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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就到了星期五。在窝江乡上班的人,记不住日期是正常的,但绝不会记不住是星期几,因为到了星期五就意味着一个星期的工作接近尾声,没有特殊情况下,就将迎来难得的周末休假。
钟东伟昨晚借着送张斌回房间,就没有再回去拼酒,所以他不到两点就睡下了,加上并没有喝醉,就循例早上六点五十就起床,七点准时下楼。一下楼,就碰到了乡里的计生专干罗慧。罗慧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身材匀称,身上有一股很是妖魅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特有的感觉,是一股很容易就能激发你欲望的气质。罗慧和黄美萍一样,是乡里计生办三个女性当中的一个,被窝江乡俗称为“计生三朵金花”。当然,这只是恭维的用词,三朵金花当中,只有罗慧才能称为花,而更年轻的黄美萍在相貌气质上都输了一大截,更不要说年纪大皮肤黝黑的周小莲了。
罗慧走的很匆忙,是从九品楼那个方向走来的。
“慧姐,这么早啊。”
罗慧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楞了一下,勉强挤出点笑容说:“小钟,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从九品楼。“九品楼”是名副其实的九品楼,因为那里只住着知乡亭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它的里胥宁愿住差一点的综合大楼和从九品楼,也不愿意去九品楼那边住。
帮文书江昊搞好卫生后,钟东伟又主动承担起打字员王芸的工作责任,将几个楼层的卫生给打扫干净,王芸乐的轻松,干脆把几个会议室的钥匙直接给了钟东伟,钟东伟则在街上将几个会议室的钥匙各配了一把,原来的钥匙交还给王芸。将一切做的妥妥帖帖,上午八点半,钟东伟又准时来到便民服务中心大厅。便民服务中心的大厅竟然满地都是烟头,钟东伟一阵头痛,心里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是晚上的时候,乡里一些会玩电脑的同志来大厅里玩电脑,所以抽的一地的烟头。
钟东伟在窝江乡工作了一星期,还处于适应工作的兴奋期,一到深夜的时候,他还有宋越的陪伴,可乡里很多同志就只能靠喝酒赌博或者玩电脑来过日子,相对来说,玩玩电脑比起赌博来就健康的多了。
钟东伟是一个实干家,他没有任何抱怨,拿起扫帚很快就将大厅打扫干净,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用拖把将地板拖的闪亮闪亮的。搞卫生也是一个体力活,钟东伟摇了摇发酸的腰,想了想,又去街上买来几个简易的烟灰缸,在几个窗口每个都放上了几个。又跑去打字室王芸处,打上几份“爱护卫生人人有责”的标语张贴在大厅处。
经过几天的努力,大厅焕然一新,原来办公桌上厚厚的尘土不见了,蜘蛛网也被清理干净。钟东伟看到在大厅的一侧有个套简易的茶几,茶几旁有几张实木沙发,心里就有了计较。作完这一切,钟东伟坐了下来,端着茶杯,拿起从食堂提来的开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吸取几天前只能坐在电脑面前看娱乐新闻的教训,钟东伟不愿意浪费时间,开始拿起从文书办公室拿来的《百姓日报》、《龙潭日报》等朝廷专属报刊,耐着性子看了起来。
虽然这几天坚持开门,但来大厅里办事的群众少之又少,偌大的办事大厅几乎成了摆设。看了一上午的报纸,钟东伟看的两眼冒花,还是咬着牙坚持看报纸,实在受不了之际,就打开电脑,浏览起南安市亭院网来,上面有南安各单位的实时消息,有很多乡镇的动态,钟东伟浏览了几个页面,发现涉及到窝江的消息几乎没有,暗暗奇怪。看了一会文字消息,钟东伟就点开南安电视新闻,这个新闻也很是无聊,主要就是讲南安市的领导的出行开会的消息,或者是各乡镇为民办事的视频。看了半天,终于磨蹭到了中午十二点。
坐大厅果然是件苦差事,难怪曾昭广从来没有来过。但越是这样,就越让钟东伟有了挑战自己的心里。
不辛苦,不困难,何必渴望。
一想到食堂奇差无比的伙食,钟东伟的胃就一阵翻腾,但没有办法,只能去食堂。中午的食堂寥寥无几,在窝江,中午留在食堂吃饭的人本来就很少,一般只有十个人左右。但今天的人数还是很奇怪,只有钟东伟和谭菁两个人。
谭菁看到钟东伟,奇怪的问道:“钟东伟,你怎么还没回去。”
钟东伟更是奇怪的回答:“回去回哪里去。”
谭菁扒拉几个饭说:“我都忘了,你是新来的。窝江就是这样,像现在是八月份,乡里的工作还不繁忙,很多人就在上午就选择回家了。”
“可今天是星期五啊,是法定的上班日。”
“窝江地处偏远,一个星期只能回一次家,所以一到星期五上午,就有将近一半人左右借去南安送材料或者办事的名义离开,甚至有些里胥根本不打招呼,就偷偷离开了。到了下午三四点,整个窝江乡就空荡荡的了。”
钟东伟心里暗道:“看来乡里的管理有些混乱。”口里却说:“知乡亭长不管这些的吗?”
谭菁显然也不喜欢乡里的伙食,放下筷子说:“一到了星期五,乡里只会有一个主要领导在乡里,一般是谭知乡在乡里,他是老基层了,理解乡里的里胥,对这样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停顿了下,接着说:“乡里除了知乡亭长外,就只要廖亭长和陈任免长有车,他们两个一般是下午离开乡里,剩下的里胥就是想坐他们的便车回家,毕竟,回一次家的车费要20元,来回就要40元,一个月下来就要好几百了。”
当时,里胥的工作普遍只有一千多一点点,几百元的路费确实是不少。
谭菁神秘的说道:“在乡里,很少人会坐谭知乡的便车,因为大家都知道谭知乡心里也不会高兴。”
不知道怎么,钟东伟脑海里突然跑出了今天一个大早见到的罗慧的样子。钟东伟不愿意聊主要领导的八卦,就转移话题说:“那你怎么还不回家。”
谭菁有些苦恼的说:“我不是本地人,家里离南安有四百多公里,我只能放长假才能回去。”这似乎说到了她的痛楚,谭菁有些迷茫的说:“在窝江工作了快三年了,尽管我工作努力,但前途迷茫,生活也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过个几年,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变的和黄大姐、罗大姐、周大姐那样。”
钟东伟觉得谭菁话里有有话,但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愿意和她继续深聊下去,就匆匆扒了几口饭,含糊的安慰她说:“会有转机的。”
谭菁突然问道:“钟东伟,你和曾维方熟吗?他人怎么样。”
钟东伟愕然的抬头看向谭菁,谭菁的相貌不错,身材丰满,吃饭的时候翘起了梅花指,还有衣服里面饱满的**撑出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女性味道。钟东伟心里暗道:“难道曾维方看上了谭菁?两人应该是在窝江认识的,也就是说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钟东伟心里涌出了一股酸味,这一个正常男性正常的妒忌心里。钟东伟又想:“要是曾维方追到了谭菁,那可真是一坨牛粪追到了鲜花。”,这么一想,钟东伟马上又苦恼的想到:“说到牛粪和鲜花,宋越这朵美丽的鲜花不是插在了我这坨牛粪身上了吗?曾维方家境优越,自己现在一股雄心壮志来到窝江,却被安排待岗,我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这么一想,碗里的青菜萝卜吃起来更是没滋没味。
谭菁不知道钟东伟在想什么,看他在发愣又说道:“钟东伟,你别误会,我和曾维方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