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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打来了电话,钟东伟不愿意将自己的烦心事告诉给她。宋越工作比较顺利,加上人漂亮勤快,很快就在单位打开了局面,工作做的有声有色。
钟东伟暗暗为她高兴,当问到自己的情况时,钟东伟强打精神将乡里的一些趣闻告诉她,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下午四点,乡里召开了全体机关里胥大会。刘祖远罗里吧嗦的布置完乡里的工作后,谭国华宣布了张斌和钟东伟的工作安排。
“根据全体领导成员的研究决定,张斌接替谷峰驻灵杏村,同时兼任统计员,钟东伟和曾昭广坐便民服务中心大厅,钟东伟兼任任免干事。以后,按照行政上班的时间,钟东伟和曾昭广没有特殊的情况,不能离开大厅。”
这个决定一出,乡里的里胥悄悄的议论,散会时,大家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钟东伟。
张斌对于乡里的安排懵懵懂懂,他不知道什么叫驻村,也不知道自己隶属于计划生育组,更加不知道统计员是要做什么工作的。散会后,张斌和钟东伟并排走向房间。
张斌问道:“钟东伟,等下去打篮球不?天天在房间里玩游戏人都玩累了,我们去活动活动。”
钟东伟没有心思去打篮球,就客气的说:“我就不去打了。”
张斌叹了气说:“乡里竟然没有人去运动,大家都这么懒。钟东伟,还是你好,以后呆在大厅,就像领导一样坐在办公室。”
钟东伟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发苦,但他不愿意在张斌面前认怂,就没有回答。两人到了房间,张斌又问:“钟东伟,我们来打一盘魔兽吧,沈名扬不玩游戏,他那里有电脑,我们好好的玩一盘。”
钟东伟当然是拒绝了,回到房间,放掉笔记本和笔,钟东伟稍作停留,下楼去了文书办公室,问文书江昊要了大厅的钥匙,钟东伟打开大厅的门,选择在第一个办公桌上坐了下来。便民服务中心建设的很是大气,大门设计在对街上开放,共有八个窗口,每个办公桌上都配备了电脑。
打开电脑,钟东伟无聊的打开qq,浏览一些新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1个多小时,钟东伟站了起来,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通体不舒服,看了整个空荡荡的大厅,一起被安排进大厅的曾昭广则在房间里打电子游戏发泄自己的郁闷,他根本就没有把工作安排放进心里。钟东伟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时间,玩电脑实在是太容易消磨时间了,感觉只过了一会儿,竟然一晃都就到了晚上,同时心里暗自警惕:“以后坐大厅只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绝不能被电脑控制住了自己的精神。”
在大厅坐了一个多小时,鬼都没有一个,根本就没有群众前来办事。钟东伟开始自嘲:“便民服务中心的大厅就是窝江乡的清水衙门。”
时间就快到规定的下班时间5:30,刘祖远来到大厅,看到钟东伟还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有些意外也有些欣慰,他就拐了进来,问道:“钟东伟,工作还习惯吗?”
钟东伟根本没想到亭长会过来看他,心里对刘祖远就多了些感激,同时知道给主要领导心里留下好印象这是一次难得机会,就故作沉稳的说:“还可以。就是一下午了没有一个群众来办事。”
刘祖远有意打探钟东伟的实际想法,接着问:“你怎么看待坐大厅这件事。”
“坐大厅也是工作,既然是乡党委政府的安排,我就无条件的服从,同时尽力做好。”
刘祖远有些动容,看到年轻的不像话的钟东伟英俊的面容,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刚来窝江乡所受的那些遭遇,心里暗想:“钟东伟是一个可以培养的人才,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给他解决点待遇问题。”想到这里,刘亭长宽厚地笑道:“如果坐的太累,可以适当的休息下,慢慢来,以后大厅会成为乡镇工作的一部分,成为一种常态。”
刘祖远已经注意到了曾昭广并没有服从乡里的决定来坐大厅,暗自摇摇头,但没有在钟东伟面前说出来,和钟东伟说了几句,刘祖远就离开了。
刘祖远回到乡里,来谭国华办公室喝茶,提起了这件事:“钟东伟这小伙子不错,服从了党委政府的决定,整个下午都坐在大厅办事。”
谭国华有些惊讶钟东伟这个小年轻的气度,抬头说:“他有没有说什么。”
刘祖远就将钟东伟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了谭国华听,谭国华点点头:“曾昭广呢?”
“没有见他人。”
吃过食堂无比难吃的晚饭后,钟东伟在乡里的院子里散步,碰到了也在散步的谭国华。钟东伟已经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安排进大厅,完全是知乡谭国华一手操办的,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接受现状,由一开始的愤怒难受变得缓和。因此见到谭国华,钟东伟仍然主动给他打招呼:“谭知乡,散步啊。”
谭国华脸上依然是冷冷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钟东伟。两人分开后,谭国华回头看了一样钟东伟,眼里就有了些不一样的成分:“不急不躁,还算成熟。”拿出手机号码拨了一个号码说:“江文书,打铃。”
“铃铃铃”铃声在乡里的院子里突愕的响了起来。一般来说,在乡里没有提前出通知的前提下,突然大铃就意味着有紧接事件。
十分钟后,乡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里胥集合在一楼的小会议室里,由于会议室太小,都是年纪大的安坐在座位上,其余的里胥则站在里面。当然,最上面的两个座位就坐着谭国华和刘祖远,在一侧的则是军事长陈功辉和廖翔,原本乡里是有副知乡,只是这个副知乡被借调去了市里搞征地拆迁,其实就算副知乡在乡里,乡里的大小事务也同样是压在陈功辉和廖翔身上,这几乎成了窝江乡近五六年来的常态。
在坐的有一个身穿警服目光锐利的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经沈名扬介绍,钟东伟才知道他是窝江乡巡捕房捕头钱传江。钱传江这个名字很是有特色,乡里的很多里胥都喊他“钱塘江”。
谭国华见人到的差不多了直截了当地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
原本在开着各种玩笑的里胥们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谭国华示意下陈功辉。分管政法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陈功辉就开始布置工作,陈功辉长的五大三粗,从外貌气质上看就知道他是当兵出身,他说话更是直接了当:“下面我点了名的就留下,没点到名的就赶紧离场。”留下来的都是乡里的青壮年,而年纪大一点的办事拖拉的就离开了会场。陈功辉沉声说:“我和知乡亭长请示了,现在留在场的各位都是窝江乡汉子,那些只会吃饭拉屎的蔫人,我一个也没有喊。”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哄堂大笑,笑声中,也充满着自豪。
“这一段时期,不少农户反应,自家的鱼塘被人偷了鱼。灵杏村的一个老表发现了偷鱼贼,却被偷鱼贼暴打了一顿。”说到这里,陈功辉很有气势的捶了下桌子,他的力气很大,桌子发出“砰!”一声巨响,他才说道:“这些偷鱼贼简直是无法无天,今天巡捕房的钱捕头也来了,我们就是要配合所里将偷鱼贼抓到。下面,请钱捕头布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