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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纪年117年10月6日 曙光之城
血色审判所曙光之城分所内。
“连夜审讯是对犯人的不尊重,为了表示尊重,所以我特地在零点之后,在新的一天前来问候你。”白空艳站在牢房门口,靠着牢门,“我知道,你们其他机构和部门,一直觉得我们血色审判所无所事事,总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冤枉你们受贿,冤枉你们性侵,冤枉你们谋杀。好!今天我白空艳不冤枉你!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血色审判所的推理能力和工作效率,省得你死不瞑目。”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歪理!”郭炎晟站在白空艳对面,隔着一道牢门,愤恨的盯着白空艳。
“10月1日早上4点,郭重泽就离开了格罗萨战争学院,坐上了早上5点前往雪落城的城际快车,目击证人两人,城际快车售票处人员和车票查验员;10月1日下午6点,在城际快车经过云净城的时候,郭重泽下了车,去往云净城一家十分有名的艳色馆——黛蓝夜点,目击证人五人,出站车票查验员、黛蓝夜点老鸨和三名卖艺小姐;10月1日晚上10点,郭重泽坐上了前往雪落城的客运篷车,并于10月2日凌晨4点到达了雪落城,目击证人一人——客运篷车的司机;以上所有证人的描述完全符合你的儿子的面貌特征,金发、三角眼,颧骨高耸等等。10月2日凌晨4点之后到10月3日上午9点之间的这个时段,我们还有没有明确的调查结果,但是我认为,你们父子一定在雪落城某个地方见了一面。”
“证据在哪里?”
“10月3日上午9点一刻,郭重泽在云净城佣兵任务处发布了你布置的悬赏任务。似乎是预谋的好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戴上了帽子和面罩,只不过不太专业,没有把那头金发完全藏进帽子,而且阁致学院的学员铭牌项链也没有收好,反挂在脖子上,垂在后背上。10月3日11点,郭重泽在云净城一家机械单车的商铺,购买了一辆机车。店主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帽子、面罩一应俱全,在帽子边缘还能看到金色的头发,但是后背上的铭牌暴露了他的身份,郭重泽在店里购买了一辆最新款的机械单车,几乎就是直接交钱骑走了,都没有讲价。店主很高兴有这样的一单买卖,单车的型号记得很清楚,乘风x7型黑白两色款,这个月的新款,那是卖出的第一辆。这车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它的轮胎花纹很特别,在云净城去往曙光之城的山路上,我们发现了与之对应的轮胎印。郭院长你有要补充的吗?”白空艳双手交叉在胸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完直接转身走开了。
郭炎晟看着白空艳的背影,两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扶着墙一步一挪,坐在了椅子上。
牢房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灰色的床单,一把木制的靠背椅,房间里面有个隔断,供淋浴盥洗之用,当然还兼顾了厕所的功能。整个房间只有一个门和一大一小两个窗,门边一米的距离就有窗子,大概六十公分长宽,另一个较小的窗子就在隔断另一侧,四十公分长宽,在距离地面一米半的位置,门窗都是金属打造的。透过窗子,能看到不大的院子里的两棵枫树,树叶在幽暗中随风舞动着,不时发出唰唰的声音。
郭炎晟眉头紧锁,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流炎赤脊斩刀被吴零一拳打碎,现在又被诬陷偷盗渡体药物,偏偏还碰上了白空艳亲自处理这个案件,再找不到真正的策划者,这个罪名恐怕是要背到棺材里去了,祖辈近百年的辉煌恐怕也都要搭进去了。
枯坐一夜未眠,郭炎晟半数的头发已经完全霜白,斑白的头发,苍白无力的脸,血丝密布的双眼,无不显现着郭炎晟的落寞。
下午四点整,四个穿戴整齐的守卫两前两后在牢房门口站定,领头的守卫瞅了一眼佝偻着坐在椅子上的郭炎晟,说道:“奉白所长之命,请郭院长到审讯室一坐,请务必配合我们,以免对您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白空艳的传召,莫非有了新的证据?郭炎晟抗拒被提审却又无可奈何,被守卫带出牢房,脚镣之间的钢索拖在地上,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郭炎晟一出牢房,四个守卫便排成两前两后的队形把郭炎晟框在中间,押往审讯室。
走出院子,顺着楼梯走到了一处地下室入口,穿过厚重的墨钢大门,守卫把郭炎晟带到了地下室二层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把郭炎晟推进去,锁上门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萤石灯,十分昏暗。郭炎晟被猛然一推,险些摔倒在地,定定神试图催动渡体具象出火焰照亮房间,却发现无论怎样催动,渡体仿佛被手铐完全阻隔了一样,手上没有任何反应。郭炎晟一时间觉得手铐脚镣似乎更加沉重了,沉重的似乎要把自己拉倒在地。
“郭院长来到贵地第一次尝试使用渡体能量?这手铐脚镣是专门抑制你渡脉同路的,不要枉费气力了,留些体力好好回忆回忆你的所作所为。”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回荡着白空艳冰冷的声音,却又感觉不到具体方位,郭炎晟不自觉得打了个冷战。
“靠传音器传声,都不敢露面了吗?”
“随便你怎么说。你的头发白了这么多,这一夜让你苍老了不少,都怪我没有招待好,抱歉了!”
“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你的大儿子郭重泽虽然还是没有找到,但是我们已经掌握了他在雪落城的行踪。不过遗憾的是,线索和情报都对你们不利。雪落城一家武器商铺的老板,确认郭重泽10月2日傍晚购买了一套十分昂贵的夜行衣和一柄刺杀匕首。这与我们在你家后院墙外草地里搜寻到的夜行衣和匕首完全吻合。”
郭炎晟听着白空艳的陈述,心脏咯噔咯噔的空了几拍,整个人有些晕眩,大声的辩解道:“这些都可以被伪造,军备创制中心销售处库房的鞋印也是伪造的!这些都不是绝对的证据……”
不等郭炎晟说完,白空艳打断了郭炎晟,声音冰冷的呵斥道:“对!我们没有你犯罪的证据!库房里和民宅上的鞋印和你的鞋印完全一致不是证据!你家后院库房里的药剂和军备创制中心销售处丢失的药剂完全一致不是证据!这些都不是绝对的证据!我们应该蹲守在你家,确定郭重泽拿着药剂回家,亲手将药剂送到郭重焱嘴里的时候,我们人赃并获才是绝对的证据对吧!”
郭炎晟再一次被激怒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老子说了多少次了,老子是去了一趟军备创制中心销售处,但是老子什么都没拿!药剂和物资清单我一样都没拿!郭重泽也一定是被蛊惑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一家是被陷害的!有人想搞垮我!”
“嘴巴放干净点!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你,想要搞垮你,那么我觉得,杀了你这替死鬼也未尝不可!”白空艳冰冷的气息中弥漫着愤怒。