还有强大的援助。”

里奥叹了一声:“幸好我们还有安德烈。”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安德烈诧异地盯着母亲。

“我以前想过自己是不是太早生下孩子了,但现在看来,当时的选择都没错,蒂亚戈和马代奥正在长大,两个人都很努力,也做好准备去承担皇子的责任了。安德烈以后也会给我们很大帮助,他会是拜仁的皇帝,拜仁和巴萨联结紧密,对外界更有威慑力,如果出现任何难以处理的状况,拜仁都会伸出援手。”

“幸好当时生下他了,”哈维笑了笑,“你考虑得比我更多,我还没想到这个孩子该怎么办,你就决定把他送到拜仁了。现在看来,几乎没有比这更正确的做法了,施魏因施泰格宠他,早早立了他当太子,其他皇子都没有和他竞争的能力,整件事比我想象得要顺利多了。我们有了坚不可摧的同盟。”

“唯一的缺点是拜仁太远了,如果在马赛或者米兰就好办很多,”里奥摇摇头笑了,“不该这么说,有拜仁做我们的同盟已经很好了,他们是军事强国,一旦巴萨需要帮助,无论施魏因施泰格还是安德烈,都会帮助我们的。”

“你有两个孩子都是皇帝,”哈维说道,“但我很庆幸蒂亚戈不是太子,我很高兴他以后能辅佐米兰,这样蒂亚戈不会有君王的压力,也会减轻米兰的负担,”他暂停一下,“大家都知道你看重米兰,但我知道蒂亚戈也是个特别的存在,毕竟他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而我是外人的孩子。安德烈望着树叶。

安德烈没再听他们又说了什么,他听不见了。

但我会是个有用的孩子,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可以帮助巴萨……

哈维和里奥带着米兰离开了。安德烈攥紧了弓箭,心脏剧烈跳动着。

明明早就知道事情如此,在听见母亲亲耳说出这些话时安德烈还是感觉刺痛。他不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也不是继承国家的那个,而且也没有完全的拉玛西亚血统……我是他的孩子不假,但也是他“坚不可摧的同盟”的一部分……

一只鸟落到树梢顶端,那是只肥胖的知更鸟,射击的角度正好。安德烈攥着弓箭,忍着想要把它射下来的愿望。不仅是这只鸟,他渴望弓箭能射穿更多东西,穿过皮毛、心脏,甚至穿破骨头。忽然间他渴望一只钢铁铸成的箭,能穿破盾牌和骨肉,可以粉粹一切,那些模糊的东西,模糊的敌人……他不能怨恨母亲,只是感觉到极度的不适和恼怒。

树梢上的鸟儿拍拍翅膀飞了起来,安德烈抓过弓箭一把将箭射出,已经飞起的鸟被箭穿透身体,掉到地上。

安德烈从树上跳下来,被箭穿透的鸟儿还在地上挣扎,翅膀无力地扑腾着,小小的身体像是在抽搐。安德烈将箭一把从鸟儿身上拔出,它不再动了,金色的胸脯上都是鲜血。安德烈丢开知更鸟的尸体大步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巴萨西方,在皇马与里斯本的边境,克里斯再度被敌人包围。他被好几人同时围攻,情势紧急,他没空分心去看到底有多少人在合力围攻自己,只要有一秒半秒分心他早就人头落地了,克里斯还不想冒那个险。

“我们打不赢这一仗。”

这一战开始前,克里斯听见科恩特朗对父亲说。里斯本重新集结军队,与皇马顽抗,罗纳尔多收到探子从敌军阵营传回的消息,他们比皇马现有的军队多了三千人。

“应不应战都是送死。”科恩特朗说。

“还没开始打,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多三千人就能打败我们吗?”罗纳尔多说道,但克里斯能听出父亲语气中的不确定,他也不能保证这一仗会赢,但他同样听得出来,父亲会一如既往竭尽全力。

“他们轮换了兵力,我的将军,”科恩特朗用讽刺的语调说,“他们用休养生息大半年的队伍和我们作战,我们的人还是一个月前受伤的那批!”

可这也怪不得皇马。克里斯在门外站着,被冷风吹得头皮发麻。皇马北境不太平,他们不得不调去军队应付,太子马丁在阿隆索的带领下与北境的敌人顽抗,而东部的巴萨常年在边境集结军队,为了避免他们忽然开战,皇马一直有大批军队镇守在那里。

“现在让军队从东边调过来也晚了,里斯本人正在向我们迎过来,我们除了应战还能怎么办?”

“想办法少死几个?”科恩特朗问,“你现在还想用原来的计划吗?”

罗纳尔多沉默片刻,阴郁地开口了:“只能这样。”

“你不能把克里斯从冲锋队伍里调出来吗?”科恩特朗问,“以前就算了,这次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他送命。”

“不能,他是队长,”罗纳尔多答道,“他不会有事。”

科恩特朗再度开口,这次克里斯听不清了,他说话速度很快,克里斯知道他一定生气了。他不想继续听下去,于是从父亲的帐篷前离开,一回头险些撞上卢卡斯,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呢?”卢卡斯问,他是卡西和拉莫斯的二儿子,比克里斯小四岁,他长得很高,只是身体瘦弱。

“他们在说话,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正要走,”克里斯说,“殿下有事?”

“没事,随便走走,”卢卡斯答道,“马上又要开战了吗?”

“听说是这样。”克里斯回答,心想着这从没来过军营的皇子可别是害怕了,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没来过军营,这是他第一次到军队中来,但并没有人给他安排职务,他只是个来军营“视察”的皇子。

“你会上战场吗?”卢卡斯怀疑地望着他,谨慎地没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不信任。

“会,我是冲锋队的队长。”

“就是说你要负责在前面开路……率先冲到敌军里面去?”

“是这样。”克里斯答道。

卢卡斯有一会儿没说话。他不信任克里斯能做出这样的事,率先杀进敌军中去开路,这么艰难的任务,他这种十五岁的小孩是做不到的……虽说他长得和大人一样高。

“你打过几次仗了?”他又问。

“七次,”克里斯答道,“我们和里斯本一直在打,大大小小许多场战役。”

他很小年纪就上战场了,卢卡斯听说过,罗纳尔多的私生子在战场上十分了得,甚至有人猜测他的母亲也是皇马军队里的人。卢卡斯和克里斯的交集不多,从小克里斯就不和他们一起玩,后来他一直在军营里,只有新年时卢卡斯才会见到他几次。小时候的克里斯有些冷漠,总是避开其他孩子,现在他长大了,也进了军队,看上去安静又话少,但卢卡斯听军营里的人说他打起仗来可是个没人敢招惹的狠角色,死在他手中的里斯本人比许多成年士兵还多。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杀死很多人的类型。

“你参加过的这几战我们都赢了吗?”卢卡斯问。

克里斯摇头:“输了两次,我们支撑不下去了。”

卢卡斯点点头,心想着就算他看起来厉害,也并不总是常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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