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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谦见灵琴不说话,又解释道:“如果你只是把我当做朋友,那我就以朋友之礼相待,不会越雷池一步,如果不是,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此事对我极其重要。”
钟灵琴看着宁子谦,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一个答案了。虽然自己从不提,但并不对代表灵琴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她喜欢宁子谦吗?喜欢!她想跟宁子谦在一起吗?她不敢想!
钟灵琴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许多事情,眼里生出许多的温柔:“宁公子,最初在灯会相遇,我也只是对你好感而已,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你走的如此接近。”
“我一直想保持跟你的朋友关系。但是没想到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三生河里,我当时在水里,想到的是,如果没有把你救起来,那我也不想活了;沈公子尸变,我也是想着,如果你受伤,我会不舍得。兜兜转转间,我也开始不清楚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友情吗?似乎更多。爱情嘛?又不敢妄言。”
“对我而言,一个农家女子,从来不敢去想高攀之事。你又是宁知县的儿子,身份显赫,更是让我知难而退。我日里夜里想到这些总是心烦意乱,有时想着如果能与你彻底断了联系,会不会是更好的结局。”
宁子谦痛心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既然你也有意,为什么不愿意就此接受我呢?两个人在一起岂不是好过各自忧伤难过?”
钟灵琴忧伤道:“宁公子,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勇敢。如果是生活,我想改变,因为在于我;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阻挡在我们面前的,除了各自的父母、周围的朋友,还有无法逾越的世俗,这些事情,由不得我。”
宁子谦想试探钟灵琴的决心,于是很郑重问道:“我只问钟姑娘一句话,如果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重新再来一次,你会选择再次遇见我吗?”
钟灵琴心中犹豫揣摩许久,咬咬牙,最终嘴中挤出两字:“不想!”
钟灵琴的这两个字,如同锥子般契进子谦的心里,子谦心中传来破碎的声响。
宁子谦顿时失魂落魄道:“好,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从此以后,前尘往事我不再提起,若之前我对你有情,这情分自此烟消雾散去了。今日起,我也只当你是朋友,不再为你牵肠挂肚!”
说完,宁子谦撇下灵琴,自己一个人一路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卢府。
从后门回到花园,连卢小姐都看出来宁子谦的异常了,但是不管她怎么追问下,子谦就是什么都不说。
回到家后,也就一夜之间,宁子谦突然一下子毫无征兆的病倒了,茶不思饭不想的,滴水不进。
宁知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他是生病,请来张术士诊断。张术士号脉观颜,子谦身体并无异常,但是却心脉微弱,气血抑郁,反复诊断却依然找不出病因,令张术士直呼奇怪。
其实,宁子谦这是心病,这个病谁都不能治,治不好,唯有钟灵琴是唯一的解药。
除了张术士,县城的名医都走了一遭,无一不是摇头叹息,只能吩咐其好生休养。
小书童见自己公子卧床不起,日益消瘦,医生都找不出病因,赶紧跑去告诉钟灵琴。
钟灵琴自从那日相见后,连续好几天没有收到子谦的书信,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话让宁公子不高兴了,他赌气不想理自己。
正猜测间,宁子谦的小书童翻山越岭跑到灵琴家,跟她说了公子的情况。小书童有点生气道:“也不知道公子出了什么事情,那天晚上回来,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就病倒了!我还偷偷的把字带出来,钟姑娘你帮忙看看!”
钟灵琴急忙将折叠的宣纸打开,宁子谦在宣纸上赫然写着:钟情于你,琴瑟和鸣。
钟灵琴一怔,这傻书生!他嘴上说着可以放下钟灵琴,但心里却骗不过自己。因为那天自己的决绝答复,宁子谦竟然因此忧郁成疾。灵琴此时也终于明白宁子谦用情之深,顿时心中怦然不已。
但是,灵琴很为难。自己足够强大到去抗衡这世间的世俗偏见吗?灵琴并不自信。
只是灵琴也不忍看到子谦再这么消耗下去,于是,她决定亲自去见宁子谦。
钟灵琴来到宁府,想要求见子谦。宁知县一见是钟灵琴,心中一声惊呼:“怎么又是她?”再联想到子谦这几天的反常病情,突然眼前明朗,原来张术士所言非虚,和钟灵琴在一起后,宁子谦真的事端不断。
为了避免两人相见,宁知县客气地回绝道:“多谢钟姑娘的关心!可是子谦身体欠佳,刚刚睡下,我想还是不要去惊扰他了。你的好意,我会代为向他转达!”
走出宁府后,钟灵琴急得红了眼眶。眼看近在咫尺,自己却连子谦一面都见不到,要如何才能给他一些鼓励和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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