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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月往旁边一翻,眼神闪烁,努力组织措辞:“绽雪,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了……额……都总是我……额……你难道,不想……额……要我?”
绽雪没听明白:“要你?”
纪眠月脸已经烫的不行,可今晚也不知怎的,很是执着:“就我晚上总是对着你……你难道不想也对我……”
绽雪终于明白了,脸霎时变得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可是纪眠月所说,的确戳到了她的心坎儿。她之前并未想过,如今纪眠月一说,她却是忍不住目光扫过纪眠月的脖子,继续往下,脸色变得如同煮熟的虾。
纪眠月此时已经用尽全部的勇气,坐到一旁,细声道:“罢了,就当我没说过。”自顾自地开始解衣准备躺下。
这时候,两只手搭上她的双肩,帮她脱下外衣。纪眠月想要回头,耳垂感到一阵温润,身子一软,便被身后的人揽入怀里。绽雪再次舔了舔纪眠月的耳垂,便微微低头,袭向她的后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纪眠月后颈,让她越发没了力气。
终于,纪眠月被放在床上,也终于看到了绽雪的正面,与平时很不相同,此时的绽雪,眸色幽深,让纪眠月不自觉便气场弱了几分。绽雪低头含上纪眠月的唇瓣,回忆着平时纪眠月的动作,一点点地撬开纪眠月地牙关,进而攻入更深处。手也一刻不停,在纪眠月身上探索着,体会着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一夜,绽雪第一次发现了新世界的美好,而纪眠月,也得偿所愿。很久很久以后,回忆起如今的决定,纪眠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对是错,但是一开始,确实是后悔过,她明明选择了平静的生活,却因为一时贪心,亲手打破。
第二天,纪眠月又一次没有早起晨练,日上三竿时,才悠悠醒转,刚想坐起身来,身上的酸痛让她倒回了床上。绽雪拿着一篮果子走进来,放到床头:“吃点东西吧。”
纪眠月再次费力爬起来:“唉哟,我的腰……”
绽雪脸红红的,将一个果子喂到纪眠月嘴边:“要不,我给你揉揉?”
纪眠月表情一僵,这对话好熟悉,就是位置换了换而已,揉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可是最有经验的,赶紧摇头拒绝:“不用,我身体棒棒的,过会儿就好了。”强忍住疼痛挺直腰板,誓要证明她身体无碍,不需要任何帮助。
绽雪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为纪眠月缓解痛楚,此时纪眠月的反应,也让她回忆起了平时所发生的状况,登时也不想待在屋里了,瞪了纪眠月一眼:“我去树林里走走,再多摘些果子。”纪眠月看着绽雪的背影,傻傻地笑了笑。
又过了两天,纪眠月和绽雪再次下山,纪眠月让绽雪在戏园门口等着,她独自一人去买点东西。
纪眠月刚走,绽雪就遇到了麻烦,仍然是上次的道士,见绽雪独自一人,便恶从胆边生,走到绽雪跟前,道:“小姑娘,还记得贫道吗?”
绽雪皱眉:“是你?你还想抢我的扇子?”
道士坏笑一声:“很多人能证明,那天是你们强抢了我祖师爷留下的扇子,我今日,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绽雪想要后退,道士上前想要抢夺扇子,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本有想要上前帮忙的,听那些自以为了解情况的人一说,便也站在一旁看热闹。
道士几下都没碰到绽雪,恼羞成怒,一个飞扑,绽雪躲不过,身子一缩。此时,一支箭急射而来,“噗嗤”一声将道士双手对穿。道士疼痛难忍,看向箭飞来的方向,心中一寒,脸上满是惊惧。不远处,纪眠月手持弓箭,正冷冷地盯着他。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道士能够感受到纪眠月身上的怒气,她眼中的冷冽,让道士毫不怀疑,此处若不是集市,她定会杀了他。
道士连忙爬起来,也不敢煽动群众闹事,捂着手往药店跑去。纪眠月疾步走到绽雪跟前,脸上满是担忧:“绽雪,你没事吧?”
绽雪摇了摇头:“我没事。”
纪眠月满脸自责:“都是我不好,干嘛要离开,那老道也真不识趣,三番两次找你麻烦,真当我们好惹么。”
绽雪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捡起地上带血的箭,拉着纪眠月往镇子外面走:“走吧,今日又看不了戏了。”
走到镇外,纪眠月心中仍然不爽快,道:“希望那道士这次得了教训,莫要再来招惹,若还有下次,我定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脑袋里面满是和平的记忆,可说到杀人,竟然没有半分不适。刚才,她是真的动了杀心的,若不是身在集市,她一定杀了那个道士,让他再不能找绽雪的麻烦。纪眠月皱眉,难道她天生爱好杀戮?这样一想,吓了一跳,摇了摇头,想要甩出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绽雪没有注意到纪眠月的神色变化,道:“这次那道士伤得不轻,应该不敢再来抢我的扇子了。”
回到家里,纪眠月已经想通了,她一直都心态平和,打猎时也并不嗜血,对道士产生杀心,一来是对方欺人太甚,二来大约是身体意识的缘故。这身体会箭术,会武功,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杀过人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身体的拥有者是她,她只要能够随时保持清明的思维,应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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